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純萬萬沒有想到,顧澄這人的臉皮比預想中的還要厚。
搶了朋友的工作不僅沒有半點要藏著掖著的意思,似乎……還打算好好炫耀一番?
好!真是太好了!
就是這樣的人,才好拿,就跟那個蠢貨妹妹似的,只要好好滿足們的虛榮心就得了。
想到這里,南思純咳嗽一聲,笑著附和了顧澄的話:“說的沒錯,林策展人,既然你這麼想要知道這公章是拿來做什麼的,那你盡管看著好了,我綜合衡量了你跟顧小姐的能力,發現才是我預想中更適合策展人這個職位的人。”
雖然明明早就已經在心里做好了建設,但是林安之在真正親耳聽到這番話,親眼見到南思純這得意洋洋的丑惡臉時,還是被深深的惡心到了。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跟著老公一塊兒,在藝館建設之初,沒有人愿意給這對紅三代夫妻抬轎的時候,上趕著找上了自己,然后畫了一堆從來都沒有兌現過的大餅。
現在好了,辛辛苦苦,嘔心瀝,傾盡自己的能力和人脈聯絡到那些畫家,好容易要把畫展辦起來,讓藝館的運營的徹底走上正軌的時候……
這人就立刻變了一副臉,心急火燎地想要把一腳從團隊中踹出去。
所以自己加班加點,把藝館當做自己的事業努力了這麼久,最后全都是為他人做了嫁麼?!
簡直就是卸磨殺驢!
真是豈有此理!
林安之的口劇烈起伏著,南思純如愿地從那一貫沉靜的臉上看到了憤怒、不甘、還有屈辱。
這種覺讓心無比愉悅,誰讓這個人之前總是給找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自己總算是找到機會狠狠地回敬了這一回。
想到這里,不由得向顧澄投遞過去贊許的目。
這個顧小姐,真是越來越對的口味了。
“不過說起來現在林策展人畢竟還是思純藝館的員工,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麻煩您做個見證了。”
顧澄一邊說,一邊從桌上拿起了公章,鮮紅的印章很快在蓋在了合同上,現在只需要顧澄在上面簽字,就能輕松地取代林安之,為新的策展人。
“哎呀,我好像沒有帶筆呢,勞煩林策展人,哦不,應該說是林小姐,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南思純聽到顧澄開口說要借筆,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顧澄,真是太有意思了,這麼婊里婊氣的,真是喜歡的不行。
也不知道林安之此時此刻,會不會一張臉都被氣綠了?
南思純這樣想著,眸不有目的地看向了林安之。
出乎意料的是,在方才的氣憤過后,林安之居然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面對顧澄這一番看似“挑釁”的言論,既沒有發飆,也沒有破口大罵,而是當真從口袋里出了一只中筆來,遞給了顧澄。
然而就在顧澄準備手去接筆的時候,林安之的另一只手卻出其不意地了過來,一把奪過了顧澄手中的合同。
似乎是怕合同被扯壞,顧澄下意識地就松開了手,南思純見狀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果然,最擔心的事很快就就發生了。
只見林安之飛快地掃了一眼合同中的容,冷笑道:“怪不得館長夫人這麼快就嫌棄我了,的確,你這份合同里給出來的價格,比起我的那份,確實是多了,節約人力本麼?”
南思純的面略略有些僵,剛剛給顧澄吹噓完放眼整個江城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待遇,就被林安之揭穿了老底兒。
不過其實也并沒有全然撒謊,為了籠絡顧澄,開出來的條件當然不錯。
但不錯跟非常好,還是有一定區別的,之所以這麼不滿意林安之,也是因為老公為了拉攏林安之,開除了一個讓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拒絕的待遇。
果然,在聽到了林安之的話之后,顧澄皺了皺眉:“哦?還有這種事麼?”
顧澄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看了南思純一眼。
這下,到南思純大窘,不過好在經百戰,早就練就了一副刀槍不的臉皮,面對顧澄那犀利的眼鋒,強笑道:“顧小姐,您不要誤會,我們的薪資和福利待遇是不同的,這上面只是寫了薪資的部分,您的福利待遇,絕對會是最優的。”
有些咬牙啟齒地說完這番話,心里面早就把不讓人省心的林安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好在顧澄似乎并沒有太把這些放在心上,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南思純略略松了一口氣,連忙咳嗽道:“林策展人,您還是把合同還給顧小姐吧,其實我這個人做事并不看本,主要是看有些人到底是不是德能配位,顯然,您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所以呢?”林安之似乎是放棄了掙扎,將合同還給了顧澄,但看向南思純眼中的怒火卻并未消失。
“所以你打算就這樣解雇我麼?”
天知道南思純期待這個問題期待了多久了,咳嗽一聲笑道:“當然了,如果林策展人您主選擇離職的話,我也并不反對,這樣的話,你未來的簡歷也更好看難道不是麼?哦對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嘗試給我的朋友們推薦一下你。”
“推薦什麼?據我所知,如果您跟館長有足夠多的藝圈藝館相關的朋友,當初也不會求到我的頭上了。”林安之輕蔑地一笑。
“讓我想想,南小姐的朋友做什麼的比較多,開夜店?還是您口中的那些無所事事的闊太朋友,我能做什麼?幫門提供藝指導麼?告訴們那些們本看不懂的畫到底哪一幅更有收藏價值,買了之后方便們轉手高價再賣出去?”
正如南思純所期待的,一向在跟果劍南面前表現忍的林安之終于發了出來,而且字字犀利,句句直中要害,讓一張臉不由被奚落的滾燙。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就知道!這個表面上唯唯諾諾的林安之,背地里一定是在嘲笑本不懂藝,對此一竅不通。
不得不說南思純心深還是多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不過林安之顯然覺得這一點點自知之明還不夠。
只聽繼續道:“冠冕堂皇的話,南思純你還是不要說了,至于你期待的離職,呵……你當我傻麼?離職跟你解雇我可是有著本質區別的,我如果是你,就打電話給你老公好好問一問,如果解雇我的話,合同上白字黑子寫著的,到底要賠償我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