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市的氣候說變就變,前幾天還在連續升溫,今天就降到幾度了,顧夕裹了厚厚的服,走進音悅酒吧。
剛推開門,一熱浪就撲面而來,多穿的服在此時了累贅。
顧夕走進更室里,把自己的服下來換上酒吧提供的制服,淡到幾乎看不出畫過的妝容讓在這個個個都畫著濃妝的酒吧里顯得格外的格格不。
剛走出來,旁邊就有人小聲的說了起來,“這人誰啊,新來的嗎?怎麼化了一個這樣的妝。”
大家都是濃妝,化得不似自己本來的模樣,就一副淡淡的妝容,在整個酒吧里面顯得與眾不同。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接上了這句話,“誰知道呢,估計是想要嘩眾取寵吧……以為大家都化著濃妝,就化著淡妝,會讓客人格外的注意。”
“應該不會吧。”教過顧夕認酒水的安永心張了張,“我和流過,人好的。”
“得了吧。”
有人冷笑,“誰不知道音悅酒吧的高富帥多,來這里做服務員的,有幾個不是想要結識富家爺的,要是被富家爺看中,馬上就能飛上枝頭變凰。”
“上次安安姐不就是被羅看中、從音悅酒吧辭職了嗎?”
“現在安安姐天天陪著羅旅游,我看微信朋友圈,天天發豪華游的照片,日子過得那做一個舒坦啊。”
“我看和我們一樣,也是抱著飛上枝頭變凰的心思過來的。”
安永心一聽,立即不服氣的辯解道:“可我聽說進來是蔡老板親自打的招呼,據說和蔡老板關系很好。”
哈哈……幾個人笑得花枝招展了起來,“小安,你真天真,要是真的和蔡老板關系,會來這里?誰不知道蔡老板才是音悅酒吧最大的鉆石王老五。”
“我看呀,是和那些人一樣,都盯著我們蔡老板呢。”
咳咳!
顧夕一聲輕咳,提醒那些越說越過分的長舌婦自己有聽見們說自己了。
安永心一聽,立即心虛的看了顧夕一眼,“都聽見了。”
“聽見了就聽見了,還能拿我怎麼樣。”
話是這樣說,可到底們還是‘轟’的一聲散了,沒了聲音。
顧夕走過吧臺,找了一個角落靠著柜子休息了起來,想,被同事嚼舌,是不是每個上班的人都必須面對的事。
沒等想太多,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有點驚訝,卻還是嗯下接聽鍵。
“喂……。”
“是我。”裴宣握著手機,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
結婚五年,他從來都覺得是個很煩的小人,可離婚后,他卻有點想念了,忍不住的打電話給。
“有什麼事嗎?”顧夕眉眼輕抬,快到晚上了,來酒吧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想這個服務員應該勤快點了,畢竟這是第一次工作。
“沒什麼事。”
“沒事我就掛了。”
嘟……
裴宣握著手機,臉上已經出了怒容,顧夕,你居然敢掛斷我的電話,你怎麼敢這樣,但同時他心里又有點慌,才離開幾天,他的顧夕就有點不一樣了,但哪里不一樣,他還弄不明白。
想著,他又撥通了顧夕的電話。
正在接待幫客人拿酒的顧夕聽見口袋里手機的鈴聲響起,連忙把酒水遞給客人,隨后就走到一個角落里,小心看了一眼周圍,拿出手機,摁下接聽鍵,“喂。”
“顧夕,你剛剛為什麼掛我電話。”裴宣沖著顧夕發火,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
“我問你有事嗎?你說沒事,我不掛你電話還留著不?拜托,漫游費很貴的,你是大爺,不在乎那點漫游費,可我在乎。”把手機從右手換到左手,警覺的看四周,生怕有人看見自己在懶,“我現在很忙,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我倒沒什麼事,就是……。”
嘟……
他后面的想要還沒說出來,就聽見‘嘟’的一聲電話又掛斷了。
“顧夕……。”
他再次撥通了顧夕的電話,咬牙說道:“不要不就掛斷我電話。”
“我現在在工作,你要是沒什麼事只是單純要煲電話粥的話請晚上12點之后再來,或者明天早上請早起。”
裴宣一怔,問道:“……你工作了?”
顧夕‘噗’的一聲沒有說話了,裴宣還是這樣,對世界不太敏,以自我為中心,忽視別人。
馬上,裴宣就反應過來了,家里都破產了,要是不出去工作,恐怕會死在家中,只是,一向是千金大小姐的顧夕,從什麼時候開始和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一樣,為了自己的生計而忙碌了。
“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
“你要干什麼。”
“我給你打錢。”裴宣說,“你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雖然現在離婚了,可我還是希你能過得幸福一點。”
你能過得幸福一點……顧夕一怔,眼睛起霧了,有點模糊,看不清楚景,“如果我的幸福是我們能夠復婚的話,你會不會為了我的幸福和我復婚。”
“顧夕。”裴宣厲聲說道:“我和你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對我抱有幻想了,我對你,僅剩下一點同心,我希你不要把我的這點同心當做是你可以隨意踐踏的東西。”
顧夕‘哦’了一聲,心想,他還是那樣的小氣,連稍微多一點的溫都不肯給。
“謝謝你的關心,裴宣,不過我就不要你的錢了,我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薪水高的,足夠我養活一家人了,你就不要再關心我了……你應該多關心一下你的爸媽、關心一下你的閔敏,他們才是你的家人,而我,只是在你生命里曾經出現過的路人,你不需要對我有一丁點的關心。”
“顧夕,你別任……。”
“再見,不,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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