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皺了皺眉，道：“我現在沒有心和你玩這個。”

“嘖...”江盡燃撇了撇，道：“程微月，你真是讓人傷心。”

程微月將傳聲筒扔到江盡燃手里：“你喜歡的話，就帶走吧。”

敞開的屜里還有很多舊，江盡燃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兩樣看看，問道：“我喜歡的都可以帶走嗎？”

程微月說：“都可以。”

江盡燃笑著看向，狐貍眼瞇好看的弧度：“程微月，你這麼傻，我怕你被人欺負了，你把你帶去國外，我罩著你好不好？”

如果我喜歡的都可以帶走，那麼程微月，我可以帶你走嗎？

那些是人非的舊記憶中，我只想帶你走。

黃昏之下，江盡燃一雙眼睛里面都是認真，找不到一點點說笑的分。

程微月看著他，半晌忪怔后，聽見后者涼涼道：“算了，你還是呆待在涇城吧，我朋友看見你誤會了就不好了。”

程微月翻了個白眼，沒忍住吐槽：“我還以為你真的想帶我去國外呢。”

“哪里會啊，你這麼難伺候，帶出去麻煩死了。”江盡燃“嘖”了聲，有點嫌棄的神：“程微月，談也別太上腦，到時候被欺負，你可千萬別哭著來找我。”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盼著呢，”他的聲音很輕，修長的手指拿起掉在地上的傳聲筒，角最后一點笑意抑下去，他微微瞇著眸，越發低微的聲音：“來找我也沒關系的，我不會笑話你的。”

程微月心頭，神也漸漸變得認真。

看著江盡燃，笑了笑，很輕松的語氣：“你放心吧，我看人的眼很準的。”

周京惟的車子停在了汀蘭胡同的門口。

正值夜薄薄，有即將收攤的小販來來往往，正準備收工回家。路燈散發著微弱的燈，宣告著夜的降臨。

程微月走到胡同口的時候，周京惟正在和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談著。

他穿著嚴謹規整的黑西裝，沒有打領帶，里面的暗灰襯一不茍的扣到最上面一顆，襯得越發白皙，很是好看。

程微月想，喜歡一個人是真的不一樣的，他在人群中，還是能讓一眼看見。

而周京惟從后者手中接過裹著糖漿的糖葫蘆，看見走過來，慵懶中帶著點散漫笑意。

他將糖葫蘆遞給，語調漫不經心的樣子：“吃點甜的，心會變好。”

他說的很平淡，不帶什麼安之，只是尋常語氣，程微月卻莫名覺得心好了很多。

路上突發降雨，程微月咬著脆脆的糖，看著雨刷刷過淌水的車窗玻璃，映出帶著水霧的街景。

“月月，”是紅燈，周京惟側過臉看，很隨意的口吻：“叔叔阿姨有什麼很喜歡的東西嗎？”

程微月在這句句話中，讀出來很多意思。

張口結舌，一顆心突突的：“你想...想見我...”

“可以見嗎？”他打斷的話語，眼底漸漸蘊起笑意：“月月，我想讓叔叔阿姨放心，也不想你每一次回家，都因為的時候，和他們鬧得不開心。”

程微月指尖有薄薄的汗水。

薄脆的指尖嵌進里，有點疼。

“我媽媽可能會讓你為難...”

周京惟看著糾結又忐忑的臉，恰好綠燈，后面有車輛摁響喇叭，急促的聲響。

周京惟單手扶住方向盤，騰出一只手握住，十指相扣一點點握，他用平靜且人心安的語氣說：“你放心，我會理好。”

后來回到香山王府，周京惟下廚給程微月做了一碗面。

很簡單的春面，上面撒著小蔥和香菜，泛著點淺淺的油。

程微月吃碗面，周京惟默默的頭發，溫言絮絮：“晚上早點睡？”

程微月說好，想了想拉過他的手，問道：“那你呢？什麼時候睡？”

“很快，”周京惟親親的額頭：“不用等我。”

程微月夜里睡得很沉，這一天忙碌，確實是累了。

而書房里，周京惟給助理發了信息，讓他過幾天去市場拍一塊松煙硯臺回來。

程微月覺到有微涼的指尖覆在的腰側。

半瞇著眸子轉過，手到韌結實的膛。

“忙好啦？”

“嗯，”他拍拍的背：“睡吧。”

周京惟沒有在程微月再提過見程存正和趙若蘭的事，而程微月也沒有怎麼把那天的曲放在心上。

不是那種死心眼的人，一定要周京惟給出什麼代。

他的境并不容易，一直都很明白。

至于那些涉及婚嫁的承諾和代，只要知道他在努力就已經夠了，至于是否要當即達，程微月不想強人所難。

十二月后來又下了好幾場大雪，每一場的時間都更長，雪勢也更大。

翎晟事務所即將轉手，周京惟的工作繁忙又張，一大早就已經出去了。

程微月起床的時候給幾個影視公司投了簡歷，其中一家規模不怎麼大的，名字“彩虹傳”的影視公司給了程微月回函，約好了下周一面試。

找工作的事算是有了點眉目，程微月坐在大廳的壁爐前，看著不遠落地窗外紛紛揚揚的雪，愜意有滿足。

唱片機里放著古舊的鋼琴曲，是上個世紀的存，帶著歲月厚重的質。

程微月聽著聽著，有點昏昏睡。

直到李蝶的前任徐洋打電話過來，急促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徐洋的嗓音抖，他說：“是微月嗎？你知道小蝶爸爸媽媽的聯系方式嗎？”

程微月原本是懶懶散散的躺著的，此時被這麼冷不丁的一問，頓時坐直了，臉嚴肅：“我沒有，是發生了什麼嗎”

徐洋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嗓音抖不調，滿是慌張。

程微月越聽越心慌，皺著眉道：“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沒有辦法幫你，李蝶人呢？在哪里？”

徐洋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在...在醫院...”

程微月站了起來，臉難看：“在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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