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夜墨琛突然回來,見著月如霜與莫晚風湊在一起低語,心里頓時不爽起來。
邪醫對他何曾如此和言悅過?可他對莫晚風竟有說有笑的。
好吧,笑沒笑,他是看不清,但是,他猜測是笑了的。
還有,這莫晚風看邪醫那什麼眼神,是錯覺嗎?他居然看到了慕?
月如霜抬眸看了夜墨琛一眼,頗有些不可思議:“夜墨琛,你不趕著去見你心上人,還杵這里做什麼?怎麼著?難道本邪醫之事還要向你報告不?你家不住海邊,管得那麼寬做什麼?本邪醫還就告訴你了,便是本邪醫在這與莫晚風親上了,也不關你事。”
夜墨琛與莫晚風同時變。
夜墨琛看了看月如霜,又看了看莫晚風,隨后甩袖而去:“誰要管你了?關本王何事?你便是跟莫晚風在這里親熱,也不關本王的事,本王不過是怕你們親熱,忘了給本王救紫煙。”
說著不關他事,可他心里何以如此不爽?
莫晚風卻微微瞇起雙眸,心忖:如霜,你如此直白,便不怕本公子認真了?
月如霜瞪了夜墨琛一眼,爾后對莫晚風道:“本邪醫方才那番話,你可千萬不要聽到心里去了,本邪醫之前就告訴過你,別對本邪醫存有非分之想。”
“可本公子已經當真了怎麼辦?要不,咱們就……”
“就什麼?”
莫晚風話音未落,便被月如霜一口打斷,月如霜冷冷地看著莫晚風,反問。
莫晚風頓時緘口不語,他看著月如霜,一頭黑線:如霜,你的眼神能不這麼可怕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莫晚風到底還是沒能說出更多的話。
恰在這時,夜墨琛的怒喝聲又傳了過來:“邪醫,本王花了那麼多的銀子,不是請你來談說的。”
話到這里,夜墨琛心里越發不爽起來,他冷冷地笑了笑,譏誚道:“邪醫不是說心里只有月如霜嗎?不是說對男人沒有半點興趣嗎?這會兒怎麼就跟莫晚風如此親了?”
等等!
莫晚風何時與邪醫相識了?他怎麼不知道?
下意識地看向月如霜和莫晚風,月如霜搖了搖頭,很是深明大義道:“腦子有坑的人,本邪醫便大方一點,不予計較了。”
說完,月如霜便徑直往床前走去。
夜墨琛眉頭蹙,他以為邪醫會如之前那般罵他一頓,沒想到,竟是此般。
心里,再次不爽起來,連帶著看什麼都不順眼了。
其上的氣息不自覺地改變,莫晚風直覺得危險,下意識地要轉離開,畢竟,這里也沒有他什麼事了。
可是,他也不過才退了兩步,心里那道坎過不去的夜墨琛便將他喚住了。
莫晚風問夜墨琛:“阿琛,還有何事嗎?”
夜墨琛探究地看著莫晚風,問:“你和邪醫何時認識的?何以本王不知?還有,方才你們都說了些什麼?本王看你很是高興嘛。”
那探究的眼神,深邃而又凌厲,直有要將他看穿之勢,莫晚風沒來由地心下一,后背一涼意襲來。
想了想,莫晚風才道:“我與邪醫很早以前有過一面之緣,方才,邪醫只是跟我說,他知道了我和月如霜的事,讓我以后好好地對月如霜,不許再對月如霜不敬,不然,他親自出手,可就不是月如霜那般溫了。”
原諒他吧,他急之下,也只想到這麼一種可能。
夜墨琛將信將疑,邪醫知道月如霜和莫晩風在一起了,給他戴了那麼一頂綠帽,他不僅不怒,反而叮囑莫晚風好好地對月如霜?這邪醫的思想未免也太奇葩了一點?
莫晚風繼續道:“阿琛,你想想,咱們什麼關系,我能騙了你去?見著邪醫那一刻,我就在想了,邪醫會不會因為我和月如霜那點事找我麻煩,果然啊!我給他解釋了,可他愣是不信,我也很無奈啊!”
莫晚風越說越順:“他非要讓我好好照顧月如霜,不然就廢了我,那手刀都抵上了來了,為了保住余生福,他說什麼,我也就應著了。”
“他用刀抵住你……?”他怎麼就未曾見著?
莫晚風用力點頭,爾后,很是詫異地問:“阿琛,你沒有看到嗎?他的刀,就這麼長,這麼大。”
莫晚風邊說,邊比劃,夜墨琛蹙眉,看莫晚風比劃的,確實是邪醫和月如霜都慣用的所謂手刀。
眼見著莫晚風一臉認真,好似真的就是那麼回事,夜墨琛便也沒有再多問,轉走了進去。
月如霜仔細地為紫煙做了全檢查,經之前扎的那兩次針,又吃了這麼些天的藥,加上又泡了一次藥澡,況比之前明顯不知好了多。
但是,紫煙中毒時間太長,這麼多年又未曾得到任何有用的治療,醫治起來還是頗為復雜,且還費時。
想要讓紫煙真正醒來,保守估計,最快也還得兩個月左右,慢的話,半年,一年都未定。
夜墨琛進來時,月如霜正往紫煙上扎針,全神貫注地,哪怕看不到的容,夜墨琛還是覺得格外迷人。
月如霜知道夜墨琛進來了,夜墨琛未曾說話,也就不說,就靜靜地坐著扎的針。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月如霜眼神專注地看著夜墨琛,夜墨琛則一直盯著月如霜在看。
直到月如霜收了手,回眸,撞進夜墨琛如海般幽深的雙眸中,也狠狠地怔了一下。
這男人一直在看的到底是紫煙,還是?
月如霜頓時心如擂鼓,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
紫煙就在這里,夜墨琛怎麼可能會看?
月如霜,你未免也太自作多了?
嘆了一口氣,月如霜深深地覺得,待到將紫煙治好,問清一切,必須離夜墨琛遠一些了。
見著月如霜收回視線,夜墨琛才驀地回神,他狠狠地搖了搖頭,頓時也有些覺得自己瘋魔了。
紫煙就在這里,他不是應該時刻關注紫煙態嗎?何以一直盯著邪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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