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魏東廷帶著藍蕪逃出去后,正好撞上了趕來營救的魏云祁等人。
“發生什麼事了?”
魏云祁發現藍蕪是被綁著的,也被封著,而大哥的神看起來既狼狽又難堪,他連忙吩咐柯暮松綁,然后再次問道:“大哥你這幾天去哪兒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魏東廷抿沒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解綁后的藍蕪怒氣沖沖地拿掉里的巾指著魏東廷怒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坑?放著不救,為什麼要救我?”
“什麼?”一臉茫然的魏云祁懵了,只見魏東廷沉聲道:“你是我們的盟友,于于理都該救你。”
“可是是你妻子啊!!!”藍蕪頭一次為了一件事失去理智,煩躁地撓了撓頭道:“我是靖王府的郡主!祁劭行不會拿我怎麼樣,難道你就沒想過我是什麼份嗎?”
“沒有多想。”魏東廷愣了一下說,其實他就忘了是郡主這種份。應該說這些日子渾渾噩噩,他腦海里都是那揮之不去的影,沒注意到其他。
“我——”藍蕪氣得出長鞭就要魏東廷,魏云祁見狀大駭,連忙一把扯住的鞭子好聲好氣道:“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為什麼要手腳?還有,你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大哥為了救你,拋棄了大嫂??”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藍蕪氣不打一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以為以他的聰明才智他應該能認清現實,但沒想到他居然……”說罷氣得背過去,連長鞭都不要了。
“可是我覺得這樣……也沒病。”魏云祁沉片刻道:“不過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因為我們上了祁劭行的當了!”藍蕪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大嫂誤會了我和他在一起,祁劭行故意守著我綁了我,然后當著你大嫂的面讓他做選擇!”
“所以大哥……選擇了你??”魏云祁也驚了,“那大嫂呢?怎麼樣了?”
“你問他!”藍蕪氣得不想說話,從來沒這麼生氣過,簡直氣死了!
魏東廷正開口,四面八方忽然傳來了馬蹄聲,魏云祁神一凜,連忙道:“這件事回頭再說,先撤!”
于是一行人在祁劭行的人追蹤下逃回了原來的老宅,孰料,靖南王帶著大量兵潛伏在老宅附近,等他們一回去便被團團圍住。
“……爹!”藍蕪著頭皮道:“您怎麼會在這?”
“不孝!”靖南王沉聲道:“回來了都不知道看爹!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我看你是瘋了!”
“我沒有……”藍蕪反駁,“我只是……”
魏云祁一聽有些茫然,之前聽藍蕪的口氣是回去過的呀,怎麼聽靖南王的口氣就沒回去過?
也就是說……藍蕪撒謊了?
“只是什麼??”靖南王厲聲道:“你帶著天璃的人躲在我的老宅,要是被皇上發現了,我這投敵叛國的罪名你來幫我背嗎?若不是太子殿下好心好意提醒我,我都差點被你蒙在鼓里!!”
藍蕪一聽便知這又是祁劭行的杰作,冷靜下來想了想,“那您說,您想怎樣?抓著他們像皇上邀功?”
“放肆!”靖南王看起來氣得不輕,指著吹胡子瞪眼,“你這小丫頭片子現在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些!你趕過來!別讓你爹生氣!”
“如果我拒絕呢?”藍蕪冷聲回。
靖南王第一次見自己的兒這麼向著外人,心下更加篤定這些人一定要抓住,他冷著一張臉道:“那就休怪你爹我不客氣!來人……”
“靖南王,我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魏云祁上前一步,“我們好歹也是天璃的重臣,您覺得將我們綁了,天璃帝會善罷甘休嗎?”
“既然如此,那就識相地滾開云國!別讓我們私人恩怨影響了兩國的關系。”
“呵,這話……我想我會原封不地還給你們的太子殿下,如果不是他擄人,我們至于窮追不舍?”
“廢話。”靖南王冷聲道:“要麼打一場要麼識相地離開,你們選一個?”
魏云祁正開口,魏東廷驀地攔住了他。
他上前幾步朝靖南王拱手,“靖南王,是我們唐突了,我們現在就離開。”
“大哥……”
魏云祁不甘心大哥就這麼放棄,好不容易來到云國剛見到大嫂,現在就要灰溜溜地離開了麼?
魏東廷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平靜而沒有波瀾。魏云祁微嘆,大哥一般這個表的時候就是打定主意,即便再費口舌都沒用。
“郡主,你……”
“我留下善后,你們走吧!”藍蕪對魏云祁道:“剩下的事給我,你們先轉移出去。”
魏云祁點頭,“那你多加小心。”
“嗯。”
于是,魏云祁等人撤離了云國都城,在靖南王的監視下離開云國地界。
早已等候多日的蕭翟見到他們一無所獲回來了,并且連藍蕪人都丟在了那邊,他挑眉含笑道:“你們回來的是不是太早了?不僅沒救到人,還損兵折將,這可是世代為將的魏家作風!”
“這事說來話長。”魏云祁也不惱,“祁劭行確實比我們想象中要狡猾。”
“這倒是。”蕭翟無奈點頭,“朕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利用一步一步設下誤會,導致跟你哥決裂……對了,你哥呢?”
“我哥……”魏云祁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柯暮,柯暮微微攤手,魏云祁扶額再嘆,“大哥自從記憶有損后,行為越來越讓人琢磨不。”
“理解。”蕭翟意味深長道:“就是朕,忽然忘記了深之人,也會因為想不起來而發瘋。”
“你?”魏云祁輕哼,“我還真不知北梵帝是個重重義之人。”
蕭翟笑而不語,默了片刻,“既然計劃一沒用,那就啟計劃二,由朕親自去一趟云國。靖南王,總不至于拿著劍指著朕吧?”
“只不過現在過去怕不是時候。”魏云祁深思,“祁劭行這個人疑心病很重,別看他表面上不聲什麼都沒做,但背后手段歹毒,做事絕。這個時候貿然過去,怕是他生疑。”
“這次可是他邀請的朕,而不是朕自愿前去。”蕭翟勾起一抹邪笑。
魏云祁微怔,“是……太子婚大典?”
***
蘇沉央是月落公主的份以及懷有孕的事公開后,朝野上下都震驚了。由于計劃提前,祁劭行只能親自給大家一個代,并承認就是月落公主,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并請旨選妃一事提前,好給一個代。
然而他請旨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嘩然。
啪——
賢皇后氣得在宮殿里將茶杯摔了個碎,這時祁煥之走了進來,對宮婢吩咐道:“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切莫劃傷了皇后娘娘。”
“是。”
賢皇后聞言抬眼看向祁夜離,怒氣沖沖的玉容瞬間被平靜所代替,在宮婢的攙扶下優雅地坐在了貴妃椅上,抬手接過宮婢泡好的上好茶葉,不急不緩問道:“五王爺,你來做什麼?”
宮中向來有個不文的規定,宮中妃子生下的小皇子皆由其他人養,而祁煥之生下來后就是被皇后娘娘給一手養大的,直到年封王,即可離開皇宮。
“兒臣就是來看看母后。”祁煥之朝賢皇后拱了拱手,微微笑道:“母后,氣大傷,您何必這麼生氣?不過一個區區太子妃,您當真覺得那人能坐的長久?”
賢皇后微愣,抬眼對他道:“坐下來說吧!”
“是。”
祁煥之坐了下來,宮婢將泡好的茶放在了他的右手邊,祁煥之微微一笑,“母后,您是不是忘了月落公主現在是什麼份?可是北梵的前公主,而如今北梵是蕭翟的天下,他倆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太子哥哥喜歡,但比起國家利益,您覺得父皇對答應嗎?大臣們會答應嗎?”
賢皇后若有所思地啜了一口茶,“繼續。”
“母后,您是不是沒調查過月落公主失去權勢之后的向?”祁煥之緩緩又道:“據兒臣所知,在去年北梵出事后,月落公主下落不明,直到前段時間被蕭翟挾持回到了北梵,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賢皇后被吊足了胃口,好奇問道。
祁煥之笑道:“月落公主下落不明是去了天璃,并與天璃的鎮國將軍魏東廷結為夫婦。這事,在天璃國稍微一打聽便知道,已經不是什麼了。”
“什麼??”賢皇后滿臉震驚道:“已為人婦??”
“是。”
“況屬實?”
“屬實。”
賢皇后有些不可思議地放下茶杯起,邊走邊道:“這件事太子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做?這對他有什麼好?”頓了頓,若有所思道:“那天璃那邊,那個什麼鎮國將軍就沒什麼靜嗎?”
“有。”祁煥之點頭,不過略憾道:“可惜,太子哥哥手段高明,不僅離間了那兩人的,甚至說了靖南王將他們給趕走了。”
“趕走了?”賢皇后聞言神略沉,“太子殿下想做什麼在明顯不過了,既然他一心想要微太子妃,那本宮偏不如他的意。”
“這倒是。”祁煥之不聲勾,“太子妃一位,必須是赫連家的。不然……便對不起死去的大哥。”
“……”
一提到‘大哥’這個詞,賢皇后漂亮的眸子里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太子之位理所當然地屬于大皇子,也就是賢皇后的親生兒子祁玄宇,然而太子位之爭,祁玄宇因大意上了祁劭行的陷阱,并丟了命。這筆賬,這麼多年過去了賢皇后一直耿耿于懷,自然不會讓祁劭行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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