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著蕭山,無聲詢問,蕭山道:“王爺,您想想,若是夜國連失七城,會如何?皇上定然急得上火,不斷地派人來增援,誓死也要保住夜國,可堯國也太過平靜了吧?他們何以如此平靜?或者說是鎮定?除非他們或知道這連失七城事假,又或者,是他們故意將我們放進來,從而……”
他做了一個抹殺的作,夜墨琛眉目一擰,這才開始去想。
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們攻占得確實也是太順利了,之前的那三座城池,堯國將士皆有抵死不從之勢,何以這后面幾府城池的城主就那般識相了?是真的有那麼深明大義?還是他們早就接到了什麼令了呢?
突然間,他有些不敢想下去,若然,真是堯白的布局,要將他們各個擊破的話,那他們卻也是沒有多還手之機的,只能是甕中之鱉,死無葬之地。
他死,不要,若是連累這麼多的將士陪葬,那麼,就不行了,他便是連死都不會安生的。
“立刻把堯國的地形圖拿來。”這是他令人去買的。
若是敵方有意算計,那麼,他手里這張地圖,也有可能是假的。
蕭山似乎也是想到了事態的嚴重,當即轉去將堯國的地圖給取了出來。
接過地圖,他轉到案前,仔細研究起來,看了半天,并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七個普通的城也罷了,然而,他心里卻是不安起來。
是他想太多了嗎?
看了一會兒,正待他收了地圖時,從側面過來,好巧不巧地打在地圖上,地圖頓時變得模糊起來,他心下一凝,當即對蕭山道:“你立刻令人去外面買一張堯國地圖來,令那人要著堯國的服,最好是能說堯國話的。”
跟了夜墨琛這麼些年,他一說,蕭山便懂了,當即道:“王爺放心,屬下立刻去辦。”
話音落下,蕭山便離開了。
不過很快,他又回來了,手里已然多了一張全新的地圖,而其臉,十分難看。
一見著夜墨琛,他便道:“王爺,以前那地圖是假的,我們怕是中了堯白的圈套了,從一開始,或許,這才是他的目的,利用月小姐和紫煙姑娘令王爺大怒,失了分寸,領軍進攻,然后,特意在開始時令人抵擋,后來,讓我們勢如破竹……”
“本王知道了。”夜墨琛打斷蕭山,認真地看起地圖來。
以前,他只關注著一座一座的城池,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而今一看,他卻是大驚失,他們這條線路,七座城池,蜿蜒不平,途中皆是山,再想著這七座城池的構造,他的臉越發的不好了。
易守難攻,若然被困,只有一個結局-死!
若然堯國現在對他們發起攻擊,存心要他們命的話,那麼,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王爺,現在怎麼辦?”蕭山也看出了異樣,卻也沒有急,他相信王爺定然會有辦法。
“傳本王令,駐守七城的將士立刻撤回待命,你也離開吧。”夜墨琛當機立斷。
真的要死,那麼,他一個人就夠了,他手下的將士們不該陪葬。
在堯白發起攻擊前,他必須要將人全部調走。
可真的他想將人調走,便能調走的嗎?
這的確是堯白的一個局,他在帶走月如霜之前布下的一個局,他料定了夜墨琛會攻打堯國,當然,夜墨琛便是不攻打,他也會想辦法讓他攻打。
一城接一城的失利,也是堯白安排的,他是打算犧牲掉一些人的,不過,他沒想到,世人皆知的殘暴厲王會不忍傷了百姓,這也正是一個機會。
七座城池,是堯國的極限,莫非與莫云皆知堯白計劃,又因堯白傷重,月如霜“死亡”,故而,一直未有所,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人,只要一聲令下,夜國將士,無一人能逃。
堯白終究被救了回來,煙公主的死訊本意是要公諸于世,又恐皇后知曉了心下難,本就不好的子變得更不好了,又因歷承帶回了紫煙,他們也琢磨著,要實在瞞不下去了,便用紫煙穩一陣皇后的緒。
當然,他們可以給紫煙虛榮,卻絕對不可能給,若然不安分,他們也是會隨時要了命的。
歷承喂給堯白吃的忘之藥很特別,在他醒來后,除了月如霜,他記得所有人,也記得一切發生的事,便是連去邊關帶回紫煙也有了說法。
心中無,堯白自也是要狠心多了,他沒有見過紫煙,更是連見的意思都沒有,紫煙一直都被關押著。
呆在堯國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紫煙也是后悔不已,本有公主般的生活,卻賭氣失去了,被帶到這個地方來罪。
“我要見堯白,你們告訴他,我才是真正的紫煙,他手上那個不是。”
直到現在,依舊以為是月如霜在搞鬼,卻不知那一場場驚心魄,風云變幻。
喊了幾天,依舊沒有人理會,嗓子都喊啞了,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無助地呆在地牢之中。
王爺,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真的好怕,快點來救我好不好?
堯親王府,莫非與堯白相對而坐,兩人的臉都不太好。
堯白是死里逃生,傷才剛痊愈,子還未能調理回來,而莫非卻是因為月如霜,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辦法接的死無全尸。
“太子把歷承派哪里去了?”堯白為莫非斟了一杯茶,道:“夜墨琛已經占我堯國七城,我們也是時候還擊了,我還需要他這個副將呢,太子何時給喚回來?”
“他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你換個副將吧,若是沒有中意的,本太子給你當副將。”莫非眉頭都沒有挑一下,道。
他當然不可能把人給出來了,當日,他發現妹妹的尸都不見了,只剩下一件喜服掉落在地,他心都涼了,憤怒無可遏制,故而,回來便將人給扣了,這會兒,歷承還在牢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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