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先生打來電話,說晚上有宴會要您一起參加,稍后來接您,讓您準備一下。”
張媽敲了兩下書房的門,在得到應允后進門,告知栗暖這一事。
栗暖此時正坐在電腦前構思下一部劇的文案,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始終想不到讓自己滿意的好點子。
聽見張媽的話,臉上認真的表突然有了愁容,但還是“嗯”了一聲,隨后將顧沐辰的電話撥了出去。
“張媽說,晚上有個晚宴你要我一起參加。”栗暖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了一邊,手繼續在鍵盤上敲著。
不知道那頭的顧沐辰說些什麼,眉頭一,將剛剛打的字全數刪掉,合上了電腦。
“太太,要我為您準備禮服嗎?”還侯在一旁的張媽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栗暖回到房間,在帽間所有櫥柜里翻騰一圈,最后選定了一件銀灰的拖尾禮服。
圓領微低的設計讓本有些臉的看起來人味十足,后背的薄紗設計恰到好地展現著曼妙姿,卻不會顯得不夠端莊。
化好合適的妝容,栗暖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悉,又有些陌生,不啞然失笑。
……
顧沐辰說,這場宴會很重要,大多都是商業上的朋友,不都來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作為已婚人士,這麼重要的場合不帶著出席,顯然不大合適。
就算不習慣,也將就一下吧。
其實對于栗暖來說,沒什麼不習慣的,很早之前的對于這種場合就已經是信手來,游刃有余了。
即使三年沒有再參加過任何宴會,但一踏進宴會場,接眾人注視的目那刻起,從前的那個仿佛又回來了,高傲,清冷,目空一切,卻又知書達理,進退有度。
“顧總,這位就是顧太太吧,那天在婚宴上匆匆一瞥,今日再見到,果真是漂亮的不像話。”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人迎上前來,主同顧沐辰握手,同時夸獎著栗暖。
栗暖道了聲“謝謝”,回以微笑。
之后的時間里,不斷有人過來同顧沐辰打招呼,談一下關于工作的事,順便夸贊問候站在顧沐辰邊的。
某一刻栗暖覺自己,角都有些僵了。
“我去下洗手間。”靠近顧沐辰耳邊,低聲說了句,在得到顧沐辰的應允后,栗暖放開他的手臂,轉離開。
栗暖并沒有去洗手間,只是覺得一直呆在室,有些悶熱罷了。
臺安靜且無人,是個適合獨氣的好地方。
“呼……”長呼口氣,雙臂搭在欄桿上,放松自己,全然沒有察覺到后有人的到來,直到那人出了聲音。
“喲,我還以為我瞧錯了人呢,原來真的是你啊。栗暖,三年不見,看來過的很不錯。”
這特殊的聲,使得栗暖一驚。
有些僵的轉過,后站著的,果真是恨之骨的那個人。
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大紅,紅的禮服,紅妖艷的瓣,令栗暖覺得有些惡心。
“怎麼,不想見我麼?媽媽可是很想你呢。”付麗紅一張一合,著重咬在“媽媽”兩字上。
果然栗暖的目瞬間變得冷冽如冰,注視著這個曾經破壞了的家庭,死了媽媽的惡毒人。
“我媽死了。”
“親媽是死了沒錯,可后媽不是在這麼。”付麗咯咯笑出了聲,抬步走近栗暖的邊,出手臂親昵的挎在的臂彎上,“這三年你去哪了,不只是我,你爸可也是很想你呢。”
甩開,退后,栗暖后背靠著欄桿,一副生人勿近的表。
“是很想我死吧。”
付麗作勢一副很傷心的模樣,角卻帶著笑意。
“你怎麼能這麼的想呢,你不知道離家出走的這三年,我和你爸有多擔心,還……”
“這里就我們倆,你有必要裝下去麼。”
聞言,付麗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宛如勝利者一般,高傲地掃視自己的手下敗將。
作幅度太大,眼角的皺紋變得格外明顯。
栗暖面無表提醒道:“看來這三年,打針都延緩不了你的衰老了,皺紋多的。”
“哼!”付麗冷哼一聲,“打我進栗家大門的那一天起,你就只有這張厲害。一開始我還會被你氣的半死,現在,已經沒有覺了。”
說是免疫,其實不見得。只能說,栗暖還沒有發揮的功力。
“我只恨當初沒有掐死你。”栗暖聽提起過往,面更冷。
多個午夜夢回,恨自己當初沒有那個勇氣和能力,除掉這個禍害,結果害死了媽媽,也害了顧沐辰。
“所以說啊,你就只有厲害而已,一點也沒有你那死了的媽半分心狠。”付麗出一副抱歉的樣子,“抱歉啊,我說錯了,你那媽是對自己下手狠,不然怎麼會自殺呢。”
栗暖將手握拳,指甲狠狠的嵌進了掌心也不覺得痛,一雙眼似出利刃般惡狠狠的瞪著。
付麗倒也不怕,依舊有恃無恐的嘲笑:“你說活著不好麼,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這可是多想不開。”
“你說夠了嗎?”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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