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開心......”當他看到我揚起手中那張紙時，從不臉紅的染竟然微微紅了臉。

　“這是什麼?進行曲?”我邊笑邊大聲念出來。

　“喂!”染見勢撲過來，試圖把紙條搶過來，可我左晃右晃，不讓他搶走。

　他索俯，將我整個人都在下，手輕而易舉地搶過了紙條然后，低頭，重重吻上我的，吻夠了，離開時還懲罰般地輕咬了下我，哼道:“讓你笑話我!”

　他見我有點呼吸不過，松開我正打算起，我忽然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仰頭，眸中似有霧氣氤氳，他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我吻住。

　在事上，我向來，難得這樣主，他只覺中似有烈火，無限多的欣喜，卻也不急躁，配合著我溫又怯的節奏，承接著我所有的意。

　這個寒冷的夜，變得如此溫如此溫。

　我蜷在他的懷里，像一只安靜的的貓，他一只手臂被我枕著，一只手臂搭在我腰間，一下一下挲著。

　彼此最契合最舒服的睡姿

　我忽然起，在床兩邊看了看， 最后在被子下面找到了那張紙條。

　“哎......你!”染無奈的扶額，“真是敗給你了，竟然還惦記著那張紙呢!”

　我輕咳了一聲，展開紙條，趴在他上，開始念: “......五、夜下江邊散步。 P.S.最好周五晚上去，有焰火表演看。六、去游樂園。七、拍拍立得照。八、去旅行......嘖嘖，這誰寫的啊，專家呀!”

　“...小姚”

　我板著臉，說:“嗯哼，染先生，你讓書寫這個干什麼用?你還想拿著笈去搞婚外不!”

　染角了，舉手投降“好吧，我坦白。”

　他將我拉回懷里，輕聲說:“老婆，認識你之前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學習和工作上，極與孩子接，更別說花時間去談了，對這些事也沒什麼興趣。后來我們重逢，你追我，約我時我總是找各種借口推。再之后我們直接步了婚姻。現在想來，很多必經的過程，我們都沒有。”他嘆口氣，聲音里有歉疚:“雖然你從不說，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憾沒有過的過程與覺。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一一補給你，是不是太遲了？”

　我在他懷里拼命搖頭，眸中已有水汽氤氳，“不，不遲。我很喜歡，我很喜歡。”

　其實很多事，現在才來做，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心境，而那些花哨的形式，我也并不是那麼看重，但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一個中的孩子，最想要得到的禮，不過是被心上人在意

　遲來了很久，但總算，我得到了。

　不多久，便是除夕夜。

　染知道我與李娟的關系如今是水火不容，也沒勉強我回家守歲，只在小年夜那天，我與染回了家吃了年夜飯。

　這個除夕夜，只屬于我自己的小家。

　有他，還有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