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風的作很溫,月如霜并沒有覺到太多的疼痛,荊棘已經給全部拉開。
這還不算完,莫晚風又自上掏出一塊錦帕給月如霜傷口、抹藥……
月如霜下意識地收,莫晚風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了兩分,他沉聲道:“別!”
“我可以自己來的。”月如霜下意識道。
莫晚風抬眸看了月如霜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理傷口。
月如霜本能地收腳,但再一次被莫晚風給按住了。
眼見著彈不得,月如霜也沒法,只能由著莫晚風了。
莫晚風的作很輕,總會不時抬眸看月如霜,看會不會疼得不住。
其實,莫晚風是真擔心得有些過了,月如霜活了兩世,歷經過太多,就這麼一點疼痛,還真是沒有放在眼里,沒辦法,經歷得多了,也就更有忍耐了。
眼見著月如霜疼得冷汗直流,愣是沒有哼一聲,莫晚風心里倒是疼得了。
莫晚風說:“如霜,若是疼,你可以出來,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月如霜道:“速度快些吧,我們還在跟死神賽跑呢。”
簡單一句話,令稍微有些緩合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寂靜的夜里,別說月亮,便是半顆星辰都沒有,深林中,嘰嘰嘰的聲音不斷,偶爾地,還能聽到一兩聲野的嚎之聲,在這夜里聽來格外滲人。
輕風起,帶著一縷寒意襲上來,樹葉簌簌地響,就好像什麼東西正撥開叢林飛撲上來,手中的燭火開始明明滅滅,月如霜只覺得一前所未的寒涼自背脊躥上來,連整顆心都止不住地抖。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莫晚風才收手:“如霜,若然你還能堅持,我們繼續走吧。”
月如霜直起:“走吧,我們繼續。”
莫晚風深知月如霜的子,這會兒要讓停下休息會兒,那是萬不可能的,或者說,在找到夜墨琛和紫煙之前,要停下來都是不可能的。
陪伴!
除了陪伴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莫晚風扶著月如霜繼續往前走,不同于之前的是,他為先掃清了障礙,讓走得更順暢些,至,相對順暢一些。
兩人的速度算不上快,但也絕對不慢。
深夜中,他們視范圍有限,月如霜只能憑著那超乎常人的嗅覺來查找。
這麼一走,又是好一會兒。
估計是到下半夜了吧,月如霜突然停了下來,莫晚風頓時詫異了。
“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莫晚風看著月如霜,張地問道。
月如霜抓莫晚風的手,頗有些激地說:“晚風,夜墨琛和紫煙估計就在這附近,味道很重。”
莫晚風立刻道:“你在這站著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立刻回來。”
說著,莫晚風還真是松開月如霜的手,四下查看起來。
莫晚風的心緒難平,但是,他還是沒有走遠,至,在回眸就能看到月如霜的地方就會停下來。
月如霜看著莫晚風自這一頭,走到那一頭,看著他一會兒走,一會兒停,看著他一次次地無功而返。
當莫晚風又一次無功而返后,月如霜站不住了,親自去找尋。
眼看著就要到頭緒了,天空中突然一道驚雷炸開,生生劈在月如霜前方不遠。
月如霜嚇了一大跳,止不住地往后退了好幾步方才停下來。
穩了穩心神,月如霜再一次往前走。
可是,走了還沒兩步,天空中就下起雨來。
集的雨點打在月如霜上,片刻就將其頭發和服盡數打了,月如霜的眉目頓時一,心下涌起一不祥的預。
這雨一下,要找到夜墨琛和紫煙就更困難了,即便他們真的就在這附近。
附近沒有任何可以躲雨的地方,月如霜只能在大雨中前行。
莫晚風在下雨后就急急奔到了月如霜邊,燭火已經熄滅,他們現在純粹是瞎著,偶爾一道驚雷閃現,他們能借著那一縷快速前行一段。
打雷時,不能在樹下躲雨,月如霜深知這一點,故而,不敢停下來,哪怕明知道前行艱難,還得往前。
莫晚風道:“如霜,這附近沒有樹,不如,我們先停下來,待到雨停了再繼續走?”
“不行!”月如霜果斷拒絕,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說:“我現在已經辯不清方向了,大雨沖刷,將一切味道都掩藏,若是待到雨停下,我們再繼續去找的話,那麼,我們便是找到了,也極有可能是找到兩尸。你愿意看到他們二人的尸嗎?”
“當然不想!”莫晚風想也沒想便給出了結果,可是,不想又能改變結局嗎?
“如霜……”
“轟……”
莫晚風正待說些什麼,卻見不遠一道閃電劈下,毫不留地將一棵大樹給劈斷,大樹更在頃刻間燃起大火,大雨中,火搖曳,怎麼看都是詭異。大火未滅,天空又是一聲巨響,響在這雨夜,就好像打在心間,聽起來格外滲人。
“啊……”月如霜驚呼出聲,嚇了一大跳,子更是止不住地往后退。
腦子里又開始浮現出埋于心底那驚心魄的畫面,月如霜看著那驚雷閃電,整個人都止不住抖,好似又看到了雷在眼前炸開,子又開始劇烈地疼痛。
現在的月如霜又一次陷了前所未有的驚恐之中,眼睛里全是那燃燒的火。
莫晚風也是心細之人,他一直都在觀察著月如霜,明顯覺到了的異常,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走到月如霜邊,手攬懷,安。
“如霜……”
可是,他的手剛到月如霜,亦剛開口,月如霜便猛地將他的手揮開,轉,又一把推開他,撒開便跑。
這個時候的月如霜是失去理智的。莫晚風心里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可他不明白,一直好好的月如霜,怎麼就變這樣了?
然而,他也沒有更多時間去思考,拔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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