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沒將今天看到秦和買布料的事告訴墨玉。二人告別之后就直接往太子府回去。
遠遠就看到一個衫襤褸的老婆子佝僂著子拄著拐杖走來,大概是累了,的很厲害,一屁就坐在府邸門口的臺階前。
習慣的從懷里拿出一個干的饅頭放進里吃。
太子府的守衛見了正要上前哄走,卻見太子妃走了過來,便立馬行禮作揖不敢造次。
看著這個老婆子這個模樣,就想起前世…臨死前蕭婉清在自己耳邊描繪的場景。
后來想想確實如此,因為那段時間總是看到一個不會說話的瞎眼乞婆在太子府門口徘徊。
很長一段時間都能看到。
不過每次都會被哄走,但是日子久了,也就隨便了。說來也笑話,一直以為乖乖聽蕭家的話,至娘親能安安穩穩活著,可誰曾想層唾棄過的乞婆子就正是的母親。
所以今世再看到這一幕,難免有所,雖然清楚的知道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娘,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把請到屋里坐。
侍衛們有些猶疑,開口道:“娘娘,這只是個乞丐,怕是有失您的份。”
蕭塵霜一板一眼:“你們這般說話只會給太子帶來麻煩,他為太子自當民如子,善待每一個子民,如何能生出這種嫌惡之心。”
“太子妃說的是,是屬下們考慮不周。”
蕭塵霜上前將老婆婆扶起,“請隨我到里面來。”
老人眼里閃爍著晶瑩的霧氣,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看得出此時心懷激之。
激的握著蕭塵霜的手,可當到手骨的時候卻像是中邪一般,驚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不屬于這里,你不屬于這里!”
“老...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屬于這里...孽緣,報應...你不屬于這里....不屬于這里....”宛如魔怔一般不停重復這段話。
在場的人皆是不解,有人道:“看來不是乞丐婆子,而是瘋婆子,娘娘,還是不要和這種人做無謂糾纏了。”
別人不知道事如何,可心里卻是知道的,確實不應該屬于這里的。
這婆子模樣雖然瘋癲,卻一就能察覺出自己不屬于這里,莫非....這婆婆知道些什麼?
“不屬于這里,不屬于....”
“婆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老婆婆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看到你后好大的腥之氣,不對不對,是龍氣...天子之氣!”
這些話全然是大逆不道,即便魏國要易主那也不干的事,如今老婆婆隨口胡說幾句,要是讓勤貴妃等人知曉,不等于推自己下懸崖?
意識到事態嚴重,趕喝住了婆子,拿了些銀錢給驅逐離開。
只是想想難免有些泄氣,原以為能知道些什麼,沒想到這婆婆當真是個瘋的,瘋言瘋語,連剛才那句話估著也是胡說八道來的,當不得真。
“殿下,您好不容易才出來,下次可千萬不得再冒險了。太子妃這邊我們定會看護好,您執政未滿可再不能回來了。”
迎面走來兩個男人,一個是王叔,一個則是魏風。當看到蕭塵霜的時候,他眼里有閃爍之意,明顯有些尷尬和不適應。
為何他會有這樣的眼神?
王叔朝躬施禮:“娘娘您回來了,老奴正想去找您,殿下此遭被放回來,總算是恢復了他的清白,不過皇上說了,接著就要去鄴城,所以....”
作為太子府多年老仆,自然是事事為了主子著想,所以王叔心里就惦念著,唯恐太子再因太子妃而惹出什麼事來。
鑒于這件事本是愧疚的,但是現在沒什麼覺了。
呵,反正他佳人在側,還有心風花雪月的,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大概是看出臉不好,太子也終于緩和了臉,“你....要照顧好自己,府里上下可都要靠你,你爹那邊也要時時注意...我此去鄴城就得明年再回,有什麼事便寫信。”
“太子不用擔心,府里上下我會照看好,不知你何時啟程呢?”蕭塵霜又換了種說法:“妾,也好為殿下打點一二。”
“不必了,汀芷已經打點一切,沒想到會到你,既然現在到也好,省得再讓下人傳話。”
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姿筆,神平淡,眸清冷疏離....
汀芷?趙汀芷?他何以的這麼親切....
才短短幾天啊,就的這麼親切?
“殿下,馬車已經備好了,翁主也已經在車等候,讓奴婢請您快些過去。”
聽到趙汀芷三個字,他那如皚皚冰雪的神得以緩和,“我馬上就去。”說完便看也不看一眼就從旁走過。
下意識的避開,卻久久無法回神,王叔帶著同的眼神看著,“娘娘放寬心些,殿下...殿下定不是如此的,也許可能...”
“不必說了,王叔,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離去的背影失落落的,像被丟了的小貓,磨去了利爪,以為能討主子歡心,沒想到還是難逃結局。
碧水不在房里,只有幾個平日里伺候著的丫鬟在。把那倆盒子裝起來和自己的嫁妝放在一起,又蹲在旁邊點算了一下,拿起筆記錄起來這些件大概值多。
因為照目前況看怕是等不了多久這太子妃的位置就坐不了,在此之前得速戰速決,不然那摔下來的大象,那些螞蟻能不去啃噬?
丫鬟們不知在做什麼,也懶得去問,不比以前更恭敬,只把茶點放下就懶洋洋的退到殿外守著。這約約的態度轉變確實讓人有些不好。幾個丫鬟守在殿外議論起太子和趙汀芷的事,皆紛紛揣測是直接封側妃還是當淑人。
幾個人嘀嘀咕咕嘰嘰喳喳的,若是平日里都是雀無聲的,但今天卻毫無顧及似的,更像是有意在說給蕭塵霜聽。
說不難是假的,可難又有什麼用,一個人若是變了心,就算強留在邊也無用。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與世界為敵也不在乎,可這個人必須同樣著。
否則即便再也會割舍。前世就犯了一次傻,這次又豈會再犯傻?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不是為了來談說的。
如今已經改變了明軒,魏懷瑾的命運...還有蕭婉清們....以及許梅等人...也都產生了變化,各自走上另一條通往未來的路,可以說一切是塵埃落定。
那麼接下來,只要在勤家沒有起事之前就阻止他們,就算是給自己留了后路,即便失了這太子妃的位置也能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更好。
了手腕上的鐲子,師父說里面有蠱蟲,只要傷及命的危險就敲一敲,不管多遠他都會來。
三年之約...
閉上了眼,仿佛已經到了西洲的風沙,已經到梳勒河河水的咸。
再等等....這一切就會走向結尾,而屆時自己的人生才是真正的開始。收拾好東西,也沒再理會丫鬟們嘀嘀咕咕,只是從剛才一進來就沒看到碧水,心里有些疑,便喊進來一個丫鬟詢問。
那丫鬟態度不怎麼好,“主子,太子妃又有什麼吩咐?”
什麼又?剛才也沒吩咐過什麼!看似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碧水去哪了?”
“娘娘這話奴婢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丫鬟強不耐,假意恭順:“奴婢雖然是奴婢,伺候您的飲食起居,可不知道原來做奴婢還得把眼睛長在別人上。那碧水姐姐有手有腳的,奴婢可控制不得要去哪里,更無法限制自由....”
“夠了。”
這說來說去都是廢話,蕭塵霜擺了擺手,讓趕出去。若是平時定會給些教訓,可現在卻覺得大可不必。只是碧水這丫頭平日里還算懂事,不會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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