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寧笑完之后,心底有一塊小小的地方,突然像是堵住了一樣,有些不舒服。知道,一定又是將顧席城當阿城代了。
可他畢竟不是阿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
豈料,一笑,顧席城更不高興了。“不準笑!”
項寧角的笑意漸漸斂去,垂首看著地面。不笑就不笑,一點也不想笑。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房間的影漸漸的淡去。
天黑了。
項寧換了個姿勢在團上坐好,托著腮看著前方。“顧席城,你能告訴我,你和江靜萱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剛才冷靜下來想了想,在山莊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很討厭了。怎麼會懷孕呢?
“我不知道。”顧席城如實道。他確實不知道,他連新聞都沒看見,也沒有看見所謂的證據,一回來就被扣上一個帽子,他怎麼會知道?
“那……”項寧頓了頓,本來想問,孩子真的是你的嗎?可到了邊,又覺得以們現在的關系,似乎這個問題,不應該問,說好的互不干涉的。
項寧側首,從影中,仔細的辨別到著顧席城的側臉。線昏暗,看不清
他的表。
良久,正要收回視線,耳邊響起顧席城突兀的回復。
“不是我的。”
他竟然聽懂了,的言又止。
項寧點了點頭,意識到現在看不見彼此了,又應了一聲,“哦。”
“沒有其他問題了?”顧席城問道。他以為,至會再質問幾句。
豈料,很果斷,“沒有了。”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顧席城不是那種被騙人的人。他如果真的和江靜萱有什麼,他一定會承認。
天終于全部暗了下來,窗外有路燈漸漸亮了起來。隨著夜晚的來臨,外面的聲音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項寧了僵的,只覺得渾都已經快要散架了。而僅僅只是坐著,顧席城卻是全程跪著的。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席城的方向,昏暗的燈下,他的姿勢并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仔細看的話,卻可以看出他的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穩了。項寧皺了皺眉,小聲道,“顧席城?”
顧席城沒有理,往近挪了一點,手了他的肩膀,豈料這一,他嘶了一聲。
項寧一驚,慌忙收回手。“抱歉,我是不是
到你的傷口了?”
“好吵!”顧席城終于開口,聲音不再是之前的中氣十足,聽起來萬般的疲倦。
“你……沒事吧?”項寧遲疑著問道。可顧席城又不理了,項寧安靜了幾秒鐘,才發現他的呼吸在耳邊十分的急促。
“你生病了?”項寧慌忙問道。
說罷,便手扶住了他,“你還是坐下來吧。”
顧席城沒理,繼續著剛才的姿勢,十分的固執。
項寧也沒再勸他,忙起。卻因為坐久了,剛站起來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慌忙扶住墻,才站穩,走到門口。
“外面有人嗎?”一邊喊著,一邊手敲了敲門。
外面安靜一片,完全沒有任何回應。豎起耳朵在在門里聽了聽,只有夏夜里蛐蛐的聲,其他什麼都沒有。
回頭一看,之間顧席城的形更加搖搖墜了,下意識的加重了力氣,再次門。
持續的敲了很久之后,耳邊終于響起了顧席城的聲音。
“別了,沒用的。這座祠堂離主院還隔著后花園的,他們聽不見。”而且,就算是聽見了,也不可能有人來救。
項寧其實也大概明白了,剛才發現外面
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就想到了。只是,不太愿意相信罷了。
項寧彎腰捋了捋發麻的,快步走回去。先是手在顧席城的額頭上探了探。顧席城被的作弄得往后仰了仰,但卻被項寧按住后腦,推了回去。
“沒發燒。”低聲說道。
的手掌還按在他的額頭上沒有放開,手心細膩,帶著一點點暖意。見顧席城看著自己,才松開手,順口解釋道。
“我是醫生。”
說罷,借著微弱的亮,打量了一下他上的傷口。直到確定沒有再出的地方,才收回視線。
“還好,沒有再流了。但是你現在的況也不是很好,你的能量已經耗盡了,晚餐又沒有。如果你現在不好好保存一點力的話,我怕你晚上會發燒。”
顧席城淡笑一聲,“所以呢?”
“躺下來。”直截了當的說道。
“什麼?”顧席城看了看冰冷的地面以及頭頂上的祖先牌位。
項寧沒有吭聲,說完那句話之后,就開始借著窗口那點昏暗的路燈燈環視了一圈四周。想找找有沒有多余的團。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由此可見,顧家真的
將這祠堂當做懺悔的地方,一點可以舒適的可能都不給留。
將自己坐的那一個出來,項寧往前自己就坐了角落的一點點位置。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躺下來。”
顧席城皺了皺眉,“不必了。”
話未落音,項寧已經手將他拉過來,將他的團拖至他的下。
顧席城了兩下,但無奈確實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忙碌的調整著他的睡姿。
確定他的作比較舒服之后,才讓他的頭枕在的上。一低頭,便看見他目憤憤的看著。
項寧白了他一眼,“醫生最怕的就是遇見你這樣不聽話的病人!”
話一落音,忽的想起文珊,竟然有些同起來了。
顧席城本就有頭疼的病。最近忙著項目早就疲力盡,加之又被顧老夫人打了一頓,他早就沒有力氣了。
現下躺下之后,他整個人上強撐著的最后一點底氣,再也支撐不住。尤其是,鼻翼間還充斥著項寧上那讓人安心的氣息,他終于沉沉睡去。
而項寧則是一直支撐著,觀察著他的狀況。一直到后半夜,見他各項方面都沒有產生什麼惡化,才睡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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