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朝中,老臣所言,句句都發自肺腑!如今孟大人針對老臣,而現如今連圣上,都只覺老臣是王爺門客,王爺,臣實在是有些惶恐不已啊!”
寧抉不知道柳丞相因何跟他說這些,按理說平日里,他們兩個連過多的集都沒有。
但也不聲,默默地走在前頭,喝了幾口蕭清然給他備好的溫水,才覺著心里舒坦了些。
“丞相本就道出實,有何惶恐?如此說來,倒是本王要多謝丞相,今日肯為本王的王妃說道幾句,證清明。”
“王爺客氣,王爺客氣了!”柳丞相蹙著眉頭,看著寧抉的臉上都滿是奉承,以往的柳丞相,從來不依附誰,也不愿意做誰的門客,兆嘉帝是他唯一愿意輔佐之人。
但如今的他,在岑王寧抉的上,看到了當初兆嘉帝的影子。
兩人寒暄了幾聲,柳丞相這才若有所指:“王爺,如今臣與孟府,可謂是水火不容啊,孟大人也在朝堂之上如此肆意妄為,臣以為,做了他人門客之人,不是臣而是孟大人才對!依臣之見……臣是愿做王爺門下之客的!”
最后一句話,柳丞相瞻前顧后的,最后才小聲地道。
但寧抉卻是當即便否決了:“相爺說笑了,你與本王同朝為,本就是朝中共事,何來門客一說?皇上最痛恨結黨營私拉幫結派之人,難不相爺這是在挑戰皇上的威嚴不?”
“自……自是不敢!”這話說出來,要是讓皇上聽見,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柳丞相不敢再同寧抉多說了,行了一禮:“王爺,臣家中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相爺走好!”
沒有尋著王府的庇護,柳丞相自然是心里頭不好,走的時候也是負手而去,面泛青,但寧抉是岑王,他也不敢多說幾句,只怕是有心人聽了去,對誰都不好!
寧抉回了王府,心中都還在沉思,柳丞相忽然說要投到他的門下,不像是在開玩笑,但今日孟大人既然在朝堂上都已然那麼污蔑,就算是他有心要收柳丞相,也不太可能了。
這孟大人果真是有些頭腦,估著早就知道了柳丞相心中的小算盤,在朝堂上說出分明就是要斷了丞相的后路啊!
“夫君……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出神間,蕭清然已經隔著老遠的回廊跑了過來,手就拿起了他腰間的小水壺搖了搖,那半灌水叮叮當當的響:“誒?怎麼沒有喝完?”
“本王不!”
寧抉還是板著一張臉,但看著蕭清然的時候,心已然是好了不了。
府中進進出出的,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裁鋪子的,有珠寶鋪子的,還有別的一些雜用商人。
寧抉不知道蕭清然又在搞什麼名堂,滿臉的迷:“然兒你這是……”
“嗐,這不是要到皇家狩獵會了嗎?貴妃先前就差著幾個公公過來說了,這次皇家狩獵皇上很看重,除了皇室中人,還會宴請幾位重臣,以及其家眷都要到場!”
“所以王妃這是……”寧抉的臉黑了黑,不會是在準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參加皇家狩獵會吧?
打扮得如此出眾,是要給誰看?
蕭清然臭地了自己的頭發:“到時候夫君負責打獵,我負責幫夫君出盡風頭!為圍獵場最漂亮的人!”
蕭清然實際上,只是想貴妃一頭而已,只是想想貴妃和寧抉有那麼一段過往,若是提及,他會不會不開心,這才改了口!
“不需要!”寧抉語氣冰涼,看向劉管家:“讓他們都撤下去吧!”
劉管家左右看看,有些為難:“可是王爺……這些,這些都是王妃名下的鋪子過來的人,而且王妃說了,首要任務是替王爺您做一套威風凜凜的騎裝。”
騎裝的事兒,他好像之前就聽聞了,這才稍稍地心里一。
罷了罷了,本來就不該要求蕭清然太多,如今的態度,遠遠比之前好上太多,不鬧著和離了,反而和大婚之時一樣的粘他,還會照顧孩子了,在外頭的時候行事也有了分寸,知道一家人其利斷金了。
那他還有什麼是好苛求的?不過是人的之心,人人都有,不過一想到圍獵場上還是會被其他的男子見著,寧抉這心里頭就跟堵了似的。
不知道寧抉心中的小九九,蕭清然只是吩咐了下去,一定要快些趕制騎裝,再按的形做一套裝。
“然兒也要狩獵?”寧抉有些意外。
這人不是號稱自己下不得廚房,也進不得廳堂,肩不能扛手也無力的嗎?以往的狩獵會,甚至還會稱病不去圍獵場,如今這又是怎的了?
蕭清然飛快地點了頭:“夫君先去里頭吧!我還等著給茉兒和弈兒也裁一新裳呢!眼瞧著就要秋了,多準備準備些總是好的!”
寧抉閉口不言,跟在蕭清然的后頭,等了半響才聽見問:“夫君你喜歡墨和月牙白吧?我也命人給你裁了幾,過幾日做好了送來,你也都試試!如有不合適的及時做個調整!”
“本王也有?”寧抉蓋不住的歡喜之,而且蕭清然竟然還能記住他喜歡的,煞是用心!
“當然!”
這次的裁匠是親手挑選的,樣式也都是親手畫的,用料上面也非常的大方,也只有為他們,蕭清然才能做到如此大方了。
桃紅也做了兩,一直跟著自己的人,也自然不會虧待了去。
此次皇家狩獵會,似乎是傳開了似的,鬧得沸沸揚揚的,兆嘉帝還提前一些日子讓人去把圍獵場附近全部都打掃出來,在圍獵場的范圍,多放一些獵,各不一樣,里頭大多都是鹿和兔子,還有一些常見的野味,唯獨只有兩匹獨狼。
貴妃坐在貴妃塌上,手把手中的函給扔進了爐中,微微的勾:“孫嬤嬤,東西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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