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個法子,諸位可要聽?”老夫人視線在兩人上來回掃著,開口道。
“老夫人請說。”泰安王妃率先開口。
原本杜容華還想再拒絕,可若是得罪了白老夫人,就相當于得罪了皇城大半權貴,擔不起這責任。
心疼的看了眼顧清歡,咬牙點頭:“勞煩老夫人了。”
見們都愿意聽自己的,老夫人滿意收回目,嫌棄地瞥了眼顧清歡,說:“這事關姑娘家名節,既然他們已經生米煮飯,不如就趁著今天這日子,將他們婚期定下。”
“不行。”杜容華急忙反駁。
若是換個時間能將他們婚事定下杜容華會很開心,可現在不一樣,若真要現在定下,以后顧清歡就會被人看扁,以后顧清歡如何在這圈子里立足?
見不同意,白老夫人眼里閃過一不悅,長期被人恭維著,很不喜歡有人拒絕。
而杜容華自然能明白老夫人不高興,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說:“歡兒他們還是清白的,這是被璃兒陷害的,再者說侯爺夫人也沒在這,這婚事還是換個時間再說。”
這話似乎有些道理,泰安王妃很不滿把顧清璃掛在邊,看向旁的婢,說:“你去看看清璃在何,將人帶過來。”
婢點頭行禮,然后迅速離開了。
沒一會兒就把顧清璃帶過來了。
“璃兒,你為何要這般污蔑你姐姐,有哪里對不起你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杜容華疾步走過去,先發制人,抓著顧清璃的肩膀大吼道。
自己這才剛來就要給自己定罪,顧清璃只覺得諷刺,面上維持著茫然,看向里面問:“這是怎麼了?”
泰安王妃也走出來,關切地問:“清璃你剛去了哪里?可有事?”
顧清璃搖了搖頭,將王妃后的人都掃了一遍,才乖巧回答:“我可能著了涼,剛在宴會那邊有些頭痛,就來花園里走走,可還是不舒服,就跟著婢去休息,讓大夫過來為我診脈。”
“誰和你一起去的?”白夫人也走過來,問。
不過很快那名丫鬟就過來了,白夫人認得,這是自己府里的。
看向低頭走進來的丫鬟,問:“翠兒,你可是一直和顧小姐在一起?”
翠兒點頭,在這麼多人面前翠兒有些膽怯,小聲說:“奴婢見顧小姐臉有些蒼白,便將帶去西苑的廂房歇息了。”
西苑是待客的地方,距離這有一段距離,若是再有府里的大夫去診脈,的確需要點時間。
有了翠兒的話,白夫人又看向杜容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責問道:“聽聞顧夫人對長喜的,先前我還以為是個笑話,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顧夫人這般冤枉生病的顧小姐,可真是位好夫人!”
見生氣了,杜容華有些慌了,正要解釋,泰安王妃又接著說:“清璃是我未來的兒媳,今日這事還請顧夫人給本王妃一個代!”
“姐姐?”顧清璃似乎才看見顧清歡,捂著驚呼道:“姐姐為何會在這?還和小侯爺這般?”
“顧小姐方才沒在花園瞧見小侯爺?”看模樣不像作假,陳夫人不甘心咬牙道:“顧小姐為何還要騙大家,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
“我早知姐姐和小侯爺兩相悅,我為何還要這麼做?”顧清璃無辜著陳夫人,小聲反駁。
可這個兩相悅卻讓大家聽出了些別的意思,尤其是白老夫人,臉更加難看。
生氣的跺了跺拐杖,引起大家的注意后,冷著臉對杜容華說:“容老管些閑事,如今顧大小姐這般恐怕是洗不清了,如今最好還是個嬤嬤來,為顧大小姐證明清白。”
“聽老夫人的。”泰安王妃點頭贊同。
杜容華還想拒絕,就聽到顧清璃小聲說:“姐姐還未醒,恐怕會不樂意,要不還是等姐姐先醒?”
“來人,把顧大小姐弄醒。”泰安王妃鄙夷掃了眼顧清歡,冷臉下達命令。
話音剛落,很快就有丫鬟帶著清水過來,灑在顧清歡臉上,很快顧清歡就清醒過來了。
看著還有那麼多人存在,顧清歡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助看向杜容華。
可如今還有白老夫人看著,縱使杜容華想要拒絕王妃的要求,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沒多久嬤嬤就來了,對眾人行禮后就看向顧清璃,還以為是顧清璃要接檢查,當著眾人說:“這位小姐還是子之,不需要再驗。”
“嬤嬤來為這位小姐看看吧。”泰安王妃側開子,讓嬤嬤能看見顧清歡。
嬤嬤愣了下,才又看向顧清歡,可下一秒臉就變得很難看,對老夫人行禮,說:“夫人,這畢竟關系到子名聲,無關人還是先離開吧。”
人家話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饒是那些人還想繼續看熱鬧也不行了,眾人皆是有些憾,不過還是老實退出了房間。
而此刻趙松也慢慢醒來,“茫然”將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最后才將目轉移到顧清璃上,眼里充滿了憤怒。
顧清璃有些害怕,膽怯躲到王妃后。
王妃出不滿,皺起眉冷冷著趙松,“小侯爺看著清璃做什麼?還想把這一切怪到清璃上?”
“……”趙松正想辯解,顧清歡突然扯了下他服,趙松識趣閉了。
不過在嬤嬤走向顧清歡的時候,趙松眼皮直跳,將顧清歡攔在自己后,怒瞪著:“你想做什麼?”
“小侯爺還請讓開,不要毀了姑娘家的清白。”嬤嬤嚴厲警告。
可趙松卻很明白,如果真讓嬤嬤檢查了,這才毀了顧清歡的清白。
趙松怒指著顧清璃,嚷嚷著:“都是這個賤人的謀,故意要陷害歡兒,你們這麼做才是毀了的清白。”
到了此刻見他還這麼囂張,顧清璃很是看不起這個愚蠢的男人,委屈道:“如果姐姐真沒事,小侯爺為何不讓嬤嬤給姐姐檢查?難道真有什麼事?”
“你閉!”趙松沖大吼道。
顧清璃再次躲到泰安王妃后,倒是很期待結局。
見趙松還想繼續說,泰安王妃已經極度不悅,沖他吼道:“若是小侯爺再不閉,那本宮來親自教小侯爺閉!”
泰安王妃是長輩,被這麼警告,趙松立刻識趣了,著脖子不敢再放肆。
其余幾人看著他膽子這麼小,多都有些鄙夷,不過仗著他是小侯爺,大家沒表現的那麼明顯。
有了王妃開口,嬤嬤很順利就把不敢掙扎的顧清歡帶走了。
就在顧清歡去檢查的時候,趙松咬牙切齒瞪著顧清璃,地吼道:“賤人,你可真是好樣的,竟然敢我?”
“小侯爺為何總是要冤枉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難道我不能出現在這花園嗎?”顧清璃紅了眼睛,委屈道。
泰安王妃攬著顧清璃的肩膀,輕輕拍著安,余著趙松,厭惡道:“小侯爺口口聲聲說是清璃你,小侯爺有何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趙松站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小廝,“是他們將我引來的。”
“奴婢冤枉。”見他提到自己,丫鬟驚恐搖頭,跪著爬到白夫人面前去,“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只見過一次小侯爺,好多姐姐都能為奴婢作證,奴婢冤枉的。”
這人畢竟是白府的丫鬟,白夫人自然是相信的,白夫人不悅瞪著趙松,說:“小侯爺這是什麼意思,竟然要扯上我府里的丫鬟。”
“這個賤婢好大膽子,竟然敢顛倒黑白,趙三,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趙松狠狠瞪了眼那個丫鬟,又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廝說。
沒想到趙松會提到他,小廝白著臉驚恐抬起頭,期間不停磕頭,求饒道:“王妃饒命,夫人饒命,是小侯爺要奴才守在門口看著點人,奴才沒見過顧小姐。”
“趙三!”小侯爺大吼一聲,他眼睛都被氣紅了,顯然沒想回到趙三會背叛自己。
聽到他自己,趙三又是一個哆嗦,磕頭比之前更重了,額頭上沒多久就紅了一塊。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奴才這里還有小侯爺給的賞銀。”趙松巍巍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哭著說。
事已至此,趙松已經無話可說,只能干瞪著他們。
沒多久正在屏風后面為顧清歡檢查子的嬤嬤也出來了,黑著臉跪在地上,咬牙道:“各位主子,老眼拙,顧大小姐已非完璧之。”
“你肯定是看錯了,歡兒從小懂事,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杜容華急忙開口吼道,似乎是在掩飾什麼。
事已至此,就算杜容華還想掩飾也是無濟于事,而趙松則是完全傻眼了,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室一片靜寂,仿佛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良久,白老夫人站起來,重重嘆了口氣,搖頭道:“這真是世風日下,小侯爺說顧小姐你,那顧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顧小姐有那麼本事,還能破了顧大小姐的?”
趙松陡然失去了力氣,不知所措著老夫人,如今顧清歡的清白徹底沒了,他縱使再喜歡,可也明白,侯府的正妻決不能為別人飯后的談資。
他還在思索著要如何是好,而顧清璃已經為他想好了,就等著一個時機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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