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平復了心,把這些都收了起來放到屜里。這件事不僅可疑還有端倪之,可無論如何都需找到元輕羽當面問清楚。
就算真的是圖謀不軌,就算真的是潛伏在自己邊早有預謀…可做人也不能以偏概全。
其中不管是誤會也好心積慮的欺騙也罷,恩是恩,仇恨是仇恨,如何能混為一談。
所以堅信不管如何,只要找到輕羽就能解開這些迷。
畢竟當初輕羽相救,就憑這份,也該給一個說清楚的機會。
外面的夫人也準備差不多,各自商議細節,李夫人便帶著兒子溜了過來。
來了太子府后才恍然明白老爺的意思,估著這個時候老頭子應該已經進宮了。
而接下來這兩天才是關鍵時刻,如果勤家有變的話絕不會拖延下去就出手,所以這太子府就是護符。
如果護得住以后就是榮華富貴。
如果護不住就只能陪著一起死。
來的路上李夫人再三叮囑兩個兒子千萬不要惹麻煩,定要態度謙和。
兩個兄弟雖然覺得頗有些小題大做,但聽著娘親這樣嘮叨念叨,也只好恭恭敬敬聽命。
李承澤和李承逸恭恭敬敬走到門口,朝著太子妃施了一禮。
蕭塵霜抬眼看了看,這二人形不胖不瘦,大哥李承澤雙目如點漆,有幾分靈,二弟李承逸臉上有些斑斑點點,神態肅然,頗顯幾分穩重。
自然明白什麼意思,便笑笑:“讓李夫人幫本宮籌備這場雙星節,實在太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都是妾該做的,難得太子妃看重妾,那妾自該不余力。只是聽說貴妃娘娘那邊有些不滿…皇上會將此次重任由您做。”
不滿也沒有辦法,也只能默默不滿,還能如何呢?什麼也做不。
蕭塵霜抿一笑:“其實能主事這些節日大典也多虧了李夫人平日里人緣好,若靠本宮一人,哪里會有這麼多夫人肯賞臉。所以我相信李夫人一定能持的風風。”
“這事就在三日后,太子妃,那....我們....”李夫人有些吞吞吐吐的,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蕭塵霜明白的意思,便沖溫一笑,理所當然的說:“本宮對這些本就不練,這三日怕是要麻煩李夫人在太子府住下,這樣呢本宮有點什麼也能與你商議,只是要麻煩你們了。”
“不不不,是妾給太子妃添麻煩了。”李夫人的臉終于緩和下來,這下才徹底安了心。
由小福子給二位公子安排了房間,離未央殿不遠,這一點也讓李夫人十分滿意。
為了三日后的雙星節能順利在皇宮舉辦,夫人們也是無比重視,直至快傍晚了才離去。
從始至終都是李夫人在持,據說那蕭塵霜因子的緣故,所以沒怎麼面。
勤貴妃這邊收到消息。
其實對于誰辦這次雙星節的大典對而言沒什麼所謂,最主要是能借助此事把太子和趙汀芷的事給撮合好。
香寒拿起梳子替勤貴妃整理頭發,低聲道:“主子,長安侯那邊催的的很,如今太子已經進了大理寺,就不怕他再出來添什麼子,不如咱們讓礦場正式干活吧。”
“你差人給父親送封信,讓他暫時不要太子。”
香寒有些不明白,“娘娘,這明明是個好機會,一開始長安侯那邊不知道太子會跑回來,所以才讓翁主進京聯姻…可現在太子已經被困在大理寺,只要咱們制造足夠的偽證,就能夠拉他下馬啊!”
“你以為皇上會這麼輕易廢了太子?”勤貴妃搖搖頭,如果只是這麼輕易就讓皇上把太子廢了,又何須忍多年。
在宮中滾打爬這麼些年,怎會不明白其中的水有多深,如果皇帝真的有心易儲,又豈會對太子妃這般刮目相看。
他賞賜珠寶賞賜財,甚至允許此次大典由辦,這些都足以說明在皇帝心里,太子的位置很高,不會輕易被這些小事所打垮。
就算他們費盡心思找來這些佐證,證明此次魏風進京是別有圖謀,那又如何?
左右不過是一頓責罰。
倒不如幫他保住這個太子之位,讓趙汀芷順順利利嫁到太子府,如此一來才方便長安侯行事。
不過懶得解釋這麼多,想想就覺得頭疼至極,只是讓香寒速速去辦這件事。
香寒覺得有些不甘心,卻也不敢忤逆,只好差人把信送到勤家。
勤太公看完信紙后就習慣的放到壇子里燒毀。勤淮和香寒一樣,對于貴妃這樣的安排不僅不解,還頗有怨言。
他皺著眉:“叔父,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可為什麼妙芝會有這樣的安排?”
勤太公神看起來很平和,心應當不錯,輕快道:“那就照妙芝的意思去辦。”
“叔父!!”勤淮有些氣急敗壞,激道:“叔父,你知道為了這件事我籌謀了多久,我底下的人沒日沒夜的趕路,昨天才把證據制好,一系列連帶著人證萬無一失!可如今你說不做就不做!”
勤太公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就覺得頭疼,他現在已經很多事堆在手里了,哪里有空和這些小輩計較。
他猛地一拍桌子:“怎麼,是要反了我嗎!”
“我!”勤淮握著拳,臉上青筋跳,上散發著一種殺氣,勤太公也毫不示弱,抬眼視著他。
這種眼神讓人心生駭意。
勤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是這三十多年來心跳的最快一次。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勤太公的親兒子,所以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拼命,為的就是讓勤太公看到他。
可到最后總是事與愿違,無論怎麼做都比不上親。
他終于服了,眼里的怒意悄然熄滅了,趕低下了頭:“叔父,剛才是我太魯莽了,只是我實在不明白....”
勤太公嘆了口氣:“這些年你為勤家做的我眼里都看得到,雖然你從不曾我一聲爹,可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兒子了。你姐姐本來就比你聰明,在宮里如果沒點腦子,又怎會穩坐貴妃之位十幾二十年?”
“既然捎信出來讓我們停止行,那必然也有的道理。你做事是為了勤家,也是為了勤家,為何姐弟二人就不能和平共?”
勤淮一陣懊悔:“是兒子思慮不周讓父親傷心了,那我這就去通知他們暫時不要生事,至于公審太子的事那就按照正規流程。”
“嗯,你能想開就最好了,去吧。”勤太公笑容可掬。
等勤淮離開這個房間之后他的臉就徹底冷了下來。
他拿起桌上的剪子修剪盆栽綠蘿的葉子,因為這葉子太長又不規律,只知道茂的生長,傻傻的汲取養分,這樣下去是會壞事的。他咔嚓一聲剪下了枝葉。
勤淮剛下了轎子便往巷子里走去,剛走去便覺寒氣人,讓人骨悚然。
他下意識拿起樹立在旁邊的竹竿,盯著前面的胡同口,空無一人。
可心里不安的覺越發強烈。最后他決定先退出去,正握著桿子慢慢往回走。
突然,三道黑影迅速在眼前閃過,手里拿著刀直直朝他砍了過去。刀被某種勁風吹的呼啦作響,在空中劃出幾道弧度。
勤淮直直后退,下意識用竹竿去抵擋,卻被生生砍作兩半。
見他全無招架之力,幾個人也是下了死手,對準他的肩膀就是一刀砍去,頓時皮開綻,鮮四濺!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是誰派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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