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在一旁看著干著急,誰讓他沒勸住自家的兒子,也就不能怪顧臣風下狠手了。
這會兒,那倆挨了打正躺在屋里哭爹喊娘的疼,而背里做了錯事的那一個,卻是躲了一早上不出門。
里長氣的臉鐵青鐵青的,扯著嗓子便喊著桃花。
“讓你別去招惹顧家那小媳婦,你偏要煽風點火的禍禍,你真當顧家父子是個和善好了事的?”
桃花這邊被爹一頓臭罵,顧菁菁那兒也沒好到哪兒去。
隔天,顧寶山從學堂回來時就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劉春梅揪著他的耳朵問了半天,他只說是自己摔的。
背轉劉春梅后,他才氣呼呼的把顧菁菁新做的一花給剪了個稀爛。
“你讓我跟著顧三去酒樓探聽消息,說到時候有好分我?”
“顧菁菁,來,你看看我的臉,我這馬上就要新媳婦的人了,你讓我怎麼出門見人?”
顧菁菁抱著自已碎掉的花,急的眼淚就哭了,轉就要去找劉春梅告狀,卻被顧寶山給攔了下來。
“顧菁菁,你要是想我被顧三給廢了,你就直管去!”
“哥,你咋就這麼慫呢?”顧菁菁氣的直跺腳。
“我慫?”顧寶山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那李達李壯挨了他的打都沒找回去,我跟里長家兒子比起來算個屁啊!”
“我給你說,顧三的事我是再不摻和了,他要不看你是個的,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坐這兒麼?”
這兩件事并沒有隔多久就傳到了葉清清的耳中,花嬸說的是眉飛舞,別提多帶勁了。
“就該著三小子這麼收拾們,一個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知道滿噴糞的編排人。”
“清清啊,你不知道還有好幾家傳閑的,都被三小子找茬給料理了一番。”
葉清清一臉懵的看著花嬸,一雙琉璃似的大眼眨著:“他這麼弄,那里長家里就能這麼算了?”
往人家院里送糞桶,還打了人家的兒子,顧臣風這作派實在是……太解氣了。
可畢竟對方是里長,葉清清心里還是小小的擔心了一下的。
卻不料,花嬸只是笑著拍了拍的手背,神兮兮的說了句:“三小子家的,你呀就是太實誠了,這事本來就是們不對,收拾他們那是遲早的事。”
“而且,你公爹以前那麼厲害,就算現在傷了,那一般人也是不敢惹的,里長他算個屁啊,若不是……”
花嬸話還沒說完,就聽得推門聲響起,原來顧臣風下學回來了。
“得,有三小子回來陪著你,我就不在這兒瞎耽誤功夫了,我去田里看我那新長出來的菜苗了。”
葉清清:“……”
很好奇那后半句沒說完的話,會抓心撓肺的睡不著怎麼辦啊?
不過很快,葉清清就將視線落在了顧臣風上。
倒了碗蜂水,然后笑瞇瞇的走過去放在他手邊。
“臣風哥哥,天越來越熱了,我們要不要去縣里再扯些布,做兩薄衫穿啊?”
初見顧臣風時,年眉眼英俊,姿如松,雖然上的服都洗的發白了,可也難擋住他出塵的氣質。
如今上穿著這幾件雖然也是新,可到底料子差,葉清清總想著攢銀子弄一傅子軒穿的那種錦給他穿。
就覺得吧,顧臣風如果穿上貴公子的服,肯定比貴公子還像貴公子。
“一雙眼賊兮兮的,葉清清,你在對著我犯癡?”
顧臣風喝了半碗蜂水后,眉眼間渼開一抹淡笑,角微微勾起,漆黑的眸子也半瞇著,為他斯文的外表上平添了幾分邪肆。
俊雅,瞧著卻是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了。
艾瑪,葉清清“老”臉倏地一紅,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狗,可對著顧臣風時竟幾次失神,可算明白,啥長得禍國殃民了。
顧臣風這一款可不就是,平常總是裝著一副老穩持的冷漠樣,像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冰山一樣。
這偶爾出一抹笑,就像是春雪消融后,繽開在枝頭的梨花一般,有著令人心悸般的驚艷。
“那個……”葉清清默默的吞了吞口水,然后墨玉般的眼珠子轉了轉。
“臣風哥哥,你是不是去找里長家的麻煩了?”
顧臣風看著嫣紅的小臉,眼底的笑意漸深:“小花癡,我那不找麻煩。”
“你把糞桶放里長家院里,還打了桃花的兩個哥哥,不是找麻煩是啥?”
葉清清拉拉的說完后,發現顧臣風仍然在瞅著笑,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
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
小花癡?
“臣風哥哥,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