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沉思,糾結,到最后,還是沒有任何好的辦法,只能同意月如霜的提議。
凌森道:“月小姐,若然去到敵營,你可有辦法與我們取得聯系?”
“我會盡我所能。”月如霜道。
敵營到底是何況,現在本就還說不上來,自也無法給他們任何保證,只能盡力。
“我這里有一支信號彈,若然月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帶在上,若是有急用,可以發信號彈。”說著,蕭山自懷中掏出一個極小的像火折子一樣的東西遞給月如霜。
“不必了,這個東西,若然真的帶了,反而會是麻煩。”月如霜擺手拒絕。
這是去敵營,什麼都不清楚的況下,如果帶著信彈去,萬一對方搜的,將信號彈給搜了出來,那麼,不管怎麼解釋,對方一旦給認定了一個罪名,便必定會給一個適當的懲罰,不想在什麼都不明了的況下去那般冒險之事。
到此的目的是為了救人,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但是,絕對沒有想把命待在這邊。
于現在的形勢而言,稍有差池,便會有生命危險。
想了想,又止不住地問了一句:“敵軍指名要紫煙,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去弄個清楚,他們為何要紫煙嗎?”
沐生很直接:“說實話,我們對紫煙并無好,總覺得王爺因為那個人束手束腳了太多,我們之前合計的便是依著對方之意將人給出去,然后,又佯裝要救,最后,看自己的運氣了。”
最后一句話十分含糊,但是,他們的意思卻很明顯。
他們是想要紫煙的命啊!
不過……
“你們現在告訴我,便不怕我回去告訴紫煙?或者說,懷疑你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我?從而做出一些于你們不利之事?”月如霜挑眉反問。
的視線掃過凌森,掃過蕭山,最后落在沐生上,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這三人一開始想要去送命,為何,又改變了主意?他們真不怕告訴紫煙,抑或告訴夜墨琛?
“月小姐,你會告訴紫煙?會對付我們?會做出對我們不利之事來嗎?”
一連三問,句句問到實。
月如霜笑著,不答反問:“你們認為呢?”
“月小姐是中人,與王爺已然不是夫妻了,還能不遠千里地來救人,便足以證明王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們認為,所有于王爺不利之事,你都不會做。”沐生很肯定這一點。
月如霜微微一笑,卻沒有再開口。
誰說軍中將士都是莽夫,只知舞刀弄槍的?誰說他們就沒有頭腦?誰說他們不會識人?
眼前這三人,那般聰明,頗有看一切之勢。
有這樣的人跟在夜墨琛邊,難怪他能夠無往不利。
等等!
無往不利?
“厲王做事向來小心,從不會出半點差錯,他那般于算計,運籌帷幄之人,豈會大意到被人算計了?”月如霜問道。
此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對方主將是從未過手的人,就好像是橫空出世的天才,不僅頭腦聰明,且手極好,王爺與其鋒,上百個回合下來也拿對方無可奈何,最重要的是,對方似乎極為通陣法,此番,我們便是中了對方主將的陣法,王爺才會被抓去。”凌森嘆了一聲,頗為懊惱地說:“若然當初是我領軍對陣,那麼,被抓的便會是我,而非王爺了。”
“事既已發生,又何必再去計較過程?我們要想辦法去解決。”月如霜道:“可知對方什麼?”
三人齊齊搖頭,蕭山道:“不瞞你說,王爺被抓后,我們去敵軍探過,不僅一無所獲,還差點待在那里了。”
“那麼厲害?”若然真那麼厲害,那去到敵營,還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嗎?
不怕死,可是,若死了,寶貝怎麼辦?
“對方就好像是銅墻鐵壁,我們本沒有任何辦法。”蕭山道。
“我自認見多識廣,卻對其布出的詭異陣法一無所知,更遑論破解了。”沐生也是一臉挫敗。
“你們這是想要告訴我,此去兇險萬分,或許,我再也回不來了?”月如霜平靜地問道。
縱是不想承認,但是,三人還是點了點頭。
月如霜沉眉,道:“說了這麼多,商議這麼久,其實,本就是沒有任何辦法對嗎?你們會想辦法,但是,那辦法未必有用可對?”
三人頓時不說話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他們就是沒有任何辦法。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怠,他們現在是對敵人一無所知,除了被敵人牽著鼻子走,再無其他辦法。
帳篷,再一次安靜下來。
月如霜垂首想了想,果斷地做出了決定:“什麼都不必再說了,讓對方知道我已經來了,然后,對方何時要求換人,我們便何時換人,至于去到敵營后的事,你們便不要再過問了,一切給我自己來理吧。”
沒有辦法,無法做前期的準備,只能見機行事。
現下,唯一能夠要求的不過是對方對紫煙并無惡意,否則……只怕也是危險!
“可是……”盡管相短暫,但是,他們對眼前這個重重義的姑娘還是生起了好,并不希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
然而,他們卻無能為力。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該干嘛干嘛去,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睡好了,才有神來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各種狀況。
蕭山頗為愧疚:“月小姐,真的是很抱歉,我們……”
“與夜墨琛的命比起來,我的命并不那麼重要。”但是,若誰真能殺了,那也算對方本事。
一時間,凌森三人都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站了片刻,只能是各自去休息。
月如霜被安排在另外一個單獨的帳篷,而蕭山三人再次商議了一下,最終還是連夜將消息給散了出去。
翌日一早,便有士兵急報:“副帥,將軍,敵國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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