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璃收回目,見兩個丫鬟正用眼神流著,給了兩人一個分別一個白眼,無語道:“你倆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你家小姐?”
小喬率先搖頭,沖調皮笑著,“小姐冰雪聰明奴婢和琉璃姐姐佩服不已,只是在想小姐接下來打算如何對付大小姐。”
提到顧清歡,顧清璃眼里立刻閃過一抹不爽,這些日子顧清歡萎靡不振的,實在提不起興趣去折騰。
隨即嘆了口氣,坐回到剛才的位置,惆悵道:“顧清歡最近老實了不,想要讓惹事,恐怕有些難了。”
“實則不難,奴婢瞧著大小姐和夫人都不想除掉肚子里的孩子,若是這時候有人給大小姐出個瞞天過海的法子,大婚在即,到時候肯定有好戲看。”琉璃提醒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等到大婚時這孩子就該有反應,若是到時再讓大家瞧見,到時候丟人的可不只顧府了,在侯府也別想好過。
想通后,顧清璃臉上總算有了笑容,急忙讓琉璃去安排,則開始想著如何制造能發孕婦嘔吐的香丸。
小喬茫然看著兩人互著,失落垂下眼眸,看著地上的針線籃子時,眼淚一滴滴的不控制似的往下掉。
很快顧清璃就注意到小喬心不好,對琉璃揮手示意琉璃先去幫自己辦事,則安靜坐著陪小喬。
等到小喬收住了眼淚看見顧清璃時,眼睛再次紅了,委屈問:“小姐,奴婢是不是特別沒用,都不能幫小姐做什麼。”
見哭了,顧清璃趕起去幫眼淚,拍了拍腦袋說:“你過去為小姐了那麼多委屈,現在乖乖陪在我邊就好。”
“可是……”小喬噘著低下頭,絞著繡帕小聲嘀咕著:“可是奴婢想要幫小姐做事,像琉璃姐姐那樣厲害就好了。”
“傻瓜,你和琉璃都一樣重要。”顧清璃刮了下鼻子,寵溺道。
覺到自家小姐對自己的寵,小喬破涕為笑,了下眼淚又繼續坐下為顧清璃繡荷包。
天漸漸暗了,顧清璃這才不舍起回了屋,繼續盯著玲瓏棋譜看。
琉璃從外面小跑著進來,將一封信遞給顧清璃,“這是王妃要奴婢給小姐的,說是和玲瓏棋局有關。”
一聽和玲瓏棋局有關,顧清璃迫不及待接過來看。
在看完信后,恍然大悟,拍了下腦袋說:“瞧我這腦子,這麼重要的點我竟然忘記了。”
“怎麼了?”見這般激,琉璃不放心地問。
顧清璃搖了搖頭,就小心將信收好,著琉璃說:“明日你去一趟玲瓏棋局,告訴那邊的人我要準備挑戰了,就在三天后。”
“小姐不是還沒準備好嗎?怎麼現在突然要去挑戰了?”小喬反應最大,驚訝著顧清璃問。
顧清璃淡定笑著,瞥了眼放置在一旁的玲瓏棋譜,笑著說:“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反正早晚都要試試,沒事的。”
看樣子心意已決,小喬雖然擔心,卻也于事無補。
翌日,琉璃剛從玲瓏棋局出來不久,很多人都從玲瓏棋局掌柜那得到消息,顧清璃在三日后要開始挑戰,屆時還會設下賭莊。
當天中午就被邀請去了力燕雀樓,而且還是杜若歡設宴。
剛進去就看見杜大人一家都在,旁邊還坐著對自己微笑著的宋以安。
宋以安對招了招手,示意坐到自己旁邊來。
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見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才走到宋以安旁邊坐下,不解著在坐的幾位。
“清璃你真要這麼快就挑戰玲瓏棋局?要知道玲瓏生死局非同小可,可得小心了。”杜若歡率先開口,擔憂著說。
明白在是關心自己,顧清璃笑看著,很有自信地說:“若歡姐姐放心吧,反正早晚有這麼一刀,我不如早些出手,畢竟……”
故意停頓了一下,勾起大家的好奇心后,又出一抹苦笑,無奈道:“我姐姐馬上就要嫁到侯府,若是我再不把玲瓏棋局拿下,我怕生出變故。”
這麼說也有一些道理,畢竟杜容華一直對玲瓏棋局虎視眈眈,如果到時候在婚禮上拿著玲瓏棋局做文章就不好了。
在一旁一直觀察著的杜大人突然開口:“顧小姐可想好了?我聽說玲瓏棋局的掌柜要選出最難的殘局,若是小姐解不出,可就和玲瓏棋局無緣了。”
顧清璃看向杜大人,對他點點頭,“我明白杜大人的意思,棋盤上變化多端,可萬變不離其中,圍棋不就講究一個圍字?我相信我可以的。”
見這麼有自信,其他人卻在為擔憂,尤其是杜家一家人。
倒是宋以安很淡定,他當著大家的面毫無顧忌抓著的手,盯著的眼睛很自信地說:“本王倒是很相信小璃,當日還不懂博弈就能讓香山寺住持輸,更何況現在。”
“住持倒是說過他先前下棋輸給了一個小姑娘,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顧小姐?”杜夫人驚訝捂著,難以置信。
就連杜大人也十分驚訝,又仔細將顧清璃打量了一番,見依舊和剛才一樣淡定沒有毫驕傲的意思,他愣了一下,隨即又大笑起來。
“顧小姐有玲瓏棋盤又有玲瓏棋譜,老夫倒是相信顧小姐能贏了這次生死局,既然如此,那老夫可要押顧小姐贏了。”
“押什麼?”顧清璃茫然著杜大人,怎麼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一臉茫然的樣子又將大家逗笑了一次,最后還是宋以安好心為解釋:“玲瓏棋局的掌柜已經開設了賭局,不過你贏的人很。”
“他們這麼瞧不起我?要是我贏了呢?”顧清璃有些生氣,話音剛落,又看向宋以安,問:“那你的什麼?”
“當然是你贏,有了母妃給你的東西,若是你再輸,可就不是你的作風了。”宋以安握的手,對寵溺笑著。
看來這還是有法寶的,杜大人松了口氣,笑得眼睛瞇了一條,平日里嚴肅的杜大人此刻也變了樣。
相比較他們這邊的其樂融融,另一邊的趙松和吳同此刻正僵持著。
上次趙松被侯爺夫人訓斥了一番后,本來已經和吳同拉遠了關系,沒想到這人又找了過來,稱當時他也是害者。
趙松不耐煩皺起眉,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問:“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次說清楚,我沒這麼多時間和你耗著。”
“這次賭局你可知道了?我買通了棋局一位先生,他說顧清璃可能會贏,你有沒有興趣一次?”吳同對他殷勤笑著,為他滿上一杯酒才開口說。
“嘁,就這麼個事你就把我過來,不知道我最近要親了?”趙松不滿皺起眉,問。
見他不將賭局放在眼里,吳同有些急了,忙解釋道:“這次棋局非同小可,我聽說后宮妃子也開設了賭局,大家都看著呢,你就不想撈一筆給你婚禮添點彩頭?”
趙松著下思索起來,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看向殷切著自己的吳同,心里卻猶豫了。
“你說棋局的先生說那個草包會贏?”
“那當然,他們都說顧清璃棋藝高超,這次這麼自信就是因為已經掌握了生死局變化。”吳同點頭嚴肅說。
可趙松還是一臉懷疑,沒一會兒又嫌棄道:“就那個從小不知道棋子長啥樣的蠢貨也會下棋,我看那老板就想贏點錢,這點小把戲你別信了。”
“那你不押點?”吳同又問。
“這……”趙松陷了猶豫,看了眼期待著自己的吳同,又低頭瞅了眼自己荷包,搖頭道:“我娘收了我錢,沒銀子了。”
“你不是有個莊子嘛,反正荒著也沒用,不如當了贏點錢。”見他猶豫了,吳同乘勝追擊提出建議。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趙松眼前一亮,將扇子往桌上一拍,“瞧我這腦子,走,我們現在就去拿房契,等贏了錢我定要好好去嘲諷一下那個賤人。”
“那就走?”吳同先他一步站起來,彎腰做出個“請”的姿勢。
趙松大笑了幾聲,趾高氣揚走出了酒樓。
用過午膳后,顧清璃兩人送走了杜家一家子,兩人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顧清璃不自在的往宋以安這邊挪了些。
宋以安冷眼看向往他們這邊看的人,拉著顧清璃的手加快步伐,隨后又進了一家胭脂鋪。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顧清璃四看了看,好奇問。
現在所用的胭脂都是從他鋪子里拿的,現在突然來別家,不由讓懷疑這人的目的。
宋以安往警惕往門外看了眼,然后又讓老板把最好的胭脂拿過來送到面前,才又說:“每盒胭脂都有自己的配方,小璃也可以試試別家的,說不定能有不一樣的驚喜。”
顧清璃疑接過他遞過來的胭脂,很認真聞了聞,說:“這味道的確不錯,還有桂花的香味在。”
見出了笑容,宋以安也好奇拿起一盒聞,仔細一聞還真有桂花的香味,香味清新不濃郁,底細膩,看著的確是盒上好的胭脂。
“顧小姐好眼力,這是我們鋪子里賣得最好的胭脂了,好些小姐都喜歡來我們這兒買。”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的掌柜湊了過來,想要給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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