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匆匆,我本來是一直為瞞著趙廷建而到愧疚不安的,然而十多天過去,并沒有發生什麼母親尋子的事,我也就將這件事淡忘了。
趙廷建說是剛收購了一家電子科技公司,這幾天一直在為合同的事在A城和海城之間飛來飛去,都沒到家過。
直到周氏十周年慶的那晚,趙廷建還是沒有踏進家門。
趙天豪把我了出去:“今晚是周紀衡接手周氏后第一次辦周年慶,既然廷兒不在,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我有些詫異,趙天豪竟然主讓我陪他去參加活?今天太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我想起上次參加嚴浩楠的生日會時發生的事,莫名其妙得罪了一堆人不說,還弄得自己都不愉快,便下意識地要拒絕,卻又聽見趙天豪問:“禮服需不需要買?我一會兒老連給你送幾套合的過來。”
呃……我還沒答應呢,這是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嗎?
沒辦法了,看到他那有些嚴厲的表,我也不好意思繼續拒絕下去,只能著頭皮上了,反正他們也沒多人認識我,大不了去了以后我更小心一點就是了。
但愿這次別再讓我遇到宋雯那個人,上次就是在中間挑事,才害得我在公共場合出那麼多丑的。
老連買來的禮服很合,一襲黑短款禮,我皮本來就白,穿上禮服以后就更顯得皮白若雪。
一會兒要佩戴的首飾也準備好了,亮晶晶的鉆石首飾安靜地躺在紅的珠寶盒里,閃著璀璨的。
我瞥了眼首飾盒子上的Logo,便覺這套首飾價值不菲,配上這套黑短,簡潔又大方。
今天我很難得地將頭發綰了起來,在后腦勺上結了一個蓬松的髻,前頭有幾縷長發散落下來,被我燙了自然的大波浪,化淡妝,這樣看起來,而不風塵,再加上首飾的作用,整個人油然而生了一高貴的氣質。
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裳這話一點兒也沒錯。
今晚的周年慶就在周氏最氣派的中餐廳中舉行,我們到的時候,廳已經是名流云集,觥籌錯了。
趙天豪被其他家的家長去了另一個房間敘舊,留我一個人在大廳里有些尷尬。
不過來都來了,盡管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但是我還是可以四走走,多轉轉也是好的。
這樣想著,我便信然端了一杯金香檳朝著臺的方向走去,看樣子,那邊的人應該會一點。
正往那邊走呢,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茫然地回頭,周紀衡桃花眼微瞇,一副笑意濃濃的樣子,“珊珊妹妹,幾天不見,你的品味又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呢。”
見到是他,我便松懈下來,“是啊,你看看,這套黑的子太沉悶,我都活潑不起來了。”
“NONONO,我說的是你這套首飾……”
我的首飾怎麼了?
我有些不知所云地埋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項鏈,被他的這番話給弄暈了。
然而那邊剛好有人在朝他招手,他便微笑著走開了。
我覺得無聊,繼續去臺上喝酒。
這邊種了幾盆人高的綠蘿,我站在旁邊,正好遮住整個子。
臺與那邊的天臺是相通的,中間隔了一道珠簾,約可見那邊幾個子的曼妙姿。
們沒注意到我過來了,仍然還在討論著口頭的事,我一聽聲音,得,宋雯還是來了。
“雯姐姐,這次多虧了你,我們亞東集團才能簽了這筆大單的,等以后你再多幾個晨宜公司的老客戶來,爸爸就能同意你和哥哥結婚了。”
能這麼親昵地宋雯的人,也就只有趙苒那個無腦人了。
聽到這話的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晨宜是趙氏旗下的一家廣告公司,之前宋雯還在里面做過一段時間的總經理,這才離開趙廷建多久,竟然敢挖趙氏墻腳?
挖就挖吧,還把客戶資源介紹給亞東?
難道不知道晨宜和亞東一直都是競爭對手嗎?
雖然趙廷建和趙凌云兩人都是趙家的親,但是趙天豪跟趙凌云的父親早年就決裂了,兩人當年貌似是在趙老爺子的產問題上出了分歧,所以兩家各立門戶之后,便了對頭。
這個宋雯,才從趙家出來,轉就投向了亞東的懷抱,還真是算盤打得叮當響啊。
我有些生氣,打算出去責問宋雯,但是又想了想,自己現在份未明,趙廷建不在邊,趙天豪自然是懶得管我,我就這樣貿然沖出去和們理論,們人多,難免我會落個下風。
到時候再惹個事出來,估計讓趙天豪知道了,就再也不會讓我出來了。
斟酌了一番,我便從天臺上退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今晚的裝扮過于奢華了些,每走過之,就有人用驚艷或是羨慕的眼神看我,那些刻意低聲音說的話,也被我聽了個仔細。
“那邊那個,是誰家的小姐?氣質好俗。”
“不知道啊,是個生面孔呢,應該是哪位公子的朋友吧?”
“哇……朋友啊?男朋友是誰啊?好幸福哦……”
“上的那套首飾好像是靈韻主推的一款呢,據我所知,目前市面上僅此一款,是靈韻找了兩個世界頂級大師歷時十個多月才做的呢……”
“嘖嘖……好羨慕啊。”
我聽到們的議論,有些汗。
開……什麼玩笑?我脖子上掛的這一套碎鉆首飾竟然是全球限量版的?
應該不會吧?
不過我一想到趙家的產業,突然就對這句話相信了起來。
嘖嘖……這麼貴重的東西,就今天戴戴就好了,等回家以后,還是立馬把它取下放在首飾盒里還給趙天豪吧,他送我這麼一份厚重的大禮,我確實用不起。
在會場里轉了一圈以后,我才發現今晚來的人真的不簡單,周紀衡開周年慶就開吧,找那麼多記者過來做什麼?是為了提高公司的曝率嗎?
我不得而知。
活結束以后,便是晚宴時間,我從洗手間里補妝出來,正好迎面撞上了一個我此時最不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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