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風哥哥,放我這里不好麼?”先前的菜錢,也有在管啊。
“不好。”
顧臣風一臉嚴肅的看著,語氣老的道:“清清,能多賺銀子是好事,可你總是會賺不會花,這樣下去,會不敷出的。”
“可是我沒有啊。”葉清清也一本正經的和他講開了道理,“我買的東西都是應該買的,而且,目前為止,雖然花了那麼多,可我們手上還是有很多閑錢的呀。”
“是麼?”顧臣風手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個算盤,他看著葉清清挑了挑眉,然后手指開始拔拉著算盤珠子。
“頭一回我們從金掌柜那里,賺了三兩銀子,回頭買年貨時,就花去了一兩八,余下的一兩二,八錢用去雇李叔他們搭賬篷……說到賬篷,我們前前后后一共搭了四個,拋去材料費是四兩三錢,人工費一次八錢,總共就是……”
“清清,從我們賺的第一筆銀子到現在,我們一共從福隆拿回來的是三十二兩,可現在手上余下的銀子卻只有四兩二錢……”
“三十二兩,有那麼多?”葉清清聽著一臉懵,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賺到這麼多的銀子了啊。
“嗯,差不多是我爹在鏢局一年半的工錢,你只用了四五個月就賺到了。”
顧臣風將算盤收起來,幾不可聞的輕嘆了聲。
可的快,花的也更快。
“所以,清清,今天這只是你從哪兒買的,花了多銀子?”
葉清清:“……”
低頭揪著手指,好半天都不敢和顧臣風對視。
其實自打他們在福隆開劈了一條賺錢之道后,家里的生活條件已經好了很多了,顧家父子從前再打細算,也勉強就是每天都能吃飽。
可現在,不能說是頓頓有吧,至葷腥是見得多了。
而且,食住行,除了食,其他方面也都有了很大的改善。
這樣算下來,確實不該花銀子再專門去買只回來吃的。
“臣風哥哥,我下次不買了,想吃的話,咱們就去福隆蹭飯好了。”
“清清。”顧臣風著的名字,在抬頭時,語氣異常溫和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個顧家的,以后……我去買。”
他不過是擔心對銀子沒個概念,又不會講價,再被人給騙了。
“哦……”被顧臣風這樣一本正經又貌似深款款的盯著,葉清清很快就扛不住了。
直接一轉從炕邊了下去:“那銀子就由你管著好了,我去睡了。”
“等等。”
“還,還有事麼?”
這黑燈瞎火的,他突然喊住是要做啥?
顧臣風也下了炕,走到邊,拉起的手,在警惕的眼神下,往手心放了塊小小的碎銀。
“這個你拿著。”
“咦?”葉清清眨了下眼,忽然就笑了,“臣風哥哥,這是給我的零花錢麼?”
“……”
顧臣風不太懂什麼是零花錢,不過看笑的一臉開心,也就跟著點了點頭。
“你想買夏,我們明天去趟縣里好了,剛好,順路去鏢局看看我爹。”
“嗯嗯,我也想去看看顧叔叔,我還做了很多的牛干,剛好明天可以帶去。”
葉清清話音一落,顧臣風眼神就變了變:“家里的牛早都吃完了,你啥時候又買的?”
“就……”葉清清說著立馬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攥手心里的碎銀,調頭就往外跑。
牛也是托花嬸家男人從縣里買的,先前和顧臣風提過一次,可牛太貴,顧臣風舍不得買,只說喜歡吃可以給帶一些醬牛回來。
可是想做了牛干給顧寒冬走鏢時帶路上頂的,并不是自己要吃。
因此,干脆也不問顧臣風,直接就自己做主了。
想到方才年打算盤時的嚴肅樣,葉清清立時跑回西屋,把自己兜里的銀子都翻出來看。
結果,除了剛才年給的碎銀,剩下的都已經是銅板了,明明先前金掌柜結賬時,有兩次沒有上,手里應該還有個二三兩的。
怎麼就花的這麼快呢?
唉,葉清清抱著被子在炕上翻騰了半夜,心里想著還是要多賺銀子,年手上才四兩多,肯定是舍不得買新穿的了。
主屋,顧臣風將錢袋子拿出來,嘩啦一聲倒在炕上,一眼看去,怎麼也有十好幾兩銀子。
他勾著角將銀子收回袋中,然后才揣著錢袋子去了后院。
躺在炕上熄燈前,他從炕角的草墊子下拿出了一疊竹簾紙,上面畫著四四方方的一個院子,中間是兩層高的房屋。
房子旁邊寫著幾行小字,每一行的末尾,都是數字。
年將紙張收起,默默的心里盤算著,銀子還是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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