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你與他并未有何關系?”
聽了我的解釋,雷老大莫名興起來。
這讓我委實想不通。
還不待我回答,他突然就自顧自興的說起來:“我……我本是以為,你是他后宮中的妃子的。竟原來……原來你們是沒有關系。斗陣那日,你穿的那麼,遠遠地站著,我就在想,你……大抵是在歡迎他,大抵是曉得他會大勝而歸的吧?”
啥?
雷老大悶頭又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所以斗陣的時候,我總是看著你,便忽視了和懷徇謹斗陣。可是……等你走進了,我看清你了,懷徇謹也看清你了的時候,我看到我們兩個都有一瞬的恍惚。”
啥?
“所以我曉得,我大抵是沒救了。”他喝著酒,坐在榻上,瞇著眼看著我,就像懷徇謹總是看著我的那個樣子,“我和懷徇謹,我們兩個,只要有你在,就必然分不出勝負。所以最終,我們兩個同時對對方發致命一擊。”
就是那個時候……那一支箭……
原來他們倆竟是說好的!
雷老大自嘲的笑著:“在你選擇他的時候,我就曉得自己是該撤退了。奈何……奈何四曲環……我不愿主奉上,我還想……再見你一面。”
話到此,我亦全然明了。
原來,原來雷老大他……
說到這里的時候,雷老大似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曉得他的心意,更加的吃驚,忍不住說:“雷老……懷雷,我來山寨時,即便你一眼就將我的偽裝識破,也不會立刻就……”
不知為何,突然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最后還是強迫自己說出來了:“懷雷,我不曉得原來你對我有了別的想法。可我……可我確然是只著一個人的。不是懷徇謹,可也不是你。”
而他卻嘲諷的笑著搖搖頭:“我……許是在你救治老趙的時候,開始有了些別的想法吧?原本你和懷徇謹,你們二人……在我的山寨里,……我是極其不信任的。而且我斷定,你們……另有所圖。可是你全心全意救老趙的時候……你專注的眼睛……”
說到這里,他起,搖搖晃晃的走向我,中間還一不小心打了個趔趄。
最后,總算是走到我面前了。
我聞到他上濃濃的酒味兒,還看到他眼中深刻的悲傷。
他說:“你若是壞人,我便可用盡一切方法審問你,折磨你,讓你和你背后的組織曉得,打我木文山主意的代價。可是……你在打著壞主意的同時,還專心的、無私的救死扶傷。千芊……這世上……怎會有你這般矛盾的人?”
他眼中帶著迷茫,還有一閃而過的果決復雜。
這樣的眼神……和懷王宮中的懷徇謹頗為相似……
我心中登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
雷老大如懷徇謹那時候一般,面目愈發猙獰,愈發恐怖。上一次懷徇謹出這樣的表,我便被囚在靜同殿兩月之久。
那雷老大呢?
我打不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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