顧澄看著徐子川一陣風似的竄回了屋,搖頭暗暗笑了笑。
剛抬腳要走,門卻又“呼啦”的一下被徐子川推開。
“等等,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去?”
顧澄皺了皺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攤了攤手:“警察局,怎麼,徐先生您難不還想要一起去。”
“好啊好啊!那你等等我!”
顧澄無語,現在把話收回,還來得及麼。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你等我一下哦!我很快的!”
徐子川說完立刻竄進屋飛快的洗漱,不給顧澄再拒絕的機會。
顧澄嘆了口氣,本來抬腳想要走,突然見到一個小皮球蹦蹦跶跶地向著的方向滾來。
“阿姨阿姨!快點抓住它!”
一個聲氣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側傳來,顧澄下意識地尋聲了過去,只見兩個一樣高矮的小人兒正站在電梯間的門口,而這個皮球,似乎就是方才電梯開門的時候,被他們不小心掉落出來的。
這麼漂亮的兩個混兒小帥哥,真的并不多見。
莫名地,顧澄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了另外一張臉來。
“咕嚕嚕……”
皮球停在了的腳尖兒,彎下腰,把那只青草綠的皮球撿了起來。
蔣亦晗見到自己的皮球被穿著黑大帶著帽子的人撿了起來,不知為何,著的影,總有一種悉的覺。
就在他準備跑過去仔細看一看,順便拿回自己的足球時,另外一個電梯驟然停在了這一層,一職業裝的文書匆匆走了出來。
“謝天謝地!”
一向淡定的難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對于這種工作狂人來說,帶熊孩子這份工作,真是比做項目還要難上百倍千倍。
一只眼睛沒看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亦晗!亦旸!上學去了!”
文書對著走廊里的兩個小家伙喊了一聲,正好打斷了蔣亦晗準備邁向前的步伐。
“哦!”
蔣亦晗應了一聲,掉轉頭牽著弟弟的手向電梯里走去,眼看著要進去之前,還是轉眸了一眼顧澄的方向。
“阿姨,麻煩你先幫我保管一下我的皮球吧。”
顧澄不由得低下頭來,看向了手中青草綠的皮球,上面用稚的筆寫了兩個名字。
蔣亦晗,蔣亦旸。
也……姓蔣呢。
“好了好了!咱們走吧!”
徐子川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澄呆立在門口的這一幕。
“誒?這是什麼?”他探頭看到了顧澄手中抱著的皮球,大手一,作帥氣地攬在了自己的手中。
“皮球麼?還是個原諒的,你從哪兒弄的?”
徐子川一臉好奇地把玩著皮球:“誒,這上面還有字呢,寫的什麼啊。”
他搶過來的時候字跡是倒著的,一時間并沒有認出來,顧澄回過神來,立刻將皮球重新搶了回去。
“方才的小朋友掉的,你這麼大的人了,不要對小孩子的東西好奇。”
說完,返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將皮球一把丟了進去,然后道:“走吧。”
徐子川聳了聳肩膀,笑著問道:“不過好端端的,你去警察局做什麼?要知道昨天晚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一般人不得躲得遠遠的呢。”
據他所知,除了進醫院的兩個落水者,當晚沒能在第一時間離開的嘉賓,都被警察過去問了話。
“我的證件和手機都不見了,所以還是盡快找到比較好。”
顧澄當時跳下水救人的時候,把隨攜帶的品都放在了泳池旁邊,蔣博淮這個家伙不由分說就把人給帶走了,也不知道東西后來會不會被人給撿走。
用酒店的電話聯系了林安之,卻被告知人現在在警察局配合調查。
無奈之下,顧澄怕夜長夢多,也只好親自去警察局找人了。
徐子川聽到這里,立刻明白了過來,不敢怠慢。
“那確實要趕找到,走吧,幸好你遇上了小爺我,傳說中的秋名山車神……”
顧澄不耐煩地打斷了某人的中二言論。
“麻煩你看一看本市地圖好麼,警察局距離這里步行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如果徐天王您非得開車的話,現在是上班早高峰,加上停車場告罄,恐怕堵車加上找停車位的時間,今天中午我也邁不進去警察局的大門。”
“哈?”徐子川裝翻車,只好一臉苦哈哈地跟在了顧澄的后,乖乖地從口袋里掏出了眼睛帽子,做起了全副武裝。
臨**出所,林安之疲憊不堪地坐在審訊室中,雙眸有些無神地看著眼前神冷然的審訊員。
“事發7點35分的時候,林小姐,您在什麼地方?”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被工作人員去了后臺,幫忙尋找不見了的生日蠟燭。”
“據工作人員反饋,生日蛋糕為你一手籌備的,生日蠟燭為什麼會丟失?還有,你為什麼會在事發半個小時后,才姍姍來遲趕往事發地點?”
“因為……因為我……”林安之嘆了口氣,只好無數遍地重復著其實一遍也不想說的解釋。
“因為生日蠟燭還沒有找到,我當時并不知道落水的人是誰,我們館長夫人又是一個非常嚴苛的人,我害怕之后會被找麻煩,所以一直都在尋找蠟燭,后來得知落水的人是,才匆忙趕到現場。”
“真的是這樣麼?”審訊員一副十分憾地樣子,嘖嘖嘆了兩聲。
“林小姐,真的不是因為在這之前,你曾目睹死者殺人,所以才會以蠟燭丟失為借口,故意離場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安之猛然抬頭,煎熬了一夜的眼睛已經泛起了點點,看起來疲憊不堪。
不過審訊員的這一句話,還是讓的大腦下意識地飛速運轉了起來。
“實不相瞞林小姐,我們已經有了一位目擊證人,而據的證詞,您當時,也同樣在現場的角落里目睹了這一切。”
“這不可……”
林安之下意識地就想要說這不可能,然而在話要開口的剎那間,不由得猶豫了。
如果,南思純真的殺了人,會如何?
而殺了那個只知道吸的螞蟥叔叔,似乎也在理之中。
至于另外一個料人的謊言,或許,真的看見了這一切,提及自己,不過是因為害怕孤軍作戰,想要拉更多的人下水而已。
那,到底……是應該看見,還是不應該呢?
善惡只在,一念之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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