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之后,我沒有再跟他討論以前的事。我知道,即使再怎麼追問,他也不可能告訴我。
所以,我只能自己去尋找記憶,努力想起以前的事。
不過這些天,他表現得非常焦躁,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看著他的樣子,我的心也跟著有些糟糕。
在陪他喝了些酒之后,我的膽子也壯了起來。
“你該不會真的有老婆吧?”
憑著我貧乏的腦袋瓜,我也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畢竟他這麼帥,年紀也不小了,不可能沒結婚。
要真是這樣,我還是趁早離開他比較好。我可不想坐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這是我一直堅守的道德。
他白了我一眼,“以前有,現在……”
我很好奇他接下來的話,但他并沒有說下去,而是輕佻地勾了勾我的下。
“現在不是有你嗎?”
他笑得邪惡,我的心卻有些壞。
這麼說,他的確是有過老婆的。或許是離婚了,或許是他老婆去世了,他現在才會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拍掉他的手,問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有些掃興地仰頭靠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酒瓶,眼神有些空。
或許不應該提到他的妻子……
“我的前妻,出賣了我,把公司的所有泄給了我的對手。”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問他之后的事。
他悠悠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種說不出的緒。
“后來……因為自己的貪進了那里面五年……”
我有些同他的前妻,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直覺告訴我,他的前妻不可能做這麼過分的事。
“你……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里有一陣莫名的心痛。我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提到陳安的前妻,我會如此在意。
像是被一線牽引一般,我無法不去在意他前妻的種種。這是一種非常奇異的覺,我對他前妻的在意非常明顯。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很輕松地告訴我,已經不了。
我的心略微有些搐,但看著他落寞的神,我卻覺得他對他前妻的真實并不像他說的那樣。
“以前呢?”
我不甘心,追問他。
“曾經很,到愿意為死。”
陳安的話落在我的心田,那種搐的覺越來越明顯。我心里的那個窟窿仿佛得到填補一般,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
“為什麼會……背叛你?”
潛意識驅使我問下去,雖然理智告訴我繼續問下去,他可能會生氣。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和他前妻的羈絆。
他輕輕捧起我的臉,表復雜,問我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
雖然他的表看上去讓我有些懼怕,但我遲疑了半秒便篤定地點了點頭。
他輕蔑一笑,放開了我,眼神里甚至有幾分厭惡。
我想,他大概相當憎恨自己的前妻,否則在提到的時候,會是這麼一副表。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一無所有,而我的對手正混得風生水起。所以他義無反顧地拋棄了我,去了那個男人邊。”
這句在我聽起來無比沉重的話被他說得非常輕松,仿佛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他上一樣。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的悲傷被無限放大,一種窒息的覺向我襲來,堵得我的嚨說不出話來。
僅僅因為他一無所有,他的前妻便拋棄了他,并且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來嗎?不可能,這完全說不通。
而且照他之前的形容,他的前妻也應該非常他才對,怎麼會……
不是的,不會這麼做。
強烈的暗示讓我的腦袋有些發昏,我不控制地抓住陳安的手臂,幾乎要哭出來。
“不可能,一定有苦衷……”
在這一剎那,陳安突然表大變,一把甩開我的手。
“苦衷?事實就是我被你玩得團團轉,不僅送上公司,還送上了我媽的命!”
我驚愕地半跪在地上,看著怒火沖天的陳安,半天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會對我說這句話,難道他喝多了,把我當了他的前妻,所以才會大發雷霆?
“陳……安。”
我驚慌地喊他的名字,他卻沒有半分反應。
真的把他惹怒了?或許我馬上就會被他拋棄,從此變一個人吧。
不,我不想要這種結果,我不想離開他。
這種想法像是一巨大的推力,將我狠狠推向他的懷抱。
我抱住他,淚水噴薄而出。
“不要離開我!”
我歇斯底里起來,反復吼著這句話,幾乎要把我全的力氣都干。我無法想象,沒有他的以后,我要怎麼一個人生活。
他沒有毫反應,像是一樁木頭般任由我抱著,一句話都不說。
我這才注意到,他眉宇間的翳。
這樣的他,真的好陌生……
我緩緩放下了手,眼淚仍然在源源不斷地往下掉。我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因為陳安流這麼多眼淚。
明明,我和他應該沒有什麼關系才對。為什麼我還會因為害怕他離開我而哭泣?甚至為了留住他,不惜放下尊嚴?
此時的我,幾乎是半跪在地上,仰視著那個高大沉的男人,弱小得像一只螻蟻。
“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會說這種不要離開你的話嗎?”
他蹲下子,像是憐憫一只地上的螞蟻般對我說出這句話來。
我幾乎毫不猶豫,口而出,“就算你一無所有,我也不會離開你。”
連我都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如此輕易地從我口中說出來,明明之前的我不過把他當我的飯票。
“騙子……”
他輕我的頭發,將我抱在懷中,輕輕放在床上。
在他松開我,打算離去的時候,我猛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淚水潸然而下。
“我喜歡上你了,所以請你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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