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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人孀》第四百五十五章 窮親戚初上門

 我曾經設想過我覲見這位司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什麼華大殿中香鬢影啊、什麼一劍之威劈山蹈海啦……唯獨沒有想到過,我見到獨孤常磬的時候,是在這樣一個簡陋而又大不同的地方。

 說簡陋,也實在是因為這位帝君大人著實是太不拘小節,大開大闔,石塊上劍意縱橫,古拙是古拙了,偏生就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了。而說是大不同,又是因為,這里是懸空樓。

 只要是懸空樓,發生什麼不合常理的事,似乎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獨孤淵沒有被宣召,將我送了上來之后,沒有一句話多言,就騰空向下一躍,看來也是很放心的樣子。

 索我直接提著子,抱著皎皎,也學著獨孤常磬的模樣,在離不遠的地方盤坐了下來。

 獨孤常磬一直背對著我,我只能看見纖瘦的背影,看不見的正臉。但畢竟這位是天證帝君,我只能老老實實坐低伏小,眼觀鼻鼻觀心,鵪鶉什麼樣兒我就什麼樣兒。

 “你小的時候,我曾經抱過你。”淡淡的聲音傳來,獨孤常磬并沒有回頭,卻知道我已經坐下了,語氣倒也并不似周沖到的那般劍意淋漓,而帶著些微的和。

 “似我們這些人,窮極一生,都不會有自己的骨。你之于木迦,便如同他的兒。我與木迦關系不錯,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也要照拂一二。你來司時日不短,我一直未曾照看你,是我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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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常磬轉了出一張素白而清麗的臉龐來,一雙眼中似乎氤氳著霧氣,卻又通而堅定。

 只不過是一眼,我就在心里做出了比較——獨孤琴差之獨孤常磬遠矣。

 怨不得曾經有什麼人說過獨孤琴是畫虎不反類犬,像獨孤常磬這些將飄然淡泊和劍意淋漓結合得如此完人,千萬年才出一個。而獨孤琴對比之下,就太凡,太俗。

 在這張至高無上而又清麗絕塵的面容,我忽然便生出了自慚形穢的緒出來,吶吶地做著口型道:“不敢勞煩帝君大人。”

 獨孤常磬卻又淡淡地笑了笑,極為平和的樣子,手指著手中的劍,說:“姑母便可。什麼帝君大人,豈不是生分了去。”

 我忽然便在心里詭異地生出了一種窮親戚上門來了的錯覺。

 只是這親戚攀的,位置也未免太高了些。

 “你失了聲,不是什麼大問題。”獨孤常磬淡淡地彈過來一枚藥丸,咕嚕嚕地滾到我的面前,說:“趁小兒沒有發覺,吃了這藥丸,活化瘀,將你心中的郁氣散去,自然也便能開口說話。”

 我大喜,滋滋地趕在皎皎發現那小藥丸之前把藥丸塞到了里頭吞了下去,左右我這個便宜姑母也不會害我。藥丸吞下去沒有什麼滋味,我卻漸漸地覺到臆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一樣,抱著皎皎微涼的小子,依舊緩解不住心中的火氣。我強自鎮定著,舒緩著氣息,忽然卻頭一,趕把皎皎往懷里一摟,側頭朝旁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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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常磬卻似乎是沒發覺一樣,依舊闔著眼睛握著手中的劍。

 這藥丸果真有用……

 一口老吐出來之后,我忽然間就覺得子舒緩了許多,咳嗽了兩聲,嘗試著發出些音節,居然真的說了出來。

 “多謝帝……姑母大人。”我連忙規規矩矩地跪坐著,朝獨孤常磬一拜。

 獨孤常磬當得起我一跪。便不說的帝君份,就憑跟木迦的,我這麼一行禮都是必要的,更何況還治好了我的失聲……閣珞珈這個騙子!說好的藥石無救只能靠自己呢!果然男人說的話都靠不住……

 只是規規矩矩地拜下之后,獨孤常磬指尖一,竟然凌空攝來了一個墊子一樣的事,溫和地道:“孩子抱著也累,將孩子放在榻上罷。”

 居然這麼心……只是獨孤常磬作太快,我本沒看清哪里有墊子,就瞬間到了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把皎皎放在了墊子上,才覺渾上下一松,又勉強拜了拜,說:“我還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這麼稱呼會不會有些唐突?”

 獨孤常磬不是磨磨唧唧的人,眉峰微微一挑,懶懶地道:“我說如何便是如何。你是個通人,應該曉得只要靈魂不變,不過是皮囊罷了。”

 我在心里苦笑,我是哪里通了……只不過是怕其中關節獨孤常磬不知道罷了。要是以為我恢復了記憶,有些事才是真的不好說。現在我差不多什麼事兒都不知道,有些事反而好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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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大人看上去不像是個多話的人,看我的目也很溫和,說:“你的記憶,早些恢復并無不妥。當年你并非是木迦送回。你前生在北境失蹤之后,木迦很是震怒,然而……他也并未找到你的靈魂。是以你回之后,宗也并沒有發覺你的蹤跡。”

 我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地猶疑著問道:“連木……師父都沒有找到我的靈魂?”

 那我是怎麼回的?

 而我心底更深的疑是……我前世到底是怎麼死的?

 宗圣,自又是實力強橫,怎麼就不明不白地在北境失蹤,落得個死后籍籍無名的地步?

 木迦找不到前世的我的靈魂,倒不算是什麼大事。畢竟人力總不能窮極無盡。可我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回呢?我越想越不對勁,趕在自己鉆牛角尖之前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代:“司的回鏡,似乎在我手上。”

 獨孤常磬眼都不抬:“那你拿著便是。只是回鏡并不能恢復你的記憶,不過是些碎片罷了。”

 我一驚,可在獨孤常磬面前,我似乎失去了之前所有的顧慮和拘束,就如同真的只是我姑母一般……癟了癟,問:“那怎麼辦?”

 “我出手,為你恢復記憶。你從此不再過問姓葛那小子任何。”獨孤常磬的聲音平淡:“或者,你可以選擇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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