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清澈的眼睛,給人第一眼的覺是,這個男人很干凈,可有時候……有時候這雙眼睛會布滿殺氣,無法知道魏風經歷過什麼,可此時此刻,竟有些理解他。
不管是太子還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再加上后來看到皇上之后,更加明白,什麼做高不勝寒,什麼做孤家寡人。
低頭一笑,出神的著外面串連落下的雨,“也許吧。”
魏風遲疑的抬起手,輕輕的臉頰,很快又劃過,他的很涼,就連指尖也無半點溫度,可剛才……殘留在指尖上的余溫,讓他想起之前那個夜晚,是給予了自己溫暖,一切像是夢,不敢確信,但在剛才……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開始相信那都是真的。
蕭塵霜微微著,那冰冷仿佛還留在面頰上,一時有些恍惚,但很快恢復平靜,漠然道:“這幾日休養的差不多,我們明天應該找出路了。”
“對……還有這小東西,看起來頗有靈,你一直它小白狼,也太委屈了些。”
蕭塵霜想了想,如果這狼兄愿意跟回家,那便和小灰灰作伴,確實該有個名字。見它全灰白,一臉認真道:“那就小白白吧,剛好和小灰灰湊一對。”
“看到了吧,你在你娘心中就這麼點地位,連取個名字也是隨意敷衍。”
“什麼隨意敷衍,我可是絞盡腦。”蕭塵霜瞥了瞥,“你爹就上功夫了得,那有本事,取個更切的。”
魏風眉一挑,笑著說:“那就雪球吧。”
承認,這個名字確實比小白白好聽,但這種事也得過問人家孩子的意見。得到小白狼的同意之后,便給它正式取名‘雪球’。
魏風抬眼看著外面的雨,又側頭看了看旁那如小啄米的腦袋,目變得和甜,手一摁,那小腦袋便跌落在自己肩上,許是尋到了支撐,蕭塵霜也沒有過于矯,困意陣陣襲來,也是抵擋不住,便靠著魏風的肩膀睡了過去。雪球也蜷一團,躺在魏風懷中。
雨夜,腐骨林,三個生靈便相互依偎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還出了一陣子太,休息一晚,傷也好的七七八八,商議著準備離開此地。
蕭塵霜拿出上最后的食遞給雪球,輕聲說:“雪球,這次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你應該知道出路,應該知道怎麼把我們帶出去,對嗎?”
聽得出語氣里帶著的期盼和,魏風也有所容,原來人在這種境界,從來都是求生沒有求死的道理。
雪球一口吃掉手里的,朝著東邊跑了過去。
腐骨林之所以可怖,除了那種奇怪的鬼枯藤以外,便是林子中常年不散的迷霧,很容易就會讓人迷路,兜兜轉轉,找不到真正的方向。
蕭塵霜見雪球撒就跑了,也趕扶著魏風跟著它的腳步。
堅信雪球能帶他們出去,原因很簡單,雪球長期生活在此,如果真的沒有出路或者沒有食,是沒辦法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
那麼必然,就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出路。
如所想一般,跟著雪球七拐八繞的出了腐骨林,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個走出腐骨林的,但現在確實是出來了。
那幫追殺的人,顯然是知道這里沒有出路,所以才放棄追殺,只是沒想到,他們運氣很好,遇上了雪球。
到達外界的時候,蕭塵霜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下意識抓住魏風的手臂,“太好了魏風,我們出來了!我們真的出來了!”
魏風覺周遭還有危險,大概是來源于習武之人的直覺,但見如此開心,那些話也就藏在了心里。
不遠有炊煙,許是有人戶,二人打算先去歇息,暫時安頓一二,再設法與秦和他們聯系。
方圓百里只有這麼一戶人家,老婦人是個瞎子,也看不見二人長相如何,但詢問后得知,也深表同,準備好了熱飯熱菜招待。
魏風坐下之后,看了一眼屋里的陳設,確實很簡樸,想來這個老婆子生活也不易。但這些飯菜卻十分新鮮,方才來的時候周圍也沒有看到種植蔬菜,家中更無牲畜,即便有錢,可如果一個老婆子獨居生活,是否會不厭其煩的長途跋涉,去鎮上買這些食材?
老婦人索著說:“聽你們的聲音應該是年輕夫婦,我這里實在偏遠周圍也沒什麼人,這樣好了,暫時就安心住在老婆子我這里好了。”
“那就多些老婆婆了。”蕭塵霜也沒有客氣,老婆子起鉆進廚房,又給們二人倒了茶,這才去屋子里找出兩換洗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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