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紀衡很快就出了院,在這之前,趙廷健已經先回了A城。我便陪著周紀衡回了一趟他家,收拾東西。
上次來的時候,安然還在。若是當時沒有決心回A城,現在又是怎麼一副景象呢?
屋子里已經沒了安然的氣息,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蕭條的場景。客廳的地上到堆著吃剩的快餐盒子,散發著陣陣腐爛的味道。
沒有安然,這屋子就像失去人味兒一樣。
“周紀衡,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
我轉尋找他的影,但他似乎去了別,我用目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的影。我本來想,是不是該把安然懷孕的事告訴他。
周紀衡從臥室探出腦袋來,“珊珊妹妹,你剛剛說什麼?”
我怔了怔,隨即淡淡一笑,告訴他沒什麼。知道了又怎樣呢?安然已經把那個孩子打掉了,而周紀衡也決定回去了。
大概周紀衡對趙苒多有些愧疚,所以才會選擇回A城。至于之后的事,就給之后來看吧。
我在客廳等了半天都沒見周紀衡出來,便走進臥室去催催他。一進去,我便看見他呆呆地站在柜邊,面前是一屜各各樣的領帶。
“這些是安然送的?”
我大概能猜出安然的品味,這些領帶全都是按照周紀衡的氣質來挑選的,每一條看起來都格外適合周紀衡。
他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一條藍格子領帶來,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關上了屜。
“走吧。”
他向我笑笑,眼里卻是化不開的悲傷。
臨走前,他用鑰匙鎖上門之后,將鑰匙在手里掂了掂,隨即擱在了門口那盆花底下。他說,這是安然一貫的做法,因為常常忘記帶鑰匙,所以干脆放在花盆底下。
他說起安然時,眼里是深深的意,但很快便收住了話語,微笑著和我離開了他們曾經的家。
上車后,我看了一眼這棟洋房。它的外觀很是麗,門口的桐樹已經有些年頭,看上起很茂盛。
可惜了,這棟房子再也沒有主人。
飛機很快降落在A城機場,趙廷健開著車來接了我們,提出我們三人去吃頓晚飯。
晚飯的地點選擇在A城一家高檔餐廳,環境很安靜,音樂也很聽。
“紀衡,你打算回去接任周氏嗎?”
趙廷健問了周紀衡,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這是不是代表,安然和他永遠沒有可能了?
“我爸老來得子,周家只有我一個后代,我不接任周氏,還有誰可以接任周氏?”
周紀衡說這句話時,語氣里帶著淡淡地無奈和苦意,讓我覺到他心里的不甘和難過。
只是,周父已經七十五,前段日子也因工作勞的緣故進了醫院。如果之前周紀衡是因為安然才選擇不回周家,那麼現在,已經沒有阻止他回周家的理由。
“趙苒呢?”
趙廷健的這句追問讓我有些詫異,怎麼會突然提起趙苒?
再看看周紀衡,他的臉有些變了,像是不太希提起趙苒一樣。
“明天我會去拜訪趙苒的爸爸媽媽,到時候再做打算吧。”
也不知道周紀衡去拜訪趙苒的父母是為了什麼?大概是去表達一下心的歉意吧,但我估計,趙苒的爸媽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趙苒是趙凌云的妹妹,也是趙天逸的獨,如今卻負重病,需要移植腎臟才能康復。但合適的腎源并不好找,可以說是有錢都不一定求得到。
趙苒那麼年輕,我很難想象趙苒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后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我和你一起去,正好也看看伯父。”
趙廷健篤定的話語讓我覺得有些失真,趙天豪一脈和趙天逸一脈已經多日未來往。通常來講,也就是哪家辦大事的時候,才會顧忌著趙家的臉面邀請一下對方。
看來趙廷健去定了,周紀衡也沒有拒絕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著趙廷健起了床。他告訴我趙天逸是個不太好相的人,不過趙天逸應該會把主要的火力集中在周紀衡上,到時候我只要說話就行。
在約定的地點,我們和周紀衡了面,隨即趕往趙苒家。
但我其實有點懼怕去家,因為那里也是趙凌云的家,這就意味著我的妹妹子琪,便是在那里......
我實在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可怕的往事,只能將眼淚和咽下肚子。
意外的是,趙家的宅子并不是我那天去的那一棟。趙廷健告訴我,這里才是趙凌云的本家。
趙凌云家坐落在城西,并不在富人層出的南山一帶。只是,這棟房子是城西這一帶最豪華的房子了,幾乎占據了城西大半面積,非常奢華。
進了趙家,我左看右看都沒看到趙凌云,這才松了口氣。從傭人的話我了解到,趙凌云是一個人住的,只是偶爾會回一趟本家。
傭人帶我們去了會客廳等著,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棕西裝的中年男子便出現在我們面前。
趙廷健起,很恭敬地喊了聲伯父,我也趕起,跟著趙廷健一起問了一句好。
趙天逸和趙天豪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尤其是眉眼,同樣目如炬,眉如刀削,看上去俊朗而不失威嚴。
他對我倆的話置若罔聞,而是直接走到了周紀衡面前,表驟然變冷。
“周紀衡,你打算怎麼對我家苒苒負責?”
他的語氣很重,一字一詞都充斥著對周紀衡的不滿。
我看著周紀衡垂下眼睫,黯然失的樣子。他隨即抬起眼來,目變得堅定起來,沒有了之前的猶疑和悲傷。
“趙伯父你放心,我會娶苒苒的。”
周紀衡鄭重其事的樣子并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屏住呼吸,深深吸了口氣。娶趙苒?那安然怎麼辦?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趙廷健,他將手擱在我的頭上了,隨即發出沉重的嘆息。
我明白,事已經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前去了,而周紀衡和安然,再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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