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一眼貢品倒沒什麼所謂,但這些一向都是禮部手的事,我若要管也不是不可,但我還是不明白,如果我真的像你那樣說,如果真的...對太子出手,你....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蕭塵霜笑道:“如果我要送你去死,就不會花高價保你的命了。你只管放心大膽去做,一切后果我幫你擔著。”說到此,吩咐喜兒拿出一封信來,“這是勤正中親筆所寫,若你不信可對對以往的書信往來,看看筆跡是否一樣。”
他半信半疑拆開信封一看,日期便是前幾天的,大意是報平安。也就是說勤正中真的在太子妃手里?他曾尋找勤正中的時候自然是見過他的信函什麼的,筆跡確實是一模一樣。
這次也由不得他不信。
“所以太子妃的意思你只是要得到那曼珠沙華?”
蕭塵霜道:“就是這麼簡單。”
勤淮咬牙:“就算沒這麼簡單,我也不能如何,現在的我本沒得選擇,既然他要殺我,我也只能自保,你有這個能力護得住我?”
只要你幫辦這件事,我就有能力護得住你。
“一言為定!”
蕭塵霜勾一笑:“那你在此先養還,你的事你自己去辦,但我的事,你需全力配合我,這次的貢品我定要看到。”
“你放心,會如你所愿。”
這里位置很,而且青會的人向來守信,所以勤淮在此地會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碧水奇怪道:“主子,為何您一定要堅持看到貢品呢。”
蕭塵霜:“如果勤家的人知道李大仁幫我們開口,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碧水:“朝政之事奴婢不怎麼懂,不過如果是我知道有人編排我,我肯定是要想方設法討回場子的。”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之前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好。”蕭塵霜點點頭,攏了攏袖子,瞧了一眼樓底下那個抱著刀的男人。碧水也不由多看了兩眼,笑道:“這個范佑純倒是奇怪,以前不待見您,可現在卻愿意幫您辦事。”
蕭塵霜勾一笑,他當然會屁顛屁顛的聽話,因為只是恰好賣了個人給他而已。范佑純冷漠的拉開車簾子扶上了馬車,一并坐好后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娘的事。”
“世間上就沒有永恒的,連死人也未必能全盤保守住。”
范佑純默認似的的點了點頭,結微收回了目,更加用力的握了刀把。蕭塵霜也換了種平和的姿態,“你娘被救下來了嗎?”
“救下了。”他頓了頓又道:“這件事謝謝你,既然你賣我個這麼個人,我會負責的。”
講清楚,你要負什麼責?
蕭塵霜笑了笑:“也不用,我不是要你激我,而是我覺得你這個人可靠,所以才想幫你。再說我娘現在雖然被抬為主母,可是妾室的烙印卻是一輩子無法抹去的,明面上大家喊聲夫人,背地里還不是說洗腳丫頭。”
“原來你的世竟和我相同。”范佑純一時也是唏噓不已,雖然他是范家獨子又是嫡子,可事實上他的母親并非現在的范夫人袁氏。
而是另有其人,是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人。
當年范大人本是和范佑純的生母影氏相,便是因為份關系,無法進范家的門。當時的老太太更是想方設法讓知難而退。為了范大人的前程著想,選擇悄悄離去,可就在回到家鄉后便發現自己有孕了。
這個消息不知怎的就走了,被現在的范夫人袁氏知道,便也假裝懷孕,后來移花接木,將那個人生的兒子接到了府上,裝作是自己的孩子。
為了守住這個,袁氏狠下心腸派人去追殺,后來被范大人知道,及時救下了那個人,至此之后對袁氏也是不冷不熱。
這些年袁氏的日子也不好過,幸好還有范佑純作為依托,總算熬到了現在,并且將范佑純培養的如此出,還是去年的武狀元,怎麼說也是功不可沒。
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會瞞得住一輩子,袁氏知道那個人回來了,而且離自己兒子很近。得知這個消息后一直惶恐不安,很怕范佑純的世抖出來,那麼就徹底失去倚靠,會徹底顛覆自己在兒子心里的印象,會從一個慈母變一個殺人狂魔!
已經自欺欺人二十二年了,所以本無法接被人毀掉這一切,才會買兇殺人。
可憐范佑純早已知悉這一切,但他并沒有要拋棄這個養母的意思。
他雖然曾怨恨過,可這個人畢竟養育他,從咿呀學語倒現在能文能武,傾注多心,這些是報還不清的,至一碼歸一碼。
至于這個影氏之所以和蕭塵霜相識,也是前世發生的事。
偶然間在道觀遇見,恰巧發覺對方都同樣喜歡吃艾草團子,所以一來二去便知道影氏的況。
剛巧不巧,那日影氏被追殺的時候就在現場。大概那些殺手顧及是太子妃的份,并未為難與。但最后影氏還是因為失過多去世了。
不過這一世,早先悉先機,提前就給范佑純傳了消息。
但是留了一手,先把這影氏接到了相府,如此還能牽制那范佑純。
而對外便說是新來的嬤嬤,每年調度人員來來去去的大家也都見怪不怪,沒有任何人懷疑。
當得到蕭塵霜傳來的消息后,范佑純自表示是很驚訝的,因為這件事只有他們范家知道。
現在靜下心來想想當時他趕去后看到的況,確實十分危急。
那幫人輕車路的就找到娘親的住所,那架勢可不比今天看到的殺手要遜。如果不是蕭塵霜早先一步把影氏接走,等他趕到恐怕就真的得收尸了。
一想到這里范佑純就唏噓不已,再次開口道:“這次真的多虧你幫忙,但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怎麼悉先機的,太子妃,微臣斗膽,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他頓了頓又道:“我是指勤淮的事,你為何會出手救他。”
蕭塵霜道:“誰規定敵人就一輩子是敵人,勤淮如今被勤太公追殺,已經是窮途末路,我只是不想看到如此英才就次隕歿而已,若能為我所用,為何不可?”
“你真的覺得他會背叛勤家?”
蕭塵霜搖搖頭:“他不會背叛勤家,但他會取代勤太公。”
范佑純聽不太懂,這些朝政中的彎彎繞繞實在有些復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約明白了什麼,只是車子已經到達了相府,他也沒辦法再繼續刨究底的追問。
帶著范佑純去見了影氏。
這個人看上去很蒼老,眼角的褶子像扇子,角掛著和善的笑意,不卑不的看著蕭塵霜。
目很是溫潤慈和,有那麼一瞬間就想起了為自己頂罪而死的祖母。蕭塵霜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略微有些失態走神,全然沒注意那影氏已經跪了下來。
影氏滿臉激的說:“民婦謝太子妃救命大恩,才能讓我有機會活著與佑兒相見,我在這里給您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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