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健在我的額頭印上深深一吻,仿佛是用了所有的深,“莫珊珊,我這一生早就屬于你了。”
我欣然閉上雙眼,著趙廷健在我額頭上留下的溫度。我這一生,也早就屬于他了。只是,我很憾我無法將全部的人生給他,因為我的上半生已經殘缺......
這樣殘缺的我,卻能得到趙廷健全部的。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所以這輩子才能得到趙廷健的垂青。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周紀衡便從病房出來了,說他想陪趙苒吃個晚飯,所以讓我們先離開,不必等他。
趙廷健看了看周紀衡,點頭應允。
隨即,周紀衡便重新回了病房,我和趙廷健便驅車離開了。
在車上,我心不在焉地想著周紀衡和安然的事,趙廷健還一直問我怎麼悶悶不樂的。安然懷孕的事我并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我搖搖頭,說沒什麼。
顯然趙廷健不會相信,他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周紀衡要娶苒苒的事,你有沒有告訴安然?”
趙廷健只知道安然和周紀衡分了手,所以大概以為我是在憂慮這件事。我松了口氣,告訴他安然目前還不知道。
只是,能瞞多久呢?
我想到那天在桐城的醫院,我惴惴不安地給安然打了個電話,得到的卻是如此殘忍的回復。大概,連我都有些無法原諒安然,做出那麼決絕的事來。
但,事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我很認真地告訴趙廷健,我想去一趟安然家,他怔了怔便答應了。
我敲了敲安然家的門,開門的是紀伯母,一看到我和趙廷健便熱地邀請我們進去吃晚飯。正好,我們也沒吃晚飯,便同意了。
不過,在安然家里,我并沒有發現安然的影。詢問了紀伯母之后我才知道,安然最近很頻繁地出門,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也不知道安然到底打算做什麼,我只好邊吃晚飯邊等回來。
好久都沒吃過紀伯母做的飯了,我很開心。因為我以前最的就是紀伯母做的麻婆豆腐,鮮香,口即化,是我無法忘懷的味。
連趙廷健這種挑食的人吃了都連連贊嘆,搞得紀伯母有些不好意思。
吃到一半,門咔一聲開了,安然走了進來,看見我們,神有些驚訝。
“珊珊,趙廷健......你們怎麼來了?”
的語氣有些不自然,估計是不想我來吧。
我示意先坐下吃飯,明了地上了餐桌,對著一碗白米飯發呆。
在紀伯母的提醒下,才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青菜,看起來胃口缺缺,臉也略有些蒼白。
吃完飯,紀伯母招呼我們在沙發上坐坐,便約了幾個朋友去跳舞了。安然對于紀伯母喜歡跳廣場舞這一點一向很無語。
“安然,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我聽伯母說你經常出門。”
看上去不是很在意我說的話,云淡風輕地說了句只是去找工作。我很詫異,已經回了之前的公司,怎麼會想起去找工作?
安然的表并沒有太大的波,眼里沒有任何芒。
“紀安然,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見冷淡的樣子,我便想起周紀衡那日在路燈下絕的表,心里的波瀾越來越洶涌,朝安然發起了怒火。
淡淡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很淡定地告訴我打算去別的城市生活了。
我對此很不解,為什麼要去別的城市?難道留在A城不好嗎?
我剛想發問,卻被趙廷健攔住了。他拉住我的手臂,用目示意我安然的方向。我看了過去,看見安然頹然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珊珊,我已經決定了,A城我待不下去了......”
用乞求的目看著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失落的表。我垂下眼,搖了搖頭,心一陣陣的疼痛。
“那麼周紀衡呢?你真的舍得?”
我只見笑著搖了搖頭,眼里是化不開的悲傷。
“珊珊,我舍棄的東西你不是知道嗎?我連那都能舍棄,更別說周紀衡......”
的話刺痛了我,讓我無話可說。也對,連和周紀衡的孩子都能悄無聲息地舍棄,更何況和周紀衡的。
他們之間,已經注定是過去式了,不僅是安然,連周紀衡的決心也搖了吧。世事無常,誰知道是這樣的結局。
我匆匆辭別安然,只叮囑臨走時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去送送,微笑著看著我,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突然就原諒了的任,到頭來,我還是最心疼安然。
離開紀家的時候,安然是笑著的。的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我已經上了車,便收住了話語,僅僅是目送我們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很疑地思考著剛剛安然的表現,卻發現毫無頭緒。
“趙廷健你說,安然剛剛送我們出門的時候,到底想說些什麼?”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也許是想說些什麼吧,但最后放棄了。”
這不是廢話嗎?我還不是知道安然想說些什麼。
不過趙廷健就是個大男人,沒有注意到這些也很正常。
車子徑直開回趙家,一進門,就看到了子琪。正坐在沙發上,一看見就興地沖了過來。
“姐姐,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我很高興地擁住,跟解釋了一下,隨即了的臉,覺到瘦了不,心里有些擔心。
子琪本來就很瘦的材,如今看上去更加消瘦了,我問在學校是不是沒吃好,很無奈地搖搖頭。
“姐姐,你放心,我只是最近胃口不好而已。”
胃口不好瘦了這麼多,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擔憂地問,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想回家一趟,讓我很詫異。我家的房子雖然還沒拆,但也好久沒回去過了。
考慮到馬上要過年了,我便答應了子琪,畢竟我也想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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