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瑾輕輕拍著的肩膀,“沒事,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不能這麼激。”
蕭塵霜哭著離他的肩膀,轉眼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塵霜,覺得我份低配不上太子殿下,可這是太子的骨啊,是您的親太孫啊……您為什麼要推我,為什麼要這般狠心啊!”神十分痛苦,語氣里全是指責。
顧無雙聽了也覺得不舒服,本想出聲制止,卻見太后這邊步履不穩,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現場又陷一陣慌,幸好張太醫還在這里,趕給太后診了脈開了方子。
太醫說太后這病是氣火攻心,再加上這后面又急又燥,一下子承不住才會暈厥,還有小中風的跡象,不過也要開點方子才能緩解。
總之就是要多養病,心外面的事,也不能再刺激了,這才是最關鍵的。
還好魏懷瑾在此,事理的很妥當,太后被扶到里面休息了。
張太醫在走時仍然猶猶豫豫的看了太子妃一眼,蕭塵霜自然也注意到,帶著哭腔問道:“張太醫,我的孩子……真的沒了對嗎?”
“是……其實……微臣也不敢肯定,但從脈象來看……”張太醫正猶豫該怎麼解釋這個事,只見那蕭塵霜已經站了起來,帶著一腥味朝他走來。張太醫愣了愣,“太子妃你這……”
蕭塵霜道:“張太醫剛才說本宮的孩子保不住了,那就確實是保不住了……至于別的,你要是還想在太醫院有個一席之地,這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您最清楚。”
張太醫聞言,重重嘆了口氣,不錯,是他診出孩子沒了的。
聽太子妃這意思如果他真的說,這太醫的位置沒了是小事,辱沒了整個張家門楣才是大事。
說到底太子妃這件事兒算不得什麼,比起后宮那些手段骯臟的娘娘而言,已經干凈許多。
他點點頭,只囑咐道:“太子妃好好調養,只要養好子,也不會影響日后懷上皇嗣的。”
蕭塵霜揮了揮手:“麻煩張太醫了。”見外面又有宮人進來,又做出激的模樣,“對了張太醫,以后還是不要提這事兒了,皇祖母子不住,您要不再去看看?”
“微臣遵命。”
那些人都走了,屋里就安靜了一些,留下來照顧的只有白天那個宮畫眉。
魏懷瑾從太后那里回來,看著蕭塵霜滿臉痛苦的蜷在床上,他也不知此時應該如何是好。
束手束腳的學著畫眉的模樣打了熱水讓蕭塵霜清洗上的跡。
畫眉忍不住笑了:“奴婢還沒見過小叔子伺候嫂子的呢。”
小叔子……
魏懷瑾腦子里又是一懵,那種七八糟的心又浮上來了。
他皺著眉頭,心緒不寧的擰好帕子,隔著屏風遞給了畫眉。
“太子妃,奴婢給您干凈。”蕭塵霜艱難的搖搖頭:“不用了畫眉,本宮沒什麼事,自己可以來,你去幫我看看藥熬好了沒。”
“諾。”
畫眉被支開了,殿就只剩下魏懷瑾。
他走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我不知該怎麼安你,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請父皇給你一個代,在此期間你就安心養著,知道嗎?”
蕭塵霜沖他笑了笑沒說話,起去關了窗戶,經過桌旁的時候拿起糕點往里放。
大口吃了幾塊,狼吞虎咽:“我跟你說……我從下午就沒吃東西,我真的很……!”
“傻瓜。”魏懷瑾滿眼心疼,端起糕點推到跟前,又趕倒了杯水遞給,“你慢慢吃慢慢喝,又沒人和你搶。”
他只是在上木訥,在喜歡的人面前張,但不是個傻子。
這麼一看,蕭塵霜似乎沒什麼大礙,哪里像是才虛弱小產的人?他有些疑起來,覺得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
“你慢點……”魏懷瑾無奈搖頭:“太后沒給你東西吃?”
蕭塵霜嘆了口氣:“本就不喜歡我,不給我鞭子吃就算好的了,還東西吃呢。”含含糊糊說著,魏懷瑾眼底的心疼更濃,“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你都是在裝的?”
被問住了,其實原本是打算連魏懷瑾也瞞著的,可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的眼神,竟覺不好欺騙,或者從心底深,始終像前世那樣相信他。
明知道重活一世什麼都會改變,人也會改變,最簡單的便是和蕭明軒也因為某些事而改變,直至于現在形同陌路,再無前世那般深厚誼。
明知如此卻也故意為之,說白了,也有賭的分。魏懷瑾見陷沉默,有些莫名張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噎著了?還是這些不合胃口?要不我讓膳房給你做點什麼吃的。”
“不用了!”蕭塵霜了,自然的放下糕點,“要是大張旗鼓的肯定被們發現,其實我……我這麼做的有原因的,但我絕對沒想過傷害任何一個好人,我是說……”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魏懷瑾淡淡一笑,眼睛明亮的可以裝下星星,里面倒影出的全是的樣子。
屋里的燭火淡淡的,但足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模樣,他似乎暗中還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把出來的手臂往里了,正襟危坐的樣子看似格外張。
忽然就笑了,眼睛有些酸,從小到大從未如此被人堅定的相信過,更別說為誰的例外或者偏。
如果論及生死誰又會把推開,論及危險,誰又會堅定的擋在前面,從來從來沒有。
原本以為這一世注定無無,可誰又能想到,以為不會有羈絆的人會再次有了關聯,難道真的是命運弄人?
“塵霜……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
蕭塵霜再次重重嘆息:“魏懷瑾,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他扯了扯角,哭笑不已,眼神有些閃爍,但很快還是重重點頭:“當然,所以你可以毫無保留的相信我。”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
“你可以相信我。”
蕭塵霜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包還沒破的漿,這樣的東西上還有三個。雖不知小產會該如何,但沒吃過豬總該見過豬跑,因此多備了兩包以防萬一。
輕輕了,“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答案?
魏懷瑾接過來一看,手勁過大,居然一就了,噴的自己滿臉的。
“哈哈哈~!”
看著他這副狼狽樣,一時間確實沒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我說你怎麼回事,瞧你,滿臉都是!”掀起袖子胡的給他了一遍。
一開始他隔得遠遠的,但看著這樣很費力,就不自覺的靠近了些,那種心跳加速的覺又來了,他不敢再看著那認真而懵懂的樣子,只好看向別,“所以你小產是裝的,本就沒有孕。”
臉的差不多了,蕭塵霜回了手,神也逐漸變得平靜起來,點點頭:“我不得不這麼做,我也知道是死罪,可如果不這麼做,也許死的更早。太后偶有刁難倒也罷了,真正的目的在于敲山震虎。”
魏懷瑾的心又沉了下來,“敲山震虎,是為了三哥嗎?你在為他鋪路。”
一下子怔住了,本來想立馬否認說不是,可此時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其實也不知自己這麼做到底為什麼,總覺得只要太后走了,勤家這邊就好對付,那樣的話……魏風就不用腹背敵。
看這反應,魏懷瑾便什麼都明白了,自嘲一笑,下意識了兩下,“皇祖母可被你氣的小中風,要是父皇徹查下來,你想好怎麼了?”
蕭塵霜有些苦惱,“正是沒有想好如何,這件事我也不敢告訴別人,就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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