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雖說是唐留召置的家宴,可是一直在招呼他們的其實卻是唐留召的小妾,唐留召也幾乎沒怎麼吭聲,就那麼任他的妾夫人替他張羅著。
為此,安婷羽到疑,明明是唐留召邀請他們來的,可是本人卻并不熱,除非他那妾夫人對他瞪眼,他才會稍有改變,這樣的唐留召也讓安婷羽疑極了。
“唐大人,我們是不是打擾你了?”安婷羽淡淡的輕語,聽似客套,又似乎在試探些什麼。
不待唐留召開口,妾夫人已經說道:“沒有,怎麼會呢!我家大人雖然不怎麼會說話,不過心里一直想著好好招待安大小姐與小公子呢!所以怎麼可能會打擾呢!您說是吧?大人?”
說到最后,妾夫人還不忘詢問唐留召,雖說是詢問,可是眼神卻無比的銳利,仿佛只要唐留召說不是,就要他好看似的。
唐留召角的胡喳了,淡漠的說了句,“是!”
可是正當妾夫人以為他還會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唐留召卻什麼也沒有再說,為此,妾夫人又是一陣暗暗怒瞪,卻也只能對安婷羽等人陪著笑臉。
“真是不好意思,安大小姐,讓您見笑了,我家大人就是這脾氣,了解他的人說他好,可是不了解他的……哎!”妾夫人突然一聲嘆氣,“他們都說我家大人可怕,可是我家大人只是長得兇惡了一點,也不怎麼會說話,所以才給人一種可怕的覺,但他人其實很好的。”
“是不是好人,我們是看心的,不是看人。”安婷羽微微一笑,臨摹兩可的回了句,但心中,安婷羽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日想宴客的恐怕不是唐留召,而是這位妾夫人。
“是是是,說得也是。”妾夫人趕點頭附議。
“夫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妾夫人點了點頭,張眼了,又看著安婷羽有些疑的道:“安大小姐,您的侍衛不是說上茅房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安婷羽淡淡一笑,“沒有,當言向來不喜歡熱鬧,也許是解手后在花園里呆著沒回來,我讓人去找找吧!風云……”
妾夫人打斷安婷羽的聲音,說道:“安大小姐,還是讓妾去找吧!自家府邸,妾比較悉,也容易找些,您就先隨我家大人先到飯廳,妾一會就帶著當言侍衛過去。”
安婷羽犀利的瞳眸微微深沉,但還是回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眾人一起走了出門,一撥準備去找人,一撥準備去飯廳,可是他們剛走出門,當言就回來了,而且手里還捧著一些賬冊。
“大小姐,找到了。”
當言只是淡淡一句,安婷羽原本淡然的瞳眸驀然凌厲,銳利的目轉向唐留召,冷漠的道:“唐大人,看來這飯我們是吃不了,帶走吧!”
安婷羽的話剛落下,風云的劍已經架在唐留召的脖子上,唐留召皺了皺眉,可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反倒是妾夫人,驚慌的看著安婷羽,說道:“安大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您怎麼讓人拿劍指著我家大人?我家大人犯什麼事了?”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枉費了您的心思,我是接到狀告而來的,有人告你家大人徇私枉法,欺敲詐勒索百姓,所以我是來找證據,現在證據找著了,這頓飯也只能你自己慢慢吃了,告辭。”
“等等,”妾夫人攔著安婷羽,“安大小姐,就算您是接告而來,雖然您的份也高貴,可是怎麼說您也不是,您何來的權利說捉人就捉人?我家大人可是龍焰國的朝廷命。”
“夫人這話說得真好,若是一般的況下,我是沒有這個權利,但是……”安婷羽冷冷一笑,勾諷嘲,“夫人可能不知道,我手中不僅有太后的賜的金牌,還有皇上親手賞的尚方寶劍,我就是隨便拿一件出來,也夠砍他十次八次腦袋了,現在夫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
“夫人,這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該管的事,你就好好在家待著吧!”這時,唐留召淡淡的說了句。
“大人……”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安大小姐,走吧!”
聞言,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唐大人,你到是爽快啊!這麼自覺的犯人,我還是頭一回遇見。”
上輩子,出任務的時候,也有不是需要活著帶回去的犯人,可是沒有一個犯人是像唐留召這樣的,別人是想盡辦法的逃跑,可他,似乎很愿意跟走一趟。
“哼,”唐留召冷冷一哼,諷嘲的道:“證據說有就有,那麼強大的人,本也是第一次看見。”
“那麼請吧!”像是聽不懂他的諷嘲,安婷羽只是淡淡輕笑,做了一個請的作。
因為唐留如的案子是在幸福村,所以安婷羽也只能將唐留召關在幸福縣衙的牢房里。
此時,暗的牢房發出陣陣霉味,還混夾著各種刺鼻的味道,安婷羽剛走進牢房就的皺起了眉,“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就算是給刑犯住的,也得講究衛生吧?”
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就算是監獄,除了沒自由,里面可是干干凈凈的,一來是因為人權問題,二來是因為文明衛生問題,其實把衛生搞好并不是壞事,這樣一來可以減囚犯的生病率,從而也可以減輕國家的負擔,因為當囚犯生病之時還得給他找醫生看病呢!那多不劃算。
另一旁,陪同進來的朱心丙陪著笑說道:“安大小姐,這里只是關押囚犯的地方……”
“改善!”
“可是……”
“難不你以讓每次來問犯人話的時候都得在這種空氣下辦事?”
安婷羽凌厲的一句話落下,朱心丙立即冷汗淋漓,并且立即回道:“是是是,是下愚鈍了,馬上改,下馬上就讓人來收拾干凈,絕對不留一污染。”
“嗯,你下去辦事吧!我要獨自審問唐留召。”
“這……”
“嗯?有什麼問題嗎?”安婷羽一個冰冷的眼神掃視而來,朱心丙趕搖了搖頭,“沒,沒有,下就是想著安大小姐也許會需要下效勞的地方。”
“沒有!”
“……是!那下先告辭了!”
朱心丙退下之后,安婷羽才走進最里頭的牢房,也就是暫時關押唐留召的牢房里,然后又對當言說了句,“別讓任何人靠近。”
“是!”
這廂,走出牢房的大門,朱心丙疑的回頭看了眼,這時,他旁的衙役也疑的道:“朱大人,您有沒有覺得這個安大小姐怪怪的?這牢房本來就是臟兮兮的,挑剔什麼啊?而且若真想問犯人,可以在衙門里問啊!只要把犯人帶出來就是了,何需弄那麼大的靜,竟然要改善牢房,真是天下奇談。”
朱心丙微微皺了皺眉,“誰知道在搞什麼把戲,總之留個心眼吧!”
“是,小的知道了。”
……
走到唐留召的牢房前,安婷羽依靠在牢房的欄桿前,悠悠的說道:“唐大人,看來你平日的辦事能力真不錯,你看這重型牢房,除了你,竟然沒有別人,我該說可喜不是可悲啊?”
“你來干嘛?不是有證據了嗎?還想來問些什麼?”唐留召穿著囚犯的服,坐在一張又破又舊的木板床上,他淡淡的瞥了安婷羽一眼,又冷漠的收回。
安婷羽問非所答,只是盯著牢房的一碗飯說道:“干嘛不吃?雖然這里的環境是差了點,可是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死囚也該吃飽上路,你何必為難自己,況且你這案子還沒結呢!”
“是沒結,可是本怕自己一口吃下去,那就真的得結了。”
安婷羽一愣,然后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
安婷羽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枚銀針,然后那碗飯中,當再取出來的時候,卻驚駭了。
“竟然有毒?”
銀針變了深黑,可見飯菜里攙和著劇毒,可是安婷羽卻不敢斷定,這是唐留召自己搞得把戲,還是真有人要謀害他,因為眼前的人是被村民舉報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在面前偽裝,毒也許是他自己放的,為的就是洗清嫌疑。
“看來本沒吃是對的。”
“一天兩天不吃或者是不死你,可是這麼下去也不行吧?”安婷羽面無表,像是在稱述一件事,又似乎在試探他接下來會怎麼說。
如果毒是他人投放,那麼唐留召肯定會一直不吃,可是如果是他自己放的,那麼他肯定會改變方向,畢竟他也不會真的死自己,可是問題是有一半的幾率是別人投放的,若是如此,而又知道此事,也不能當然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想聽聽他是怎麼回答的。
“本現在只是疑犯,不是已經畫押的死囚,幾本帳簿就陷本牢,告本魚百姓,安大小姐總不會置之不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