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刻意地去看攝像頭,徐子川也知道,此時此刻,無數人的目必然聚焦在他的臉上。
想到自己那毫無天賦的演技,徐子川自嘲地笑了笑,索干脆毫無保留地卸下了一切偽裝。
幾位嘉賓看到他的角先是浮現出一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轉瞬即逝,神愈發的凝重起來,都不由得變得更加好奇。
這表,難道……竟然是要默認了的意思了?
如人們期待中的那樣,徐子川的目中流出了濃烈的悲傷,而在這悲傷之中,更有一種令人說不清道不明味道在里面。
雖然他的目看似沒有任何的焦距,但從觀眾的視角看來,卻仿佛在凝視著屏幕前的自己。
之前提問的男明星看見周圍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加上徐子川似乎并沒有任何要緘默的跡象,便不由得更加斗膽繼續問道。
“子川哥,網上還傳聞說你們遇險的時候,盛游那位蔣總也在場?”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猶如一記炸彈投水中一般,彈幕上先是一片寂靜,隨后猶如發一般地瘋狂滾起來。
“這sb是節目組從哪兒請來的!問這種問題是要挑事麼!”
“就是啊!新聞不都說是遇襲了麼?他這是要搞事啊!”
“切,那些不讓問的,估計都是某人的腦殘,怕某人的丑事敗吧!”
“為什麼不能問,當初那件事本來就弄得不清不楚的,誰記得我們這些鴿心中的痛!我們需要一個真相!”
“我的天,顧城歌這種fu居然還有麼?而且還是活的,要我說蔣總干的漂亮,對付這種綠自己的人,就是要殺之后快!”
直播間頓時陷了一片瘋狂之中,輿論的走向愈發趨于難以控制的方向。
雷景云冷笑地看著大屏幕,著已經是焦頭爛額的導演,嘲諷道:“現在你明白了,我們為什麼要在合同上附加不能提這件事的條款了?”
導演抹了一把額頭上森森冒出的冷汗,這年頭,有些熱度是可以蹭的,但是有些熱度,就是死都不能去蹭的,如今的形,就是后者!
“我錯了,景云,看來這麼多年,咱們也合作過這麼多次的份兒上,你給我指一條明路吧,只要你開口,讓我立刻停播都行!”
導演著頭皮開口,心中早就給那個挑事的男明星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只是想到就要這樣停,自己跟全組人員準備了這麼久的努力,就要全然白費了。
可如果不停的話……
顧城歌的失蹤,之前全網就沸沸揚揚地謀論了一個多月,后來大家驚恐地發現,所有謀論的帖子,最后都莫名其妙地被刪帖不了了之了,在這期間,還有不大肆傳播謠言的營銷號被盛游法務部門送上了法庭,司現在還沒有開庭,但是那些之前還到跳腳的營銷號門都仿佛得到了某種暗示一樣,果斷閉麥緘默了。
由此看來,蔣博淮獨斷蠻橫的格以及果決的手段可見一斑。
所以與其等著被對方收拾,倒不如自己先……
就在導演天人戰,心中正難以取舍之際,畫面中的徐子川卻是開口了。
“沒錯,他當時也在。”
此言一出,周圍幾個聽得全神貫注的嘉賓立刻倒了一口冷氣。
不僅如此,廚房里心不在焉地把面丟進滾燙熱水里的婓原手也是一抖,面塊砸了進去,飛濺起滾燙的水珠,落到了他的皮上,一陣焦灼頓時傳來,讓他的心頭一。
彈幕的節奏反而放慢了下來,似乎大部分人都如現場其余幾位嘉賓一樣,小心謹慎地呼吸著,生怕錯過徐子川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徐子川也沒有故意去給出任何模棱兩可的答案,他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眼底的悲傷漸漸彌漫開來,那目仿佛是在看著眼前的嘉賓的,但仔細看去,便會發現,自始至終,都只深深藏著一個影。
“當時我先被當地的警方解救出來了,然后城歌姐,把的丈夫推進了電梯里,在即將要炸的最后一刻,選擇把生還的機會留給了他。”
“什麼?!”
這下,就連原本兩個被請來做嘉賓有些扭害的“”也坐不住了,紛紛忍不住開腔。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當初顧城歌遇險,其實是為了救他的丈夫麼?”
徐子川的眼角眉梢的悲傷還未曾褪去,反而轉瞬染上了一抹濃重的自責彩。
沒錯,他的確從來不擅長表演和偽裝,索便流出心真實的緒出來。
那在看見大樓轟然倒塌之后,無數個夜晚被悔恨跟自責糾纏的心,全都明明白白地讓人看個清清楚楚。
“不會吧,怎麼可能……”另外一位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有些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怎麼不可能!”
一個青,卻藏不住怒意的音調陡然間從廚房的門口傳來,原來是婓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廚房里沖了出來。
婓原方才被燙過的地方,還帶著明顯的紅痕,可他卻是連用冷水沖洗一下都不曾。
因為這樣的話,水龍頭的“嘩嘩”聲,就沒有辦法讓他將外界的聲音聽個一清二楚。
男明星也沒有想到徐子川開口,竟然會講出這樣一個不同尋常,從來沒在那些謀論中出現過的劇版本,不由得心有不甘。
忍不住反駁道:“子川哥,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那為什麼,不早點將這件事澄清清楚呢?”
“是啊是啊,子川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蔣博淮為什麼不早一點說明?”
誰知徐子川聞言,對著鏡頭冷笑一聲。
“說明?他有這個臉來說明麼?”
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語氣……
幾位嘉賓面面相覷,突然覺得,接下來從徐子川口中說出的話,恐怕……恐怕……
饒是如此,那個不知死活的男明星還是壯著膽子補問了一句。
“子川哥,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徐子川冷笑一聲,想到自己當時看到從地下通道里見到蔣博淮抱了一個人出來,心中一陣激。
然而當他走過去去看的時候,卻發現……
“我的話什麼意思?我想這個問題,你們如果真想問,還是去問一問蔣博淮本人,還有他邊那位突然憑空出現的妹……”
徐子川的最后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原本還燈火通明的公寓陡然間陷了一片漆黑。
竟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停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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