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思純志在必得的目中,顧澄將合同一頁頁翻看,看上去檢查的非常仔細。
“顧小姐,你放心,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言出必諾,不會弄那些個虛假的來紅騙你,更何況,如果你滿意的話,我們往后的合作也會更加愉快不是麼?”
顧澄如南思純期待的那般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條件確實很好。”
南思純的笑容更加得意,順勢把桌上的酒杯也推到了顧澄的面前。
“如果顧小姐滿意的話,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我們合作愉快?這瓶紅酒可有些年頭了,也算是代表了我的誠意。”
南思純一邊說一邊將酒杯到了顧澄的手里,自己則是有些抱歉地用了飲料。
“你也看到了,我有些不大方便,就以此代酒了。”
顧澄對此并不介意,但卻也沒有急著將杯中酒喝進去。
“先等一下,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跟南小姐您問清楚。”
南思純攤了攤手,一副你盡管說的樣子。
顧澄也不含糊,直接了當道:“首先我想知道南小姐您這份合同的效力如何,畢竟上面只有白紙黑字,并沒有什麼憑證。”
南思純微微一笑:“你放心,公章很快就送過來,只要顧小姐你同意,我就立馬蓋上,至于你說的效力問題,我老公是藝館的館長,任命一個策展人的話語權,我還是有的。”
顧澄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同了的說法,又繼續問道:“還有一件事,南小姐讓我做這個策展人,那……林策展人……”
南思純早就料到了顧澄會有此一問。
畢竟跟林安之也算得上是認識的關系,南思純甚至覺得顧澄之所以這麼久都不主聯系,也是因為抹不開面皮來主提。
為了自己上位,而搶走了朋友的工作,傳出去怎麼說,都是極其不彩的事。
南思純自認為自己想的很周到,于是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答復說出了口。
“這一點顧小姐你放心,不管是聘用誰,這都是我們自己的權利,至于林策展人,最近的工作完的也都有些不盡如人意,降職也是不可避免的,這跟你并沒有關系。”
以為顧澄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臺階,而且換做是,恐怕還會心中暗暗竊喜。
“這……不太好吧。”
沒想到顧澄比預想中的還要心黑手狠。
南思純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了一了然的:“顧小姐的意思是……是覺得兩個人以后一起共事會很麻煩麼?”
顧澄也不藏著掖著,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南小姐,以后如果還要一起共事的話,畢竟林策展人比起我來說是老資歷了,即便是我的下屬,可我還是會擔心……”
南思純笑著擺手打斷了顧澄的擔憂:“我明白了,顧小姐說得對,如果手底下的人給你使絆子,的確工作會很難做,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你真的非常擔心這一點的話,為了我們藝館的未來著想,我當然是會選擇你,而不是林策展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會選擇解雇林安之。
顧澄果然出了一抹南思純預料中的笑容:“是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不過了。”
“那是自然,那就為了我們的合作,干杯?”
南思純再次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心中暗笑。
就知道,明明心積慮地算計著別人的職位,卻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白蓮花樣子,切,哪里逃得過的法眼。
顧澄沒有錯過南思純眸中那一閃而逝的輕蔑,也并不為自己辯解,跟輕輕杯。
濃郁的酒香從高腳杯中緩緩散發出來,十分醇厚,即便是顧澄這種不懂酒的人,也知道價值不菲。
看來南思純這次為了自己,也算是下了本兒了。
顧澄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口的味道很,讓不由得皺了皺眉。
看到喝了,南思純臉上的笑意更大,剛想要勸再多喝一點,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南思純更加高興,頤指氣使地坐在包廂松的大沙發上開口:“進來吧。”
“吱嘎,”伴隨著木門的響聲,風塵仆仆的林安之推門而,厚重的羊大上似乎還帶著趕路而來的寒氣。
南思純看了一眼林安之,又悄悄地瞄了一眼顧澄,見到的臉上果然出一抹驚愕的神。
“誒?怎麼是林策展人過來送的,看來我老公的助理又懶了。”
南思純也佯裝一副毫不知的樣子,對著林安之笑道:“既然如此,辛苦林策展人了,公章就先放在這兒吧。”
上雖然是在跟林安之說話,但是眼角的余卻從來沒有錯過顧澄的任何表。
這也算是給的一個小小下馬威,原本就打算讓這兩個人遇到一起,到時候還可以吧解雇林安之的鍋順理章地推到顧澄的頭上去。
這兩個人之前來參加晚宴的時候不還是一副好朋友好姐妹的樣子麼,倒要看看,林安之日后知道了這件事,兩個人的朋友還能不能做得。
只可惡顧澄遲到了這麼久。
不過好在林安之似乎也比應該到的時間晚了一點,劇依舊按照計劃的方向發展。
南思純無比自信地想著,看著林安之把公章放好,剛要開口打發走。
沒想到林安之卻并沒有彈。
“林策展人,辛苦了,你有事,就先忙你的去吧。”南思純剛準備禮貌的送客,沒想到林安之那讓厭惡的不識趣就又出現了。
“南小姐,這是藝館的公章,如果你使用它的話,恐怕必須要在藝館其他工作人員的見證下才可以。”
又是這個冥頑不化的腔調!
南思純恨恨地咬了咬牙,沒想到這人就算是要被掃地出門了,都不讓省心。
剛想要搬出老公來一林安之,沒想到顧澄卻開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有點可惜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把屋子里的兩個人都問的怔楞住了,目齊刷刷地看向了。
就在南思純以為顧澄會恨不得藏著掖著的時候,卻突然將那份合同擺在了明面上。
“因為我想林策展人,很快就不能算作是藝館的工作人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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