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杜家老幺抬起腳下鞋舉在手里氣勢洶洶著他,警告道。
那兇狠的模樣的確把杜三嚇到了,杜三害怕地看向顧清璃,“顧小姐,你現在可看清這人的真面目了?他就是個惡霸,肯定是他害死的。”
話音剛落,其他人也跟著點頭,都認為是他們害死的。
杜老幺有些怕了,吞了口唾沫,對著顧清璃嚷著:“你就是想治我們三兄弟的罪,你的心和那些人一樣,都黑了。”
顧清璃淡漠掃了眼杜老幺,又看向杜老二,見他著脖子躲在人后不敢說話。
這膽小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起,轉頭看向宋以安,想要他來幫自己理。
宋以安對笑了笑,看向時雙目滿是溫,這讓顧清璃覺到了安心,低下頭將一切都給他。
不過宋以安也沒急著開口,他冷眼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最后才將目聚集在杜老幺上。
“剛才杜三說的你可認罪?”他冷聲問。
被他這麼看著杜老幺心里有些發憷,下意識看向自己哥哥,可人家本就沒搭理他的意思。
杜老幺猶豫了一會兒,才搖頭著頭皮說:“他這本就是胡謅,那是我父親是我兄弟親人,我們怎麼可能下毒害他們。”
聽完他說的,宋以安又看向杜三,接著問:“你剛才說的那些可有證據?”
“我……”杜三也很害怕他,他張了張,卻被旁邊的人扯住袖子,示意他不要開口。
看了眼旁邊的人,杜三猶豫了。
他們的小心思宋以安當然很清楚,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輕描淡寫地說:“如果你剛是在欺騙,杜三,你可知道后果?”
他語氣沒有多大起伏,卻讓杜三覺得害怕,低著頭子不停抖。
“小王爺,草民絕不敢欺瞞,當年他們害死了杜家人后還拿走了杜家所有財產,草民印象很深,有一塊宮里賞賜的玉簫,那是顧小姐母親出閣前的東西,我們每次去杜家老爺子都會拿出來給我們炫耀。”杜三心驚膽戰地說。
在提到玉簫的時候,杜老幺臉明顯變白,眼神也開始四飄散。
怕他不相信,杜三又接著說:“小王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我們鎮上的藥鋪問問,后來仵作還來驗尸說是中毒的,那老郎中說杜老爺子中的毒是老鼠藥,在他那買的,其他死的人的毒藥也是杜老幺拿去問過老郎中的。”
這麼說來杜立康他們拿了藥后并沒有急著給杜家人用,反而是拿去藥房檢驗,這些人腦子是怎麼長的?
顧清璃皺起眉神復雜著杜家兄弟。
“小王爺,草民也有印象,那晚上草民起夜,親耳聽到杜立康在說讓他們趕下毒,草民還記得他們怕那藥鬧不死人,才對老爺子用了老鼠藥。”有一位婦人也跟著開口了。
有了兩個人站出來,其他人也不等了,紛紛開口說了出來。
“他們都是在胡說,他們嫉妒我兄弟賺了大錢,他們是故意這麼說的。”杜老二突然大聲反駁。
沒想到他還有勇氣站出來,顧清璃有些意外,饒有興趣著他,想看看杜老二還能說出什麼。
只可惜他又接著慫了,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這三兄弟中也只有杜立康有些腦子,這些人在顧家能囂張這麼久,也不過是因為有杜容華護著罷了。
對這兩兄弟的行為很失,顧清璃嘆了口氣,對宋以安說:“我力量薄弱,看來只能依靠小王爺幫我破案了。”
聽到要宋以安全權做主,其他人有些慌了,其中有位老者最先耐不住站起來說:“顧小姐,我這還有證據,自從杜家這三兄弟走后杜老爺一直都在擔心,所以他轉移了幾個杜家的孩子,那些孩子現在長大了就在杜家村。”
“他們現在人呢?”瞧見顧清璃很激,宋以安急忙抓住的手,幫問。
老者看了眼顧清璃,被宋以安不悅瞪了眼,他趕開口:“就在杜家村的宗祠里,他們被當做流浪兒養在那里的。”
沒想到杜家還真有,不只是顧清璃,杜家兩兄弟眼神也變了,兩人眼神不斷流著,似乎在傳達什麼意思。
注意著他們的眼神,顧清璃給一旁的琉璃使了個眼,琉璃立刻明白了的意思,帶著人上前將杜家兄弟分開。
宋以安往顧清璃這邊看了眼,見還在看著老者,有些不滿,了下的手引起的注意。
看懂他的意思后,顧清璃乖乖收回目,聽他說。
“為什麼將你們帶來之前不說?”宋以安皺起眉不悅著老者,問。
老者一時語塞,等了一會兒確定他沒要懲罰自己的意思,才又接著說:“草民擔心小王爺和那些人的目的,那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杜家出事后還有別人來過?”宋以安迅速抓住了重點,問。
意識到自己說了,老者有些心虛,低下頭小聲說:“杜家人死后現在的杜夫人派人來善后,當時好幾個知人都失蹤了,所以……”
這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了,宋以安看向老者的時候,眼里滿是深思。
“我們整個杜家村都可以作證,要是小王爺不相信的話,隨便去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說完,他拍了下腦袋,說:“瞧草民這記,當時那些人失蹤我們還去報了案,府那肯定有記錄。”
宋以安看向宋文,宋文立刻點頭,然后迅速離開了。
“可將他們的話記下了?要是無誤就讓他們簽字畫押,今日七月十五,相信他們不敢說的。”宋以安冷眼將他們所有人都掃了一遍,冷漠說。
眾人突然覺后背發涼,卻不敢說什麼。
等到他們被清理了后,杜老幺才被帶了過來,被兩人押著跪在地上。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顧清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屈打招,你母親肯定會打死你!”杜老幺不停掙扎著,大聲嚷著掩飾自己的害怕。
看著他這幅樣子,顧清璃嫌棄地哼了聲,“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已經是手下亡魂了,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也有些道理,杜老幺陷了沉默。
當他還在沉思的時候,顧清璃又嘆了口氣,惋惜道:“可惜了你那一屋子的人孩子,我沒能力保住他們,今晚恐怕就要來找你了。”
“你說什麼?”杜老幺也沒多想,直背沖嚷嚷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賤人怎麼敢?”
“怎麼不敢,當初你們能害死杜家那麼多人,你家那些不過都是手無縛之力的小可憐,要弄死他們不就像死螞蟻那麼簡單嗎?”顧清璃不屑道。
提到當年的事,杜老幺又陷了沉默,不過和剛才的鎮定不同,此刻杜老幺卻在害怕,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妻子。
話說到這里就夠了,宋以安對那些人揮手,示意他們先把人帶下去。
“當年的事是杜容華指使我們做的,這都是的錯,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什麼都招,救救我孩子。”杜老幺突然開始掙扎起來,雙目通紅,竟然落下了眼淚。
顧清璃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沒要他留下的意思。
等他的哀嚎聲消失了,才疑看向宋以安,問:“為什麼不讓他現在就說,要是晚了他突然改口了怎麼辦?”
宋以安喝了口茶,才笑著緩緩開口:“他知道的不都已經是出來了嗎?”
“什麼?”顧清璃很疑,記得杜老幺好像還沒說什麼啊。
還沒搞懂他話里的意思,杜老二又被帶了過來。
杜老二剛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求饒:“顧小姐小王爺饒命,小的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杜立康做的,和我們沒關系。”
這下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比起杜老二,杜老幺腦子的確不怎麼好使,也沒繼續問的必要了。
顧清璃撐著下懶洋洋看著下面的人,嘲諷道:“初見你們時不還趾高氣揚裝長輩嗎?怎麼現在膽子這麼小了?如果我是杜立康,的確不敢讓你們這樣的人幫我辦事。”
“顧小姐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就是個奴才命,跟在哥哥后面跑的。”杜老二繼續磕頭,不斷放低自己的姿態。
“這倒也是。”顧清璃贊同的點頭,就在杜老二以為他逃過一劫的時候,突然聽到顧清璃幫他抱不平:“夫人他們真可惡,你明明就是無辜的,現在你們暴了,夫人竟然將你全家殺人滅口,你那妻兒可真可憐。”
“請小姐為小的做主,小的那可憐的孩兒哦。”杜老二用拳頭捶打著地面,哭著說。
這幅樣子實在太惡心了,顧清璃不悅皺起眉,看向宋以安向他求助,這人偽裝得太好,自己對付不了。
宋以安好笑的搖頭,緩緩搖著手里的折扇,嚴肅地說:“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已經命人去捉了你家妻兒,你那兒子可真可,狗子是嗎?”
“你要做什麼?”杜老二抬起頭,也不再偽裝了,沖他怒吼道:“那孩子個孩子,你個喪盡天良的怎麼下得去手!”
“那你認嗎?”宋以安若無其事微笑著,問。
杜老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要為難他們母子,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