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軒閉眼裝死一樣的靠在椅背上:“本玉樹臨風的形象啊,就這麼毀了,啊啊啊!”
一想到他剛才的狼狽全數被葉清清看了去,傅子軒頓時心如死灰,自暴自棄的想,還不如讓顧臣風把他打死得了。
活得這樣丟人,他以后要怎麼面對葉清清啊?
金掌柜:“……”
“子軒,我這就差人去請大夫,但愿都是些皮外傷。”
葉清清到底還是不放心,好說歹說將顧臣風勸下,自己出了包廂門,隔著幾米的距離和金掌柜撞上時,兩人無聲的尷尬著。
“清清,臣風呢?”
“金掌柜,傅怎麼樣了?”
兩人同時出聲,金掌柜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他怕是要提前另找東家了,傅子軒這一頓打,他娘是肯定不會讓的。
這第一個饒不了的怕就是他了。
到于顧臣風,以傅盛錦的脾氣,如果知道來龍去脈后,是絕不會去找顧家父子麻煩的,怕是還要夸贊顧臣風幾句——打得好。
這都是明里的話,暗地里傅家真要做點什麼報復顧家父子,他怕是也莫能助了。
畢竟,傅夫人對傅子軒,那可不是一般的護短,要不是傅盛錦著,傅子軒從小到惹事的子,指不定有多人遭殃呢。
葉清清著急的想要去看看傅子軒,金掌柜把攔在門口,為難的說道。
“清清啊,傅這會兒可能并不愿見你。”
“啊?”葉清清心里一涼,想著,完了完了,不見面就不能談判,這事怕是難辦。
“金掌柜,您幫個忙,幫我和傅說說,我臣風哥哥下手是狠了點,可凡事都有個前因后果,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個人來解決的好,千萬不要……”
“清清,子軒臉都那樣了,怕是瞞不住的。”金掌柜不用想也知道葉清清是啥意思。
很顯然,兩人都誤會了傅子軒最后那句“這事沒完”是幾個意思了。
他們怕是都以為傅子軒不會放過顧臣風,要找他的麻煩,畢竟他被人揍的那麼慘,不找回點場子,以他大爺的份,確實也說不過去。
“金掌柜,哎呀……”葉清清急的不得了,只好對著包廂大聲喊了起來。
“傅,傅,你要是個男子漢,這事咱們談談?”
躲在門板后聽的傅子軒:“……”
誰不是男子漢了,他不想見是因為不想談麼?
瞅瞅這鏡子里的臉,顧臣風給他打得都快沒人能認得出來了。
傅子軒滿心的憋屈,聽了半天,總算聽到葉清清說了句,要去給他找大夫的話,心頓時又晴朗了起來。
“金掌柜,既然傅現在不想見我,那我先去請個大夫來好了,勞煩您先陪著他說說話,我馬上就回來。”
“唉,清清,還是讓亮子去吧,你先……”金掌柜手指了指另一間包廂,“臣風那邊,你可得安好,別再生事了。”
“是是,我明白。”葉清清有種自家熊孩子惹了事的心虛,窘的一張小臉就又去找顧臣風了。
然而,為了表示誠意,還是把上僅有幾錢碎銀給了出來,到金掌柜手上。
“您知道的,我賺點銀子不容易,每個銅板都恨不得掰兩半花,這點兒診金肯定是不夠的,不過您放心,我會再去找我臣風哥哥要,傅看大夫的錢,我們不會賴的。”
金掌柜:“……”
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這丫頭不過才十三歲,可這辦事的機靈勁,還真是滴水不的讓人挑不出個病來。
大夫很快就來了,居然是莫大夫。
莫大夫一看傅子軒那樣,面部表當下就失控了,眉胡子一并抖了起來。
“傅爺,你這做了啥,怎麼被人打這樣?”
傅子軒:“……”
心里憋著的一團小火苗,已經有了燎原之勢,卻還不能發作。
“老夫記得,去年秋天的武試,傅可是縣上的探花,這何人能有這般能耐,將人打這樣?”
“莫大夫,莫老,行醫莫究因,快快,先看看子軒這鼻梁有沒有塌,眼骨裂了沒有?”
金掌柜恨不得拿錠銀子堵上莫大夫的,沒看到傅子軒臉黑什麼樣了麼?還問。
而且,探花就不能被人打了?
那探花上面,不是還有個榜眼的麼?
“難不,是被人群毆了?”莫大夫又嘀咕了一句,這才開始上手給傅子軒看著。
好在,都是些皮傷,并沒有傷及本。
“莫大夫,什麼藥好的最快,能讓本在最短的時間恢復英俊的相貌?”
傅子軒話音一落,莫大夫和金掌柜都齊齊著眼角。
他怕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和英俊已經完全不搭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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