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坐一堂,時不時嘮兩句嗑兒,大多時候也是緘默不言,各懷心思。
大街之上,齊業牽扯著馬韁一步步緩緩行著,毫沒有急切。
“將軍,老夫人他們都在前廳候著。”
揚風從前面騎馬趕來,在齊業馬前停下道。
齊業抬眼看了一眼天,有些無奈道,“去妙音寺吧。”
“是。”揚風并不多問,立刻應聲。
那邊兒,揚九匆匆又趕回將軍府去跟管家知會了一聲,又急急跑了,只留下管家站在府門前著空無一人的巷子,干瞪眼。
“哎呀!”一拍,管家趕跑回府里去。
“老夫人,老夫人。”麻溜兒的跑進前廳,管家才剎了腳。
“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齊老夫人皺了眉頭,“不是讓你在外邊兒等將軍回來,怎麼回來了?”
“回夫人的話,剛剛將軍邊的人來說將軍去了妙音寺,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的。”劉管家戰戰兢兢。
“胡鬧!”齊老夫人聞言一時生氣直接拍了桌板,又看向劉管家,“你先出去。”
“是。”劉管家趕點頭,逃似的退了出去。
“一年未曾歸家,好不容易回京,難不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是最后一個見到他尊的不?”齊老夫人又是氣憤道。
齊婼見了趕出聲道,“母親,你莫要生氣,許是哥哥真是有事要去找凈源師父啊。”
“正事,他能有什麼正事,守在那個破地方整整一年,何曾為咱們齊家想過一一毫,倒不如當是沒這個兒子的好。”齊老夫人又啐道。
齊家男兒世代征戰疆場,可就一個兒子,如今四方太平些了,還不能回來盡孝不,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母親,你再氣也不能這樣說話啊。”齊婼只當自個兒母親氣糊涂,趕起走到齊老夫人邊,攬住齊老夫人的肩膀。
“是啊,嫂嫂,業兒他好歹是輔國將軍,在邊疆護衛咱們連岳安寧也是職責所在,你也莫要同他置氣。”二房老夫人也跟著應和,眼微,又狹促的故作慨嘆道,“許是因為落兒那孩子去了,業兒心中悲痛,只有帶兵打仗才能讓他……”
“二嬸嬸!”齊婼聽了二房老夫人的話,臉沉下來,又側著腦袋狠狠瞪著二房老夫人,“二嬸嬸若是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二房老夫人一噎,“我……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既然哥哥暫時回不來,二嬸嬸也快回去吧,沒見著表嫂懷里的明兒這都要睡著了,回去也能睡得舒服些。”齊婼看著舒映瑢懷里睡得香甜的小嬰兒冷聲道,又把目看向蘇長義。
蘇長義一頭黑線,萬般無奈還是要站起子來,想著二房老夫人和還坐著的舒映瑢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婼兒說的是啊,二嬸嬸和表嫂還是快些回去吧!”
“你!”二房老夫人吃癟,最后還是氣憤的帶著舒映瑢走了,落敗而逃的背影見著就讓人解氣。
最礙眼礙事兒的人走了,齊婼又抓住齊老夫人的胳膊,“母親,您莫要聽那人胡說,就是見不得咱們好。”
“我知道。”齊老夫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滿臉憂腫,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齊婼見了也是喟嘆,咬了咬,“母親,要不我先跟蘇長義一起去妙音寺看看哥哥,讓他早些回來,今兒晚上我也不回國公府了,就留在府里陪您。”
“這是什麼話,”齊老夫人看了一眼還在堂中站著的蘇長義,又收回目,叮囑道,“你們去妙音寺的時候可得小心些,千萬莫要磕了了,還有你哥回來該晚了,見完你哥便回國公府去吧,整日往娘家跑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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