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虛弱地咳了兩聲。真糟糕,連我也因為連日的工作加上熬夜,冒了。我拖著沉重的,給Betty打了一個電話。
“Betty,把文件送到趙家來。”
或許是聽到我的聲音非常虛弱,Betty關切地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只告訴有點咳嗽,沒什麼大不了,按吩咐把文件送來就行了。
不一會兒,Betty就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幾個趙廷健很信任的下屬,他們一人抱著一摞文件。
我讓他們把東西放到書房便讓他們走了,只留下了Betty。
“莫總,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只有點咳嗽那麼簡單。”
Betty一向敏銳,我的假裝在面前本不管用。我只好擺擺手,告訴我冒的事,而且這個冒還不淺。
我從來不覺得,一個小小的冒能這麼難。我咳了整整一晚,差點把肺都咳出來了。不僅如此,我現在特別想吐,胃里翻江倒海般難。
我強撐著走進書房,喝了杯咖啡提神便繼續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Betty告訴我今天公司會有一個以前的客戶來談續約的事,讓我準備好去公司。
我的天,我現在站起來都困難,腦袋重得跟千斤一樣,稍微一個不注意都能暈倒。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個客戶,還是很重要那種。
想了想,我還是換上了服,在Betty的攙扶下上了車。
我在車上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公司。
到了會議室,發現那位客戶已經到了,正坐在椅子上,很不高興的樣子。
“高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我扯著角,勉強咧出一個微笑。
高總一見是我,冷哼了一聲,“我聽說趙總出差了?但也不至于讓你一個人來跟我談吧?”
我發現有些人就是莫名瞧不起人,好像人一定比男人差一樣。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陪著笑說趙廷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才讓我暫時頂替一下他的工作。
高總對我嗤之以鼻的樣子,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很不屑地開始跟我談起來,連語氣都是滿滿的不悅。
好在高總雖然不爽,但礙于趙廷健的面子還是和趙氏續了合同。
我把他送出公司,一回來就差點暈倒。
Betty扶住了我,“莫總,你不能倒下。現在公司里肯定有人虎視眈眈,若是連你也倒下了,恐怕......”
我勉強笑了笑,擺擺手告訴我會盡量多撐一會兒。
我借著Betty扶住我的力量慢慢走回了辦公室,坐到椅子上,我才總算松了口氣。
我趴在桌子小憩了一會兒,隨即就馬上起繼續工作。
我覺得很不妙,所有的文件在我眼睛里混一團,我的腦子已經不清楚了,整個人都于崩潰邊緣。
“趙廷健,你怎麼還不回來!”
在忍耐了許久之后,我終于忍不住痛苦失聲,在空的辦公室里肆意發泄著我的痛苦緒。
文件被我一手拂到地上,杯子被我摔碎片。而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呆呆地著窗外,沒了力氣。
我不知道自己在辦公室里頹廢了多久,我只記得自己又默默地站了起來,將被我拂到地上的文件一個個撿了起來,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在撿地上被我摔碎的杯子時,我的食指不小心被碎片割破,鮮一直往外冒,怎麼都止不住。
不等我收拾好碎片,Betty就急匆匆地進來了,的表看上去很驚慌,臉煞白。
“Betty,出什麼事了?”
“莫總,不知道是誰把趙總失蹤的消息告訴了,現在記者們都圍到了公司門前,整個公司大門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Betty的話將我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重新打回地獄,我慌忙站起往外走。
“莫總,你這是要?”
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告訴Betty我要出去看看。
到了公司大門口,果然外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記者,他們一看到我就跟打了似的往前跑,保安都快攔不住了。
“莫小姐,聽說趙總他已經失蹤好幾天了,請問是不是真的?”
很快,一個記者就沖到了最前面,說完就往我這邊遞話筒。
我看著烏泱泱的一大片記者,他們向我投來不懷好意的目,似乎下定決心要從我這里套出一些很勁的新聞來。
我勉強支撐著,搶過一個記者的話筒。
“請大家不要聽風就是雨,趙總他只是去了外地考察,并沒有失蹤這回事。”
我的話一出,所有記者都炸開了。顯然,他們并不相信我的話。
就算他們不相信,我也只能死咬著這一點,如果我不承認,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莫小姐,趙總這麼久不出現,難道是你挾持了他,自己想要篡奪趙氏的權力嗎?”
一個穿著紅T恤的男記者一問出這句話,全場又是一片嘩然,他們盯著我,期待著我會怎麼回答。
呵,說我想篡奪趙氏的權力,這未免太離譜。恐怕是他們怕挖不出有價值的新聞,設了個圈套讓我跳,不管我怎麼說他們都能歪曲他們想要的效果。
我咳了一聲,“我是趙總未來的夫人,現在趙總分不暇,我替自己未來的丈夫分憂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還是說你們認為,連我這個未來的趙氏主人都沒有資格管趙氏的事嗎?”
我盡量將語氣放得中氣十足,學著易詩那樣繃著臉,面無表,裝出一副沉穩淡定的樣子。
我不能在記者面前怯,若是被他們寫一通,那麼趙氏的名譽會在很大程度上損。到時候,趙氏恐怕會面臨更大的危機。
我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的疲憊越來越明顯,雙腳越來越,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輕輕我一下,我肯定會倒下。
“說得不錯,莫小姐是我趙氏未來的主人,絕對有資格管理趙氏。”
趙天豪中氣十足的話傳了過來,我欣喜地過去,他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過來。
他對我微微一點頭,仿佛在告訴我放心。
我一下子沒有剛剛的疲憊,只覺得無比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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