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貧困的,家中子多的,吃不飽飯的都可以來莊夫人這兒領米糧,但如若每天都只發一百五十份的話,定然是不夠的。
莊夫人以為蕭清然要下調,當即有些不悅:“這每日才一百五十份,許多人都還吃不飽,王妃莫非是想再減些?”
“不不不,莊夫人誤會了,昨日在岑王府門口的時候,我答應了許多百姓,若是他們家中困難的,子多的,吃不飽飯的,都可以過來領米糧,若是一日只一百五十份,定然是不夠的,我想上調到兩百份,就是不知莊夫人意下如何?”
莊夫人的眼神都亮了許多,那一千兩確實夠買很久的米糧了,施粥濟糧這事兒,愿意做,就算蕭清然那兒的銀兩用完了,也愿意自己掏腰包。
以往是不敢做,現在倒是不懼了,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
“好,兩百份的話,倒是有許多人能夠吃得上飯了。”
蕭清然點了點頭,跟在莊夫人的后頭,一道幫忙把東西全部都抬了出去,桃紅也忙里忙外地幫著,沒一會兒,那門口的攤點上就已經放滿了米糧和煮好的白粥。
若不是四都是護衛攔著的,那些難民乞丐的,只怕要一哄而上來搶了。
但他們也來過好幾日了,知道這施粥是個什麼規矩,自發的排起了長隊來,排在后面的還不免要數一數,若是超過了一百五,就要自行離去,今日怕是沒有得吃。
只是剛數上,就聽見前頭的護衛說,今日王妃和莊夫人,把份額調到了兩百!
他們喜上眉梢,又重新地開始數了起來,指不定排在后面還是能在兩百呢!
莊夫人給人盛粥,蕭清然便站在一旁分發扎好了小袋子的米糧,那一小袋子的米糧大約就兩三斤左右,不過也夠一戶人家吃上幾日了,幾日都不需要再出來買或者這個施粥濟糧的長隊。
他們都自個兒帶了碗,每人一碗的,誰也不誰。
“莊夫人,你說我們這施粥濟糧的,要是做久了,皇上會不會給我們一個表彰啊?”蕭清然忽然淘氣地問道,其實也不圖什麼表彰不表彰的,只要能讓別人知道,蕭清然也不是一個不學無,和他們里聽到的那樣就不錯了。
莊夫人默默地看了一眼蕭清然,也忍不住發笑:“為民之事,何談要什麼表彰?王妃難不初衷就是為了皇上的表彰去的嗎?”
“那倒不是!”
的初衷,可是為了賣給夫人和莊夫人裳,只要們倆能穿上,那可不就是一個活招牌。
正巧下月中旬宮中有宴席,夫人和莊夫人皆是在列,夫人那麼好面子定然是會穿的,只是莊夫人就不知會不會穿了。
其實莊夫人穿著去了,效果會更好些,如此勤儉的一個形象都喜歡穿蕭清然做的服,這別的眷自然都想了。
莊夫人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別的,也知道蕭清然可能一開始的初衷并不是施粥濟糧,但不管是什麼讓改變了想法的,都覺得是件好事。
“莊夫人,聽說下月中旬,皇上會宴請群臣及眷,想必莊夫人也會去吧?”
為了保險起見,蕭清然還是打聽了一二,萬一待會兒莊夫人說不去,那豈不是浪費表嗎?
莊夫人又笑著打了兩碗粥跟眼前的小孩兒,這才緩緩地回道:“自是要去的,雖不喜繁文縟節,也不喜熱鬧的宴席,只是如今皇上宴請,為臣婦的,焉有不去之理?”
蕭清然眼里的欣喜一閃而過,咳嗽了兩聲:“既然要去,莊夫人不如穿上新裳,圖個好彩頭!”
莊夫人想了想:“那新裳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致,穿進宮中豈不是太招搖了些?”
宮中的妃嬪無數,莊夫人豈會不知,稍有不適的,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莊夫人是最怕麻煩的一個人。
“豈會?莊夫人莫要如此想才是。”蕭清然把手中的米糧一袋接一袋的遞了出去:“這宴席之上,豈能說是招搖,如此賞心悅目的裳,莊夫人又生得,打扮一番盛裝出席,不也是對皇上的敬重才是?”
嗯,蕭清然的歪道理始終都是旁人不及的。
而莊夫人也是細細地思考了一番,好像王妃所言,也并無不妥之,面見皇上,不就是要正裝出席才對?
莊夫人也殊不知,正在被蕭清然帶歪的路上,要一去不復還了。
“王妃說得是,倒是臣婦方才拙見了,況且如若把這裳給穿進宮去了,還能讓大家都知曉王妃的日行一善,定能讓他們都對王妃改觀的。”
嗯,日行一善的確有必要說,但……因為裳的事兒,就別提了吧?蕭清然一肚子的苦水,若是其他的眷也要找做裳,難不也要讓去們的門前施粥濟糧嗎?
不過這個,蕭清然也沒有對莊夫人提起,這得繃住了。
“那下月中旬,我來找莊夫人,一道宮去如何?”
莊夫人嫣然一笑:“自是好的!臣婦覺著和王妃聊天,就像是一見如故似的,總有說不完的話。”
就這麼,兩個人默默地定下了下月中旬的宴席,要怎麼進宮去了,連寧抉和莊大人都還不曾知道。
施粥施得好好兒的,忽然一個五大三的壯漢,把一個十分大的木盆給放在了莊夫人的面前,讓莊夫人都有些傻眼了。
看莊夫人半天沒,那壯漢似乎是沒了耐心:“你倒是打啊!怎麼?我拿個木盆來你是不是就不施給我了?”
蕭清然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覺得這人有些無賴,如此壯碩的材,上的什麼的,都是好好兒的,這哪里像是個需要接濟的人?
把手中的米糧袋子給放下了,讓桃紅過來看著,走出了小攤位上。
“這位兄臺,你這形魁梧聲音嘹亮,又臉紅潤的,像是沒吃飽飯的樣子嗎?”蕭清然叉著腰,著頭看著那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