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渠賭石大會會場。
許是因為是最后一天,今天出現在賭石大會上的人遠超之前。到都人山人海,人群攢,驚嘆聲、憾聲,聲不絕耳。
陳子胤有意帶著夏姝繼續挑一些料,卻是被夏姝擺手拒絕了。
循著上輩子的記憶,夏姝走到了會場里最角落的一家其貌不揚的店鋪。店鋪很大,卻連個店名都沒有,到擺的都是料,全部都雜無章的放著。
這家料店的店主是一個獨眼,聽說年輕的時候,癡迷賭博,為此借過高利貸,最后債臺高筑,不得不用自家店里的料去抵債。奈何那些料開出來的都是廢石,于是那伙高利貸的人惱怒之下,便挖了他一只眼睛。
許是被挖了眼睛留下來的影,這個店主從此戒掉了賭博,專心經營料店。但也因為他曾用來抵押給高利貸的料里沒有開出什麼好貨的緣故,關于他這家料店的臭名也一直遠傳,故而生意不是很好。
這不,同樣都是在賭石大會里,其他的店里憑借著閉會最后一天的熱度全部都滿了人,而唯獨這獨眼的店主這里,依舊冷冷清清,跟其他的店鋪形了鮮明的對比。
但誰知,就是這樣一個誰都看不上的小店,卻在這次的賭石大會即將結束的時候,了那樣大的一個冷門,開出了翡翠中的頂級品種,龍石種呢?
看到夏姝站在這家料店的門口,旁邊有一些知的人不由得開口勸道:“小姑娘,他這家店的料質量不好,開不出什麼綠的,我看你們看起來對賭石都不是很了解,倒不如換一家好了。”
出聲相勸的人是好心,夏姝自然不會拂了對方的好意,聞言微微一笑的道:“我們也就是看看,不一定會買,您莫著急。”
見夏姝答應的乖巧,那人笑著離去。
只是等對方轉頭,夏姝便邁著腳步走了進去。
夏姝腳剛抬起,旁邊便有一人嗤笑著嘲諷道:“小小年紀倒是撒的一手好謊,別人好心提醒你,你卻騙他,當真是小兒!”
順著聲音,夏姝抬眸,剛好對上一個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若是夏姝沒記錯的話,就在不久前,他們還遇到過了一次。
那時候,中年男人正在解石,第一刀出了綠,正欣喜若狂,誰料第二刀直接賭垮了,幾十萬的錢瞬間打了水漂。
而恰好,第二刀時,夏姝跟陳子胤了進去。男人便將罪怪在了們兩的上,覺得一定是夏姝跟陳子胤上帶衰氣,才連累他賭垮了,頓時就將氣撒在了們的上。
心知這種的事說不清,夏姝跟陳子胤兩人也就懶得計較,直接轉離去,誰料,會在這里繼續遇見。
見夏姝看他,對方的臉上嘲諷更甚:“不過倒也是,壞馬配孬鞍,你們兩上的衰氣,也就只配買這家的料了。”
夏姝本看在他損失了幾十萬,心不好在所難免的份上不予計較,誰知對方卻不依不饒,當下也不忍了,上下的打量對方一眼,道:“損失了幾十萬應該心很疼吧,不然怎麼會失去了理智,逮著人就咬?不過呢,我就不一樣了,誰讓我家里有錢呢,想買什麼就買,就算不出綠,不過是區區一筆小錢罷了,也不心疼。”
被夏姝暗諷是瘋狗,男人不惱怒,頓時呵斥道:“呵!好利的娃娃,不過是花著家里的錢,倒在這里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能買出個什麼料,開出個什麼品質的翡翠來!”
男人說著,一臉憤恨。
而夏姝則是直接笑著挑釁道:“那你不妨來看看!”
兩人的吵鬧,靜不算小,很快地,就有人因為夏姝慪氣要買料的事圍了過來,將原本冷清的小店頓時圍了個水泄不通。
夏姝拋下了那句話之后,就徑直的走到店里,東西看看,最后在最角落的那一塊,指著其中的一塊料對著站在不遠的獨眼店主道:“您好,這塊石料我要了,麻煩您幫我結算一下。”
聞言,獨眼的店主有些意外的看了夏姝一眼。
剛剛夏姝跟那男人的爭吵,他不是沒有聽見,甚至就連對方貶低他的店的話語,他也聽在耳中,正是因此,他對夏姝莫名的多了一些好,見要買這一塊石料,不由得出聲勸道:“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換一塊料。”
他說著,指著那塊料道:“這塊料已經放在我的店里將近十年了,一直都無人問津,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您倒不如換一塊可能會更好一些。”
獨眼的店主說的也是實話。
其實這塊料,當年手的時候,也是花了高價進的,原本是他當年要抵給那些高利貸的原石之一,只是一共就抵押了十塊,先頭的九塊解開都是白蒙蒙的一片,這最后一塊,被其中一位賭石師鑒定不會出綠之后,對方也就懶得解了。
想到十塊原石,竟然一塊綠都不出,惱怒之下,對方便挖了他一只眼睛。
從此以后,這塊料就一直留在了他的手上,加之外表平平無奇,卻又要價極貴,很多人都不中意它。甚至,就連獨眼的店主自己都不怎麼看好。
聽著獨眼店主的勸,夏姝的臉上有笑意浮,干脆的道:“不過是一百萬的料罷了,賭垮就賭垮了,無所謂的。但是既然是您親自開口相勸,那我就再挑一塊好了,”
夏姝說著,眼風微掃,故意的斜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道:“反正這塊不出綠就再開一塊,總有能出綠的。”
夏姝說著,就朝著陳子胤點了點頭。
陳子胤接到暗示,隨即又挑出了一塊料,而且還是要價極貴的那種。
是這兩塊,要價就要好幾百萬。
跟夏姝的這兩塊料相比,剛剛中年男人咬牙買下來的那一塊,就像是下腳料一眼,不堪一提。
想到自己心疼的心都在搐,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的幾十萬,在別人的眼中不過是區區的小錢,中年男人只覺得自己臉上像是被人重重的扇了好幾掌,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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