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宋雯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
我笑了,笑得特別邪魅迷人。
小姑娘,姐姐我再不濟還比你多吃幾年干飯呢,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給害了?
太天真。
我冷笑著走開,蜿蜒至大的那條裂痕讓我有些尷尬,便去衛生間換了套平日里穿的服。
回來的時候,大廳里仍然是一片載歌載舞的景象,剛才的氣氛并沒有因為宋雯那麼一鬧而變得冷清。
我才懶得去管別人有沒有心跳舞,我只是相對來說更喜歡安靜一點。
正這樣想著,便再次看到了趙廷建,心里頭一陣歡喜,我便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不穿剛才那條子了?”
呃,好吧,他還不知道我剛剛跟宋雯吵架的事。
這樣也好一點,不然他什麼都知道了,又得讓他為難。
看來這個宋雯也真是不簡單,裝的了純,騙得了人。
“那個子啊,我剛剛還想說呢,在洗手間的時候被我不小心弄臟了,所以就換下來了。”
趙廷建慵懶地靠在墻邊,抱著手,笑容淺淺。
“那麼不小心,不過下次注意一點就是了。”
“嗯嗯,好。”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在他面前還跟個孩子似的,撒賣萌都不在話下。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策劃里明明沒有主持人和觀眾互,才藝展示的這個環節,然而主持人卻在舞臺上面嗨得很,還說什麼燈師把打到誰的頭上誰就上去表演一個除了唱歌以外的節目。
很不幸地,燈打到了我的頭上。
在全公司的人員面前,我實在不好推辭,不然那丟臉就丟大了。
不過我這人真沒什麼特長,除了上大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肖像畫,其他的都沒有。
真是焦灼啊。
主持人還在臺上學著《星大道》里的畢姥爺說話那樣,“讓我們倒數五個數,來歡迎我們的莫大總監上臺表演!”
“五……四……三……二……一!”
正在我忐忑不安之時,趙廷建拉住了我的手,“看樣子上去表演也是很有趣的事,要不我也上去吧?”
我頓時就開心起來了,一個勁兒地點頭。
“那你會什麼才藝?”
“……”
這倒是把我難住了,我在心底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回答他,“素描算不算?”
“……”
這次換他不知從何說起了,趙廷建原本俊朗的臉上閃出了些許為難的神來。
他的臉有些微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素描……也行。”
“這樣吧,我們去來個串燒,我會拉大提琴,你去坐著給我畫肖像畫,這樣就比較有創意了。”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不行,說不定他們能看在趙廷建的面子上對我增加一點好分呢?
我倆準備就緒,全場的燈立馬就黯淡了下來,正中央一束燈打在趙廷建的上。
在影錯的一片斑駁影子里,我細細地盯著趙廷建的側臉,他的側臉是屬于俊俏的那種,但是又不是太。
他和周紀衡不一樣,周紀衡是一種的,而趙廷建是一種中剛的。
他有著小麥的皮,五深邃,鼻子很高,然而卻很薄。
薄歸薄,吻技卻是一點兒也不差……
咳咳……我在想什麼?在畫畫呢,我腦子里都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從來不知道他會拉大提琴,從大學到現在,這五年多的時間里,我了解到他的東西太,甚至本就算不得了解。
他喜歡什麼,吃什麼口味的水果,喜歡什麼樣的香水,這些,我通通都不知道。
我這個婦,做得也未免太不合格。
琴聲舒緩,如同一條蜿蜒而溫的小河,從我心頭緩緩流淌而過。
我的筆下已經有了他的幾分大致模樣,他高聳的眉骨,涼薄的……
這記憶里和現實中一樣鮮活的人刻畫,徹底印在了我的腦海里。
一曲奏罷,燈亮起,全場掌聲雷,趙廷建在喧囂的聲音中探過頭來,瞄了一眼我手里的畫像。
“原來在你的眼里,我是這樣好看的人。”
趙廷建在我耳邊壞壞地笑著,角的弧度肆意上揚。
我功地紅了臉頰,想推開他,卻被他將手攥在他的手心……
晚會進行得很順利,我卻被趙廷建拉著提前離開了公司。
出來的時候,夜已深,有一彎彎的月兒掛在天邊,前兩天下過的小雪還沒化盡,在微風的吹拂下將我凍得瑟瑟發抖。
沒一會兒,趙廷建的車子就開過來了,我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而卻發現車坐著的人,并不是他。
我詫異無比地盯著這個陌生的年輕男人,覺到氣氛不對,便準備拉開車門跑出去,然而手才剛挨著門把手,卻被那人給按住了。
“你要去哪里?”
男人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目如鷹,讓我心里一陣七上八下的。
我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耳,但是我總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但是直覺告訴我,我如果一直留在這里的話,肯定會遭遇不測的。
離開這里,才是最好的辦法。
車子開出了公司車庫,我用力地按門,奈何還是打不開,我氣得渾發抖,用力地去拽男人的方向盤,男人一個拐彎,差點撞墻上。
我得意得笑了,心想今天你丫要是不放我走,咱倆就在這車里同歸于盡算了。
然而還不等我做出下一步瘋狂的舉,那男人就掏出一個小瓶子來朝我噴了一下,我眼前一黑,立馬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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