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月如霜走到莫晚風跟前,頗有些擔憂地問道。
莫晚風給了月如霜一個眼神,轉往里走,月如霜蹙眉頭,隨著莫晚風進去。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上二樓,待到進了屋,將門關上,只剩下兩個人時,莫晚風才道:“如霜,阿琛和紫煙在回程途中又遇到刺殺了,紫煙滾下山崖,阿琛跟著跳了下去,子彥帶著人先趕去查看了。”
“什麼?”月如霜大驚失,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晚風,擔憂、害怕、驚恐、無力……種種緒齊齊涌上心頭,整顆心就好似被生生撕裂了般,疼!
“如霜,你冷靜一點。”莫晚風心疼地看著月如霜,道:“現在人沒找到,也算是一個好消息,相信子彥一定可以將人找回來的。”
聞聲回神,月如霜所有的緒都化為憤怒:“夜墨琛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誰要置他于死地?這一次、二次的,沒完了?”
話音落下,月如霜又陡然反應過來,轉便往外跑:“他們在什麼地方出事的?”
“如霜,你這是要做什麼?”心里已經有了猜測,莫晚風還是止不住問道。
而與此同時,莫晚風也止不住跟上月如霜。
月如霜疾速往外奔:“我要去看看夜墨琛和紫煙死沒死。哪來那麼多事啊?”
“你就以月如霜的份去?”莫晚風提醒著。
月如霜愣了一下,繼續往前跑:“我哪管得了那麼多?快帶我去找人。”
莫晚風道:“你真非去不可?”
“廢話!”月如霜沒好氣地反問:“夜墨琛若死了,我找誰去問殺我娘的兇手?”
莫晚風止不住問:“真的只是這樣?”
“你以為怎樣?”月如霜大喝。
莫晚風看著月如霜,月如霜跑得很急,這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或許,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吧。
僅僅因為線索,如何拼命?誰信呢?
如霜,你再怎麼推拒,再怎麼否定,真正遇到事時,你還是騙不了自己。
你在乎阿琛,并非只因他知道殺害你母親的兇手。
正想得神,卻聽一陣非常不和諧的聲音,他抬眸看去,便見月如霜攔在路中,得騎馬之人不得不停下來。
然而,人一剛停,月如霜便手將人給拽下馬,翻而起,同時,扔出一張千兩銀票,霸氣十足地說:“你這馬,我買了。”
說完,調轉馬頭,手中的鞭子一揚,重重地打在馬上,馬吃疼,撒開蹄子就疾奔起來。
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莫晚風驚于月如霜的作與速度,他以為,月如霜只有在救人時,才會有那樣的速度,而今看來,他對月如霜到底是不夠了解。
月如霜的速度很快,眨眼就跑出去很遠,莫晚風深知,他再去找匹馬來追人,定是不及了,于是,他沒有任何猶豫地運用起輕功來追人,不過幾個起躍便追到了月如霜,進而翻上馬,一把抱住月如霜的腰。
月如霜大驚,于袖中的小綠下意識地要沖向莫晚風,莫晚風眼疾手快地住月如霜的手,道:“如霜,現在只有一匹馬,若是我再去找一匹馬騎著帶你過去,必然是遲了,共乘一騎,是目前來說最快的方法,你也想快點去看到阿琛和紫煙對不對?”
月如霜頓時沉默了,確實想要快些去見著夜墨琛和紫煙。
罷了!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吧。
月如霜繃的神經逐漸松開,莫晚風眸閃了閃,毫不疑地加快駕馬速度。
現在,確實是時間急,也不知道夜墨琛和紫煙到底怎麼樣了。
出事點在距煙城百里之外的地方,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路段,月如霜知道,駕馬只能并肩行兩人,駕馬車只能勉強通過,且要小心翼翼地,可若在那里遇到刺殺……
激烈的打斗下,護不好馬車的話,那麼,馬車只能摔下山去。
一路上,月如霜都是沉默的,腦子里不停地想著曾經那里摔下山崖去的人是何結局,將所知的所有都翻出來,發現,摔下去的人,便是一個安然無恙的人,也沒有活過來的。
這說明了什麼?證明了什麼?
心,狠狠地,月如霜無法接那樣的結果。
手,不自覺地握住莫晚風,不確定地問:“晚風,他們會沒事的,對嗎?”
如果夜墨琛不在了,的梓辰寶貝就真了沒爹的孩子了,萬一某一天,梓辰寶貝問起來,要怎麼解釋?
還有紫煙,雖然并不喜歡那人,但是,怎麼著也是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就那麼死了,如何向慘死的水綾煙待?
極力忍,卻止不住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晚風只覺得整顆心都止不住地抖起來,疼得。
他與月如霜認識三年多,月如霜從來就是自信、張狂的,便是泰山崩于前也會不聲,印象中,唯一一次了方寸,便是梓辰寶貝被人綁架那一次,而今……
是怕到極致了吧?
莫晚風也擔心,但是,他只能將所有的擔心都給下去,轉而安道:“如霜,別擔心,都說禍害千年,阿琛這禍害怎麼會輕易死了呢?”
“對!夜墨琛這禍害,還欠著我一個消息,怎麼能死了呢?”月如霜重重道,也不知是安莫晚風,還是安自己。
馬跑得很快,倒風呼呼地吹。
月如霜卻還是覺得不夠快,止不住地催促:“晚風,快點。”
“如霜,這夠快了,再快,馬都得飛起來了。”莫晚風有些無奈地說:“我也想快些跑到那里去,可是,馬的腳程也是有限的。”
月如霜頓時沉默了,只能就現在的速度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突然被人給攔了下來:“月如霜?”
“什麼人?膽敢攔我們去路,滾開!”月如霜厲喝。
侍衛上前一步,道:“我們是大侍衛,皇上有旨,立刻帶你回去,若是不肯,便是扛,也要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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