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找做什麼?
月如霜不免疑,若然是找邪醫,還能理解,畢竟,皇上和邪醫認識,但現在,是找月如霜,若是記得不錯的話,月如霜和皇上是連相見都沒有過的。
想不通,月如霜便止不住問了出來,侍衛則道:“皇上之意,我們豈敢揣測?為人臣子,自然是皇上怎麼吩咐,我們怎麼做,你若有什麼想問的,還是回去問皇上要好。”
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回去?
月如霜道:“你們回去告訴皇上,待到月如霜將重要之事理好,再回去請罪。”
“你真敢抗旨?”侍衛長不敢置信地看著月如霜。
月如霜對莫晚風道:“晚風,我們不能再耽擱了,走。”
莫晚風蹙眉:“如霜,你真要抗旨?”
“晚風,我很疑,皇上如何知道我回來了?又如何知道我此時出來了?還派了人來喚我?更令我疑的是,皇上找我這個一無是,全無名聲可言的人做什麼?若是為了找邪醫,皇上自有他的一套方法,何需通過我來?”冷靜下來后,月如霜是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蹊蹺。
莫晚風聽了月如霜的話,也免不得生疑起來,再看對面的侍衛,那是怎麼看都覺著有問題。
對方的人耳力似乎是出奇的好,盡管月如霜和莫晚風的聲音很小,他們卻聽了個一清二楚,當莫晚風的話音落下,對方的人直接亮兵了。
“話那麼多,讓你跟我們走,便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客氣了嗎?”月如霜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疑道:“本小姐倒是好奇,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似乎是被激怒了,二話沒說就沖了上來:“去閻羅殿問去吧!”
月如霜挑眉,這劇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
之前才說皇上找,要帶去,這會兒就要的命了。
冰冷的刀鋒在半空中劃過,凌厲地刺向月如霜。
月如霜雙眸驟然一瞇,下意識地放出小綠,然而,莫晚風的速度更快,他飛上前,不過幾十招,便將對方好幾名侍衛打扮的人給擺平了。
莫晚風留了一個活口,問:“誰派你們來的?說!否則,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那侍衛嚇得抖各篩糠,明顯地心理素質不過關的,當然,莫晚風留他,也是因為這一點。
在莫晚風的話音落下后,那侍衛嚇得更厲害了,還不待莫晚風說更多,或者采取其他什麼措施,便老實地待了,他說:“是爺,是我們爺我們這樣做的,他說:如果月如霜不配合,就把殺了。”
“你們家爺是誰?”莫晚風接著問道。
月如霜微微瞇眸,何時又以月如霜的份得罪了嗎?居然這一回來,就要殺了?
到底是誰,消息如此靈通?
那侍衛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是月時鋒。”
“他?”月如霜訝異了。
月時鋒是月天德的二兒子,乃其二夫人孟穎所出,活這麼大,別說有什麼矛盾,便是相見的次數都得很,他憑什麼要殺?
月如霜頗為不解。
莫晚風一手劈暈那侍衛,轉而飛上馬,駕馬與月如霜繼續往前趕。
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找到夜墨琛和紫煙更為重要的。
月如霜亦然,故而,方才這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曲,當然,月如霜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待到再回煙城,月時鋒就休想好過了。
兩人的速度一提再提,總算在天黑前趕到了目的地。
陡峭的山崖邊,很多侍衛在那搜尋著,月如霜想了想,直言:“我們去山下去。”
“如霜,馬是不可能去山底下的,要去的話,我們只能步行。”話到這里,莫晚風止不住又道:“如霜,不如這樣,你在上面等著,我去下面找。”
“找到了呢?”月如霜反問。
莫晚風一愣,月如霜道:“若是找到了,你打算怎麼理?立刻把人抱上山給我理嗎?那萬一傷重不適合立刻多呢?又或者暫時找不到,我便要一直在上面等著?晚風,你知道等待那種煎熬嗎?”
莫晚風再次愣住了,心里更涌上說不出的覺。
月如霜道:“我既到了這里,無論多難,我都會堅持下去,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夜墨琛和紫煙,直到確定他們平安無事。”
不管是夜墨琛,還是紫煙,都不會允許出事。
莫晚風看著月如霜,他也是很能理解月如霜的心,在見其態度毅然決然后,便也沒有再提讓在上面等著這事,而是駕著馬繼續前行。
待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莫晚風停下馬,翻而下。
站穩后,莫晚風手去扶月如霜,然后,兩人一直往山下走。
一邊走,莫晚風一邊道:“如霜,這山坡陡,我不確定下面是個什麼況,可能會有些危險,我們必須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月如霜道:“放心吧,我行醫這麼多年,上山采藥的次數也是數不清的,什麼樣的山我沒去過?什麼樣的危險沒有遇到過?我不也好好地活到現在了?”
“我只是擔心你太過急切,從而導致心思不集中。”莫晚風如實道。
他的擔憂是對的,月如霜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方才重重地吐出那口氣,睜眼,抬腳便往山下走。
邊走,月如霜邊道:“晚風,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我會調整好緒,盡量不讓自己傷。你要相信,便是為了夜墨琛和紫煙,我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事。”
“你能知道自己的最主要目的是什麼就好。”莫晚風嘆了一聲,隨著月如霜往下走。
心理上的問題,唯有自己才可克服。
月如霜的速度并不慢,但也不是特別快,很能把握自己的速度,每一步也走得十分小心。
大概行了半個時辰,兩人才算是安全地到達崖底。
月如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就往前奔去,速度之快,好似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