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低頭咬著角,心底復雜又糾結了好一會兒后,才抬頭看向傅子軒。
“傅,你幫葉晨找了工作,他是該好好謝謝你的,我娘知道了也一定很欣。”
傅子軒:“……”
他一臉懵的看著葉清清,總覺得這話哪里有些不對,然而,還不等他再說什麼,顧臣風已經開口堵住了他的話。
“傅,清清已經和葉家離關系了。”
這句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臣風哥哥,我們快走吧,別讓金掌柜等久了。”葉清清知道顧臣風是在替解釋,也知道傅子軒是一片好心。
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兩個因為這麼點事就拌,只好拉著顧臣風往前走去。
一路上,因為葉晨的事,葉清清心里多有些狐疑,對逛街的興趣也淡了幾分。
看著心事重重的小臉,顧臣風幾次瞪向傅子軒,眼神里的責怪實在是太明顯。
而傅子軒更是郁悶的很,他明明是幫了葉家的忙,不僅葉晨,就連葉狗財,他都托人在客棧給他找了個打雜的活。
不過看葉清清的樣子,他沒說就是了。
至于葉清清和葉家鬧掰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
正月十五這一天,福隆的生意更是火的不得了,金掌柜忙里閑的和他們幾個坐在后院,臉上笑的褶子都要出來了。
“清清啊,上次那道鍋包,最近銷量很好啊!”
幾次接下來,金掌柜總算是改了對葉清清和顧臣風的稱呼,不再那麼拘謹了。
說著,他便將一個紅包從桌上推到了二人面前,打啞迷似的笑了笑:“這次可得收下了。”
“那是自然。”葉清清手將紅包拿過來,主上給顧臣風。
年前他們來教這道菜的時候,金掌柜除了菜錢,還單獨要送份紅包給他們,因為先前搭大棚的事,葉清清也算是提前預支了銀子的,所以并沒有當即收下,而是和金掌柜約定好了,等鍋包賣出高價后,再收也不遲。
金掌柜一聽這話,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從和葉清清第一次接角時,他就發現,這姑娘心思細的很,和他做生意也從來都是不急不燥的。
開出的價位合理,既不會讓人覺得太貪,又不敢輕易對進行打。
金掌柜有時候會想,葉清清要的,怕本就不止眼前的這點利益。
看著顧臣風將紅包裝起后,金掌柜又問起了大棚的事:“上次的油紙可還好用?要是需要的話,我再去訂一些。”
“說到這個……”
葉清清對古代的制造業并不是很了解,這幾次進縣里,也有去賣些日雜百貨的地方逛過,卻沒有挑選到有用的東西。
“金掌柜,您走南闖北又見多識廣,可否幫我想想看,我需要的是那種即能擋風,又要韌度好一些,如果能再些就好了。”
單就油紙來說,總在大棚頂上開天窗,每天都要人工作,一個兩個還好,太多的話,就會得不償失了。
金掌柜聽著的話,還真就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半響后著下沉思道:“你說的這種東西……我還真好像有些印象。”
“真的麼,在哪里有?”葉清清眼里頓時閃現亮。
“西域商人那里有一種明紙,據說是年年進貢到京城……”
聽了半天,葉清清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送到宮里糊窗戶的紙啊,雖然同樣是用紙浸了油做的,但質量上就……
“清清你先別急,等我去找幾個生意上的伙伴聊一聊,看他們有渠道的話,給你弄一塊過來,讓你看看樣品。”
“當作貢品送到京城的東西,一定很貴吧?”
葉清清想,這東西怕不只是貴,而且也怕是有價無市的那種,畢竟皇帝老兒能用的東西,并不是誰都能有資格的。
“唉,貴是貴,不過啊……”
金掌柜故意賣了關子給,想著還是等東西拿到手時再細說吧。
葉清清也沒有再追問,從上背著的布包里拿出兩顆脆綠的生菜遞到了金掌柜面前:“您看這個。”
“葉清清,這是你種的?”不等金掌柜開口,傅子軒已經把手向了桌面上那綠油油的菜葉子。
只不過,被顧臣風給攔了下來。
“想吃,先洗手。”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說著。
為了不讓葉清清和這兩顆綠菜被人群到,他可是心呵護了一個上午了。
葉清清被顧臣風那一臉的嚴肅給逗笑,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后,給兩人介紹著。
“金掌柜,傅,這個生菜,我們今天中午就用這個來做一道烤吃,如何?”
“烤?”金掌柜顯然是很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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