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將垂落在我眼角的一縷頭發到耳后,他的作驚著了我,可我微微一閃,避開了他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
抵達醫院時,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候病人都睡了,染提前給這邊聯系過,所以很快就登記。
我看著“神病院”的招牌心里又是一驚,跟我媽媽竟在一家醫院!
當我在病房里見到因吃了藥而陷昏睡的夏母時,一切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我抬頭向染,他沒有對我有任何的解釋,對護士說了聲謝謝然后將我帶離了醫院。
回到車上,他沒有立即發引擎,沉默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一時接不了兒的死,所以...夏林夕從國外回來之后,爺爺就依的要求,把安排進了氏,所以可能對你有所敵意......”
染繼續說:“既然你問我要一個答案,”他閉了閉眼,聲音輕輕:“好,秦秦,這就是全部。”
“好了,別說了。”我低了低頭,輕聲打斷他。
染說:“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我手牽住他的手:“嗯,我們回家。”
這夜,染微閉著眼,忽然湊到我耳邊
輕聲說:“老婆,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一僵,良久,我猛點著頭,忍不住落下淚來。
染,有人說,對一個男人最深的,是為他生個孩子。
為你,我愿意。
第二晚時,染跟我說,我已經將夏林夕開除了!
“染,這樣可以嗎?”
“可以,我不能讓傷害到你!”
連續幾天雨過后,終于出了太,氣溫漸漸回升,總算有一點春的氣息。
我哼著歌在花棚里巡視,我的心,就跟花棚外的天氣一樣,明醺然。
這時,老板從外面走進來,笑問:“心這麼好呀!”
我回頭,手上還沾著料,輕快地說:“這批花草長勢漸好,總算可以畫了!”
老板欣地點頭:“是啊,辛苦你了。”
我說: “分之事。對了,我下午想請個假。”
老板也不問理由,直接批準。
這也是我喜歡跟他一起工作的一個原因,他沒有老板的架子,更像是一個有著共同好的朋友。
下午兩點,我帶著一盆薄荷開車離開農場
一個小時后,我抵達城市南郊的一家療養院。染已經到了,在停車場等我。
見到我懷里的薄荷,他說:“一定會喜歡的。”
他牽過我的手,一起上樓。
夏母住在神病院里最豪華的病房里,是個套間,線與通風都極好客廳廚房洗手間全部配備,甚至還有個小臺,生活用品也齊全,跟居家沒有什麼兩樣,還請了專業的看護照顧一切。
他為了補償,他給夏妍希母親的一切,全是最好的。
盡管如此,可他知道,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如同初次見到一樣,這個蒼白而又麗的人,依舊沉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唯一認識的人,是染和夏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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