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吃啊。”許之森夾著,等著回神。
夏朵回過頭來,看到自己的碗里已經被大蝦占據,他居然剝完了整整一盤,也不給莫蘭慧留幾個,手里還夾著一個,似乎也想放到的碗里。
夏朵看了一眼莫蘭慧,確定完全沒有在意,悄悄咧笑了起來,“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怎麼可能吃不完,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兒子也要吃。”他說著,把去了骨,往碗里放,“至碗里的必須吃完。”
李曼琳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在坐下的時候,夏朵很清晰地看到手上布滿細小的傷口,前幾天下過雨,上又帶著雨后泥土的味道,如果自己猜得沒錯,這些傷口應該是被草割的。
看來又被莫蘭慧指使去院子里干了活,夏朵突然好奇,不知道為了進許家,能忍到什麼時候。
“上有土腥味,我聞著有些難,想吐。”夏朵小聲說給許之森聽,卻被莫蘭慧搶先一步,讓李曼琳洗完澡再過來吃飯,不洗干凈,就別來吃飯。
李曼琳瞪了夏朵一眼,不巧,正好被捕捉到了,順便還給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人走了,你就好好給我吃飯,還有四個月,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給我生下來。”莫蘭慧依舊沒有往他們這邊看,只是專心地吃著飯。
夏朵知道,是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明知道的小心思還配合,就算是沖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該道謝。
莫蘭慧瞥了一眼,“好好吃飯。”
“好。”夏朵埋頭把許之森給夾的菜全部吃完,沒吃幾口飯就覺得撐了,在李曼琳回來之前,先一步回了臥室。
許之森早就發現了席間的小作、小眼神,只是沒有開口問,要是自己有能力解決,他樂見其,找些事做,總好過不就往外跑,那天的事要是再來一次,自己真的要被嚇出心臟病了。
“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有許夫人在,不敢你,要是真的不知死活,你也不用客氣,出了事,我兜著。”他說話時,隨手拿起了睡,然后往浴室走去。
夏朵跟了過去,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你也看出來了?”
許之森說:“你剛才有意識地觀察李曼琳,還和在眼神上有對峙,連許夫人都看出來了,我要是還看不出來,那我就是瞎了。”
夏朵本來不想告訴他這些事,畢竟外面的事已經夠他忙的了,但是既然他已經發現了,也沒有瞞著他的必要了,于是,把李曼琳兩次單獨找鄭天穎的事告訴了。
許之森聽了之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很理地分析起來,“人的本是不會變的,李曼琳現在這麼忍氣吞聲,一定是還想著要上位,想要取代你的位子,我的許太太看來要小心了。”
李曼琳都開始教唆鄭天穎來找自己麻煩了,他居然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夏朵撇了撇,“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就算許夫人不喜歡我了,我也會多在眼皮子底下活,吃吃過的飯菜,喝喝的水,絕對不讓妖有加害我的機會。”
“宮斗戲看多了吧?”許之森彈了彈的腦門,他常聽公司的員工討論電視劇,之前也沒見夏朵正經地看過,現在這樣才像個年輕的姑娘。
夏朵著額頭,“哪有,就是前陣子無聊,看了嫂子演的那部劇。”
“還不走?難道是想和我一起洗澡?”許之森扶著于是的門框,好整以暇的看著。
夏朵見他開始解襯的紐扣,后退了幾步。
他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不敢了?”
夏朵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笑嘻嘻地問他,“就算我敢,你也不敢吧?”
“行,還有不到五個月,想想五個月后,你還能笑得出來嗎?”許之森進了浴室,沒有關門。
夏朵回去繼續躺好,出院的時候醫生囑咐過,最近這段時間能躺則躺,前幾天這麼一蒸騰,其實最后悔的還是自己。
許之森還在洗澡,夏朵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門外有靜,正要下床去看看,他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躡手躡腳的樣子,直接把抱了起來,“大晚上的,還要出去做賊?”
夏朵連忙解釋,“不是做賊,是去抓賊,外面好像有聲音,你聽到沒?”
他走到門口,聽了聽,確實有靜,萬澤花園的安保卻對不會有問題,遭賊一說,外賊本不可能,那麼只可能是賊,“你在這待著,我過去看看。”
夏朵上答應了,可還是跟了過去,書房的門虛掩著,看到許之森一臉淡定地推了進去,然后打開了燈,幾秒鐘后,他退了出來,側過子向招了招手。
“原來是忘記關窗戶了。”夏朵看到窗簾被風吹得飄了起來,拍打到桌上的擺件,還把他專門買回來的文竹拍倒在桌上。
許之森把窗戶鎖上,把桌上的東西都扶了起來,隨手干凈,“好了,回去睡覺。”
夏朵點點頭,向他張開雙臂。
“孕婦都像你這麼懶的嗎?”許之森上說著懶,但是卻很誠實地把抱了起來。
夏朵環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你剛才不是主抱我的嗎?我以為你喜歡呢……你要是嫌我懶,那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你倒是聰明,都能看我的心思了。”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幾天不在邊,對自己說的狠話一直在折磨著他。
從前他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邊來來往往的人不,但是沒有一個能讓他卸下一防備,只在一起的時,唯獨,是個例外。
不過,他不需要一個只把自己當復仇工的人。
突然著自己放走,他確實覺得很不痛快。
抱著回到臥室,等躺好,許之森一臉認真地看著,“夏朵,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了。”
夏朵抱著他的手臂,“我不走,除非你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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