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會子夏沉煙可是又深刻認識了一次。
夏孫氏眼里那貪婪的,跟之前夏劉氏流出來的簡直一模一樣。
要不怎麼說他們一家子是臭味相投呢!
夏沉煙道:“仙長說了,那符不能讓人看見。”
不能讓人看見?
夏孫氏似有不解,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符紙被折了三角,看不見里面到底寫了什麼。”夏劉氏尷尬地解釋。
夏孫氏眼里的幻滅,同時附上了質疑和迷。迷自然是因為從未聽說過什麼符是不能讓人看見的,至于質疑,當然就是不放心夏沉煙,或者說是給符紙的人,是不是在符紙上做了什麼手腳,才害怕被人看見。
沉聲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把那符紙燒掉,化了水,卻不知道那符紙里面會不會藏著什麼東西?”
“藏著……東西?”夏劉氏一愣。
“萬一,那符紙里面藏了毒藥呢?”夏孫氏的語氣沉重起來,頗有責怪夏劉氏的意思,“你們連檢查都沒仔細檢查,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把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給杏兒服下了。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誰來擔這個責任!”
夏劉氏的臉刷一下白了。
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下毒?誰會在那張符紙里包藏毒藥呢?
雖然覺得可能很小,但不代表沒有這種可能。而被夏孫氏這麼一說,夏劉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我只是……我只是一心想要救杏兒,我沒想過……”
“你想救?我看你是想害!”夏孫氏明著是在教訓夏劉氏,但這話說出來頗有點指桑罵槐的意味。
夏劉氏大驚失,口反駁道:“我怎麼會害杏兒呢!是我的親兒,我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可能害啊!我是真沒往那方面想……”嘀咕著,猛地看向夏沉煙,一把抓住了后者的手腕,死死攥著,“那符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啊?要是杏兒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夏沉煙:“……”剛才不是你自己上趕著來要符救人的麼?關我屁事啊!
“二嬸你冷靜點!”作出一臉惶狀,試著掙開夏劉氏的鉗制,“那符紙是仙長給的,我、我也沒拆開過。不過,那仙長跟咱們家無冤無仇,為何要在符紙里放毒藥?再者,他也不知道我要符紙去救什麼人啊!”
“這只是你自以為對方不知道罷了!萬一那人是有備而來,就是要借機害人呢?”夏孫氏很是生氣,整張臉都黑了。
一方面是因為沒有看到那張符紙里的容,讓心里堵得慌,一方面也真是擔心符紙有什麼問題,到時候人沒救,反而把命搭進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會的!不會出問題的!”夏劉氏咬牙關,自己安自己。
夏沉煙被抓得手腕都紅了,也是一臉無奈。
“我早就說過,先等著相國公府那邊的消息,你們偏不聽!就算要做什麼事,至也要跟我商量一下,就你們倆的豬腦子,能考慮到什麼?”夏孫氏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人來。
就在說得唾沫橫飛時,后的丫鬟忽然驚呼一聲:“呀!了!大小姐了!”
這丫鬟眼睛瞪得圓圓的,而扭頭看向床上的幾人也大抵如此。尤其是夏劉氏,眼睛和都張了圓形,下一秒就嚎了出來:“杏兒!”
幾乎只是一步,就邁到了床邊,摟著夏云杏上下打量。
夏云杏微微張開眼,半晌才轉眼珠,將四周打量一番,嗓子眼里艱難地出幾個字:“……娘?祖母?”
這一喊,夏劉氏直接痛哭出聲,剛才還罵罵咧咧的夏孫氏則閉了,連忙湊上去噓寒問暖。
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大半個月的夏云杏,著來自母親和祖母的熱,花了不時間才理清頭緒。
大概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本想服毒嫁禍夏沉煙,結果最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不說,夏沉煙還了的救命恩人!
這讓毫沒有到清醒過來的興,反而滿心都是不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天爺是故意在耍嘛!
夏沉煙也識趣,上前問了幾句話,就說讓大姐好好休息,自己先回去了。
前腳一走,夏云杏臉上激的和煦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沉的表,兩手攥著床單,十手指幾乎要把床單摳破了:“這丫頭最近到底走什麼狗屎運!難道命就這麼好?”
夏劉氏嘆了口氣,想到自己最后淪落到放低姿態去求夏沉煙救命的地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能夠救回夏云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會兒也沒有力氣再埋怨了,拍了拍夏云杏的手,說:“罷了,事已至此,抱怨也沒有什麼用。我看那丫頭最近真是走鴻運,咱們就別去霉頭了!不過,好運早晚有用盡的時候,想對付,來日方長,沒必要現在非得跟計較!”
夏孫氏難得跟這兒媳持相同意見,點頭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趕養好。星斗神殿的結業考核在即,你只需要全心去應付此事便好,其他的不必憂心。天塌下來,還有你祖母頂著呢!”
夏云杏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平靜下來,答應道:“杏兒知道了。祖母放心,星斗神殿的結業考核,我一定會通過的!”
只要通過考核,拿到了星斗神殿的結業證明,可就真正地邁“上等人”的行列了。跟這件事比起來,區區一個夏沉煙,確實不值得分心。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夏云杏幾乎都呆在房間里,一方面是安心養好,一方面是加時間修煉。其實昏迷了這麼多天,對的修行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再加上面臨這麼大的考核,多多都會有點張,所以也確實沒什麼時間去考慮夏沉煙的事。
而夏云疏和夏云影,聽說夏沉煙那碗符水,真的讓夏云杏醒過來了,也頗為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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