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二伯?”楊雪畫見楊大洪半天沒反應,手拉了拉他的襟。
楊大洪回過神來,把楊雪畫抱了起來,問道:“咋了?”
“沒啥,就是覺得太累,以后得常往鎮上跑,咱買輛馬車吧。”楊雪畫是真覺得累,就算不走,坐牛車也不舒服,覺渾上下的骨頭都要顛散了。
“這……你娘他們會同意嗎?”楊大洪有些猶豫,“畫兒,馬車很貴的!一輛馬車要好幾十兩銀子,而且,馬車,那是有錢人才能坐的!”
楊雪畫可沒有想那麼多。這錢賺了,不花。留著也不會下崽兒,不是嗎?
“大嬸兒。”楊雪畫順手拉住一個足以當的人,小臉上的笑甜的能膩死人:“您知道哪里有賣馬的嗎?”
那人平時出門人家都讓孩子喊,這冷不丁一聽見這麼小的孩子喊嬸子,頓時高興的不行,不但夸了楊雪畫一通,還告訴哪里買馬車最實惠,楊雪畫樂得哄高興,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
楊大洪還在猶豫,楊雪畫卻在他猶豫的時候已經打聽好了賣馬車的地方,聽見他這最后一句,問道:“二伯,咱家現在不是有錢人家?”
是啊,家里存著兩千多兩銀子,這還不是有錢人家?楊大洪心里暗暗嘆。
楊雪畫懶得跟他說這麼多,這幾天坐牛車坐得屁都要八瓣了,今兒這馬車是買定了!直接拉著楊大洪朝賣馬車的地方走去。
“哎喲,客,您看看您要什麼樣的馬?”賣馬的人,名馬三兒,已經賣了六年的馬了,很大家歡迎。他見楊雪畫和楊大洪過來,急忙迎上來問了一句。
“這,我……”楊大洪是真的沒想好。究竟是買不買啊?
楊雪畫便直接笑了:“馬叔叔,我們家要買拉車的馬,還有馬車。一會兒選好了麻煩您給套好了,行嗎?”
馬三兒看著這個瘦弱卻可的小丫頭,心里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笑瞇瞇地了的頭:“小丫頭,你做得了主嗎?不如讓你爹跟叔叔談?”
楊雪畫看看一旁的楊大洪,知道馬三兒是誤會了,頓時咯咯的笑了出來:“馬叔叔,這是我二伯,今天是陪著我來的,我爹在家里忙著呢。我出來之前他說了,買馬車的事兒我做主就行。”
馬三兒有些尷尬地笑笑:“哦,原來是你二伯,是叔叔認錯人了!”
楊雪畫也不在意,一轉頭看見各種各樣的馬,便走過去看起來。可是觀察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馬。這些馬要麼看著渾無力,要麼就是目無神,怎麼看怎麼不喜歡。
就在楊雪畫走到馬欄盡頭的時候,最后一匹馬吸引了的目。這匹馬渾棗紅,直直的站在馬廄里,見走過來,只是低下眼睛瞄了一眼,極其高傲。
楊雪畫瞬間就看中了這匹馬,試著靠近它,可是這馬竟是一副嫌棄的模樣,轉頭避開了。楊雪畫心里暗暗贊嘆,想了想,又在手心里引出幾滴靈泉水,著這馬喝了下去。
馬三兒沒想到這小姑娘最后竟然選中了這匹最烈的馬,更沒想到這馬竟然就跟著走了,欣喜若狂的把這個“大麻煩”甩出去了。
楊大洪趕著馬車進了楊家村。
村民們當場就沸騰了!
有的為們高興,有的則是滿口的酸溜溜,就比如現在的楊嬸子。
活了這麼些年,也沒見誰家買過馬車呀,可這楊鐵柱家,這幾天怎麼就添了這麼些個好東西,今兒還買上馬車了!
“哎喲,大洪啊,咱們鄉里鄉親的,有啥賺錢的好法子,可不能藏著啊!”楊嬸子的大嗓門震得馬車里坐著的楊雪畫都耳朵疼。
楊大洪卻是呵呵一笑:“楊嫂子說哪里話,咱家畫兒不是賣人參得了些錢?今天就央著我買了這馬車回來。若是有了賺錢的法子,我一定讓大伙兒都沾沾呢。”
說完趕著車走了。
留下眾人還在嘆。
到了家,楊雪畫便快速跳下車,高興地跑進屋里,將買馬車的事告訴了爺爺。
楊鐵柱瞪大了眼睛,急忙出來看,見院子里停著的棗紅大馬,激地都在抖。
眾人回家得知這個消息,都很高興。既然能買馬車,就證明果酒賣出去了呀!運財運寶運發三人還搶著要騎馬,結果當然是被毫不留地甩下了馬背,楊雪畫見此,急忙喊道:“疾風!別鬧!”又沖過去將三人扶了起來。馬兒落下蹄子,高高地仰著頭。眾人見這有靈的馬,更加覺得吃驚了。
楊運發都要哭了,瞪著眼睛問:“妹妹,它疾風?怎麼就聽你的話?”
楊運財拉著道:“它是妹妹買回來的,自然聽妹妹的。”楊雪畫順著話頭接話道:“三哥你每天喂喂它,了就聽話了。”
這話雖不假,可疾風肯聽楊雪畫的話可不是因為楊雪畫買它回來,而是因為楊雪畫喂的幾滴靈泉水。嘗到甜頭的疾風就屁顛屁顛跟著楊雪畫回來了。
眾人一片和樂,沒有人發現,在楊雪畫家門口的柴禾垛后面,有個人影,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楊春花。聽說楊雪畫家買了馬車,又是驚訝又是嫉妒,急忙跑來看,結果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心里更加嫉妒不已,只恨不得把這些東西都據為己有。
楊雪畫自然不知道楊春花那些齷齪的想法,正和一家人坐在堂屋說話呢。
看著楊大洪從懷里掏出來的兩千兩銀票,一家人都驚得說不出話,最后還是楊老爺子先開了口:“咳咳!今后啊,畫兒就來管家管錢吧!”
“啥?一個六歲的孩子,爹,這咋行?”楊大急忙阻止。劉氏也是一臉焦急。不是信不過孩子,只是才六歲,不愿意讓兒背負太多。這個年紀,本來就該好好玩兒的。
老爺子大眼一瞪,聲如洪鐘:“不行?臭小子,老子問你,你六歲的時候為家里賺來幾個錢?啊?不行誰行?你這個六歲還尿炕的行?”
“嗤嗤……”楊雪畫使勁兒憋著笑。爹爹六歲還在尿炕?哈哈哈哈!
楊大臉紅了,見眾人不同程度的各種憋笑,不說話了,轉頭看看娘子,只見劉氏也是滿臉的笑。楊大的目頓時變得幽怨不已。
楊雪畫見老爺子還有發作的趨勢急忙答應下來:“好好好,爺爺,我管錢,我當家,不過在外我可要聽爺爺的。”
楊鐵柱點點頭,同時也明白孫的想法。俗話說得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就這樣,楊雪畫開始了自己的管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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