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夫上臺去拿了獎,還未下臺徐平就跟了上去:“本公子不服。”
殷大夫斜著眼看徐平:“哦?敢問公子有何不服?”
“誰知道小娘子是不是抄襲來的呢,本公子就不信還能有人破了記錄!”徐平也是一時惱怒了,他本以為會穩打穩的做第一名。
誰知道半路能殺出個程咬金來,而且這的長得忒不好看了,那一臉死魚樣子。
真是跟他那個蕭王表哥有八的像,他看著就不爽。
“徐公子,您作弊的事我沒有說出來,您何故在此為難于我呢?”殷大夫在他邊輕聲道。
“你……你胡說!”徐平心里一跳,他作弊的事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不過好在這個人不是瞎的,知道他的份,那就一切好辦了。
“姑娘,不如這樣,徐某出五百兩買姑娘手上的兩只琉璃燈如何?”徐平盡量放緩慢了語氣。
殷大夫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屑:“不賣。”
“一千兩!”
“不賣。”
“黃金!”
“這位公子,你若是再這般糾纏我就不客氣了。”殷大夫有些嫌棄的看著徐平。
徐平有些氣惱,這人是不是傻,黃金都不要了。
看來的不吃只能來的了,他冷聲道:“我姑母乃是宮里的徐妃娘娘。”
殷大夫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徐平差點驚掉了下,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人一定是沒有聽清楚。
他重復了一遍繼續道:“我姑母乃是皇上的寵妃,宮里四妃之一徐妃娘娘。”
“我聽力好的很,公子不必重復。”殷大夫面不變道。
“你既然知道,還不快快把兔子琉璃燈給我!”徐平這是打算直接搶回來了。
“抱歉,徐公子,這琉璃燈乃是我憑實力贏回來的,恕我不能從命。”
“哼,還憑實力,誰知道你是不是作弊了呢?”徐平出言諷刺道。
殷大夫的眼神突然冷冷的向他掃去,笑了:“徐公子說話可是要考慮后果的。”
“一切好說,只要你把琉璃燈給我,我也不會虧待你,怎麼樣?”
殷大夫轉向后,大聲道:“我要舉報,徐妃娘娘的侄子徐平徐公子猜燈謎作弊!”
本來糟糟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徐平平日里就算混賬事做的再怎麼多,那也是他爹給他屁。
像今日這般在人前……他還真是沒遇到過,一時之間他有些惱怒,想發火又得忍著。
“本公子沒有作弊,休要聽此胡說!”他替自己辯解道。
“徐公子當真無愧于心?”殷大夫看著他,角似乎還帶了一笑意。
“那當然,本公子是憑實力答對了題,與爾不可比!”言下之意,他覺得殷大夫是個信口雌黃的人。
至于這績嘛,也未可知。
燈謎的主辦方一時之間也嚴肅了起來,他們辦燈謎主要就是為了圖樂呵,最主要的一點是不可以作弊。
這個規矩從許久之前便流傳了下來,今日臺上這二人到底是何意?
來參加猜燈謎的人都不是第一次來了,眾人也知這規矩,所以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重了起來。
“長者,小有證據可以證明徐公子作弊。”殷大夫對著主辦方的長者道。
“請證據。”長者點了點頭。
徐平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他斷定此找不到他作弊的法子。
只見殷大夫拍了拍手,立馬從人群中上來了幾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押著一個人,徐平一看立馬就覺得兜不住了。
那幾人正是替他作弊之人,事到了這一步他是打死也不能認。
他梗著脖子道:“姑娘這是何意?”
殷大夫看向那幾個人:“諸位都說說吧。”
被押上來的幾人對視了一眼,為首的那人率先站了出來,他有些膽怯的看著殷大夫:“在下替徐公子答的是第二十五題至第五十三題,長者可以隨意提問……”
長者對此事也非常看重,聞言便命人把題拿出來對了一遍,一一對上。
徐平臉上的汗開始細細的往出冒,這個娘們存心與他作對,得罪了他們徐家定不會讓好過的。
徐平咬著牙看殷大夫,似乎是想要警告一二,可是殷大夫本不看他。
依舊在與長者對答案。
眾人只見徐平的臉越來越蒼白,對到最后,長者有些面不善的拍了拍桌子。
“今日的第一名是這位姑娘!這位公子今日所做行徑當真是令人不齒,日后取消這位公子參賽呢資格,公子自重!”長者生氣道。
眾人唏噓不已,以往也有作弊的,后果也是再不能參加猜謎燈會。
不過近幾年已經很有人作弊了,這徐平也當真是時運不濟。
徐平當著眾人面被訓了一頓,心里自然是氣不過,沒準這個場景被人看了個正著呢,若是沒人看到……不知心里會做何想。
一想到這里他頓時便心疼肝疼渾都疼,到的鴨子都能飛了。
越想越氣,一時間他臉上一會白一會紅,甚是稽。
殷大夫接過琉璃燈便下臺去了,徐平愣在原地,心里已經起了殺意。
此讓他丟盡了面,他定要讓此不得好死,要讓他知道什麼人惹得什麼人惹不得。
這樣想著徐平也氣沖沖的下了臺,不過所有的人看著他都是議論紛紛的模樣。
徐平心里更是惱怒,他了拳頭,發誓不將那人弄死他就不姓徐了。
“好!我看那位大夫是個中人,這徐平啊就該被整治一番才是!”含冬興的拍這手。
“涵兒,你說是吧?”含冬想拉葉若涵,卻拉了個空,一轉人沒見了。
立馬急了,了好幾聲也沒有人答應,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自己看戲怎麼就看迷了呢,連涵兒是什麼時候走丟的也不知道。
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含冬只好跑去了祁軒與裴筠旁……
葉若涵早在殷大夫還未下臺之前就溜出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會在天上飛的覺,心里微微有些開心。
面上卻沒有任何表,落地后,看向唐景辰:“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唐景辰臉不太好,他冷冷道:“等著,兔子琉璃燈馬上就送來。”
“殷大夫是你的人?”葉若涵試探的問道。
唐景辰似乎并不太想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負手而立。
這巷子安靜的厲害,葉若涵也沒再與他搭話,一時之間安靜的可怕。
最終還是唐景辰先忍不住道:“你怎麼……”
“主子,燈取回來了。”殷大夫突然出現。
唐景辰接過那掌大小的一對琉璃燈道:“徐平那邊怎麼樣了?”
“主子且放心,屬下一切都辦好了。”
“嗯,你先下去吧。”
殷大夫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等等。”葉若涵突然出聲。
“何事?”唐景辰偏頭眼神掃向。
“你還沒有告訴我殷大夫的份。”葉若涵心里也有些生氣,什麼人嘛,把擄出來,又不愿與好好說話。
“屬下名南右,主要是保護主子的安全,次要才是大夫。”南右回答道。
葉若涵輕輕點了點頭:“之前多謝你了。”
南右拱了拱手,消失在了夜中。
“既如此,我先走了。”葉若涵作勢轉要走,的手上還拿著未吃完的糖葫蘆。
“等等,這個給你。”唐景辰在后開口道。
葉若涵住往上翹的角,轉過看他:“這是南右贏回來的,你拿人家的獎品送我,這于理不合。”
唐景辰緩了緩臉:“這是我贏回來的,給你一只,我自己留一只。”
葉若涵哦了一聲,而后才裝作驚訝的樣子:“難不二十三窗的是蕭王殿下?”
唐景辰一臉驕傲的模樣,他抬著下用余去看葉若涵,微微上翹的角還是讓他忍不住下了心來。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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