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夜墨琛臉黑如鍋底,眼中氤氳著無盡狂風暴雨。
他真是瘋了才會跑到這里來,這人,簡直太不識好歹了。
月如霜轉往天香樓走:“天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好好陪你心上人吧。”
“紫煙并非本王心上人,你要本王說幾次?”夜墨琛怒。
月如霜頭也沒回:“于本小姐無關。”
“月如霜,本王第一次如此待一個人,你眼瞎看不出來本王的心?”夜墨琛狂怒。
猛地頓住腳步,月如霜轉,凌厲的視線直夜墨琛:“你說這番話,不臉紅?你對本小姐什麼心?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對紫煙是個什麼態度,還有,本小姐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你之前對小邪也是一個曖昧不清的態度,夜墨琛,你確定你知道心里清楚真正的人是誰?想要的又是誰?”
話到這里,明顯看到夜墨琛眉頭蹙,臉極為難看,但是,并沒有停下來,繼續道:“別再在本小姐面前來說這樣的話,本小姐惡心!有了一個全心全意對你的紫煙,你便好好地珍惜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天香樓,在夜墨琛抬腳進來前,直接將門給甩上了。
夜墨琛著閉的大門,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一直清楚對紫煙的心思,是責任,是憐惜,是不可不為,他能付出生命,卻無關于;可是,對邪醫和月如霜,他卻分不清了。
甚至有很多時候,他會把他們想一個人,邪醫和月如霜實在是太像了,但是,他又很清楚,他們是兩個人。
今日,被月如霜如此直白地說出來,他只覺得難堪,難堪之后,又是無盡深思:他的人到底是月如霜還是邪醫?又或者,兩個都?
震天的關門聲,將天香樓里的幾人都引了出來。
秦熙昭自掌柜臺下鉆出來,清竹自廚房急急奔來,連圍都不及下,梓辰寶貝自二樓跑下來,莫晚風隨其后。
當他們看到只有月如霜一人時,皆驚訝了。
“娘親……”梓辰寶貝率先撲了過去,月如霜手將人抱起來,梓辰寶貝著閉的大門,問:“娘親,你把爹爹關在外面了?”
在場幾人皆是知人,他們以同樣的眼神看著,月如霜道:“沒錯!該干嘛干嘛去,想來,他很快就會離開,且,短時間,不會再出現了。”
被那麼一通罵,便是臉皮再厚,夜墨琛也該深思了,想來,在想不清楚那個問題之前,他是不會再出現了。
而,可以清靜一段時間了。
可,心里怎麼就那麼不是味呢?
“娘親,你對爹爹做什麼了?”梓辰寶貝驚訝,腦子里也止不住思索,到底是什麼況下,爹爹才會長時不出現呢?
“沒什麼!小孩子家家,做你該做的事,不該過問的事,過問。”月如霜拍了拍梓辰寶貝的頭,道。
梓辰寶貝頓時做出傷心狀:“那寶貝不是很久都看不到爹爹了?”
“有緣千里來相會,如果你跟你爹有緣,總會再見著的。”月如霜道。
梓辰寶貝:“……”
娘親,你確定有緣千里來相會是這樣用的嗎?
“你沒事吧?”莫晚風頗為擔憂地問道,現在的如霜,真是太不正常了。
月如霜將梓辰寶貝放下,上樓:“忙活了一天,我有些累了,吃飯不用我了,清竹,晚上帶著寶貝睡覺。”
“小姐……”清竹忍不住喚道。
然而,的話才剛出口,便被月如霜給打斷了:“清竹,不必擔心,我沒事。”
著月如霜消失的背影,清竹眉頭蹙:小姐一看就不開心,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秦熙昭揮了揮手,道:“行了,小姐一直都那麼堅強,從小那樣的環境,堅持下來了,夫人離去,堅持下來了,現在,只是厲王來一趟,也會沒事的。”
清竹和莫晚風,以及梓辰寶貝都不太放心,尾隨著上了二樓。
秦熙昭眸閃了閃,顧自去睡覺了。
他認識的月如霜,彪悍無比,除了生死攸關,有什麼能夠真正傷到呢?
或許,厲王的到來,會攪月如霜的一池春水,但是,絕對影響不了的任何決定。
早有心理準備之事,即便真的發生,世界也不會坍塌,而厲王絕對一直是月如霜的早有準備。
不得不說,莫晚風和清竹此次是關心則了,秦熙昭比他們看得徹。
月如霜雖有些不舒服,卻清楚地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始終堅持著心里那條線,不越過去。
今日一番折騰,也確實是累了,躺在床上,原本還想更細致地想想下一步怎麼走,可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屋外三人站了不過片刻,便聽到屋傳出的均勻呼吸,頓時面面相覷起來,心里更是止不住懷疑,難道真是他們太過于擔心了?
又站了一會兒,確定月如霜真的無事,幾人也松了一口氣,轉下樓吃東西了。
樓下,秦熙昭已經在吃上了,見三人下來,笑瞇瞇地問:“怎麼樣?可曾看到或者聽到小姐發瘋?”
三人搖頭,梓辰寶貝一臉憂愁:“我之前還是太高估了爹爹在娘親心目中的位置,想來,爹爹在娘親心目中,或許就沒有地位,我一定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真是傷心。”
說著,梓辰寶貝還真的手捧心狀。
莫晚風、清竹、秦熙昭三人齊齊無語。
我的小爺,你可以演得再真一些嗎?
梓辰寶貝突然又雨過天晴了:“你們不是應該安我一下嗎?居然這樣,好沒意思。”
“那麼,你要怎麼樣才算有意思?”莫晚風笑問。
梓辰寶貝頓時來了興致,笑道:“莫叔叔,雖然我娘親不要你,但是,我要你,這樣,我帶你去外面玩可好?”
莫晚風:“……”
寶貝,你確定不是要我帶你去玩?
門,笑聲不斷,門外,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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