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軍進攻了!
我一瞬間,肝膽俱裂,居然是這麼個最糟糕的形……
“葛凌呢?”我又扯住獨孤淵的袖子,急切地問道,轉瞬間就明白自己犯了混,不是剛問過獨孤淵一遍,也是知道葛凌現在在燕山君那里……
獨孤淵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將袖子從我的手中扯出來,才淡淡地道:“紀和律帶你們去燕山城城主府,我另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獨孤淵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另一邊,紀跟律淡淡地站在旁邊,紀一胳膊,淡淡地道:“走吧。”
去燕山城城主府……現在而言,或許也是最安全的法子了。
頭頂上明的水晶屏障,一直在不停地晃,一直在發出轟然的轟鳴聲。不時還有細碎的末簌簌掉落……
甜風有些膽怯地把行李給律,弱弱地道:“這……魔軍好端端的,怎麼就攻城了呢?”
我搖了搖頭,抱了皎皎,抬腳就往外走。
葛凌現在應該也在燕山城中,我無論如何都得先為自己和皎皎做打算……
魔軍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大舉攻城……水晶屏障一直在發出轟鳴聲和,街上也是鬼影幢幢,足以可見燕山城如今的恐慌氣氛……燕山城主府現在確實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抱著皎皎,跟在紀后,很快就到了燕山城城主府,城主府門口的守衛記得我的樣子,自然不會攔我,很輕松地就放我進去了。可我進去的時候,還是看的分明……城主府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小部分的小鬼,而且看樣子,還有一種只會越來越多的趨勢……
進了城主府的大門,正堂的氣氛卻并不如我之前設想的一樣沉重而冷凝。鬼眼先生端著茶,穿著大馬褂,翹著二郎,一副悠閑喝茶的模樣。燕山君也依舊是一副平淡的神,就好像屏障的震并不是發生在他們頭頂上一樣……
對比之下,拖家帶口跑過來的我就顯得有些浮躁了。
我咳嗽了一聲,環視了一圈,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過來?”
我在問葛凌的下落,鬼眼先生是知道葛凌的存在的,不過是挑了挑,微微笑道:“男人?不,不曾,你要找的那個人,未曾來過。”
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子,怎麼會……
獨孤淵說了葛凌會先去燕山城城主府,葛凌自己也是那麼說的。可他現在怎麼可能不在這里!那他又會去哪里?
來不及細想,頭頂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鬼眼先生和燕山君倒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鬼眼先生甚至笑了笑,有些懷念地說:“久違了,這種魔氣撞的氣息……”
燕山君倒沒有鬼眼先生那麼欠打,先來鬼仆收拾了燕山城主府中的一個小院,將我們安置在了那里,才低低地對我說:“葛先生的事,我已有耳聞。葛先生確實未曾來燕山城城主府,但想來他此刻只要燕山城之中,便會是安全無虞的。”
我強笑著點了點頭,咬了咬,還是甜風拿了紙來,在白紙上寫:“魔軍數量極多?”
燕山君好脾氣地在一旁看著我手忙腳地寫字,之后才溫言道:“數量是比前幾日要多。或許是這幾日心魔集結到了一,商討出了一個章程,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攻城。燕山城有十鬼法力共同護持,姑娘不必擔心。”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燕山君的眉宇之間,還是有一的凝重。
我不想添,也沒有什麼可問的,就重重地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被紀和燕山城城主府的鬼仆們帶領著走了回去。
獨孤淵呢?他又會去哪里……
魔氣的制,鋪天蓋地地朝著籠罩在我頭上的水晶屏障砸過來,即便知道葛凌獨孤淵燕山君他們都在這里,燕山城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被魔軍攻占下來,可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到……戰爭。
戰爭中,必然就會有死亡和傷痛。原來這些不過是我在電視和小說上看一看就罷了的事,可真是發生在了自己邊的時候……到肅殺的氣息淡淡地在邊每一個角落蔓延過,還是會忍不住手腳冰涼……
而我正坐在屋子里面心神不寧的時候,葛凌正好也匆匆向燕山城城主府趕來。
魔氣震的第一時間,葛凌就反去找我跟皎皎,我跟皎皎卻早已經跟紀一起去了燕山城城主府。葛凌在獨孤淵的別院撲了個空,急匆匆地就往燕山君的府邸趕來。
葛凌的事,在燕山君這種大鬼的眼中,自然不是什麼。何況葛凌還是代表酆都而來……
只是,黑斗篷的冷峻男人經過正堂的時候,燕山君還是多了一句。
“葛先生留步。”
葛凌的腳步頓了一頓,是燕山君,這個面子不得不給。轉過來,恰好看見一灰袍清癯的燕山君,溫和地看著葛凌。
“燕山君。”葛凌拱了拱手,言語間還是有些客氣的,只是神之間多多著一不耐煩:“子與小,叨擾燕山君了。”
“不妨。”燕山君淡淡一笑,擺了擺手,眼神卻有些審視的意味,看著葛凌,淡淡地道:“只是還是要提醒葛先生一句。家事雖是家事,可牽扯到了不該牽扯的人,便沒有開始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葛凌眼眸之中,幽一閃而過,卻依舊極為客氣:“燕山君說的是,葛某謹記在心。”
“劉小姐與孩子就在東院,你直接走過去便可以。”燕山君頷首,又道:“那孩子,是鬼嬰吧?我們雖然不介意這個,但這種時候,難免會有人拿那孩子的份來大做文章,你們多加小心。”
葛凌笑了笑,又是一拱手,道:“多謝。”
而后便腳步生風,直接向東院走去……
只是燕山君的眼眸,原本不過是隨意一瞥,可落到了葛凌指尖閃爍的綠芒上的時候,瞬間就停滯了一般……
“那是……”
燕山君喃喃地開口,卻又立刻閉上了,轉回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