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杰一本正經:“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小夫妻倆婚后膩膩歪歪的當然要,但更要的就是生娃,所以本世子這送子觀音送的是心送的是值當。”
“瞧你說的,那人和男人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錦繡翻了個大大白眼。
趙修杰沒再說話,因為他知道再說下去肯定又得鬧一頓。弈王看了一眼明軒,笑呵呵道:“依我看應當送個板什麼的,都說這板是子必備洗用的,但是在我大魏除此之外更是給男子專用的。”
“給男子怎麼用?”喜兒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禹王哈哈大笑:“當然是給明軒跪著用啦!”
“啊?怎麼還能這樣,居然讓男子下跪?”錦繡也覺驚奇。
弈王不急不躁的解釋來源,說是之前鎮守邊關的上將軍偶然一次回京述職,因為在家里常常被妻子欺負,然后現在一出來就跟下屬什麼的吹牛說自己鎮得住媳婦,還一起去了淮安最大的青.樓以正名聲,結果這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出去了。
結果當然是他老婆趕過來了,嚇得他直接翻窗逃走,然后下屬們也表示同,就解釋說一直在營外演練,而他看到自己夫人第一眼,第一句話,特別沒骨氣的說:“請夫人演兵!”然后就傳出來了,說是上將軍跪了好一陣子板,那膝蓋都破了。
蕭塵霜聞言,忍不住說:“那看來替上將軍醫治腳傷的大夫可真夠賊的。”
“嫂嫂為何這麼說?”
“那肯定是大夫把消息泄出去,所以才被這些人知曉的啊。”
“倒也是,不過后來朋友間打趣就會說起這事兒。”
明軒道:“一介將軍懼如此,恐怕實屬夸張,不過我覺得也許是他過于疼自己的妻子,所以也甘愿事事遵從尊重了。”
喜兒倚在他肩膀上,“那你呢?”
“我....”明軒一陣臉紅,低聲在耳邊說著什麼。大家伙見狀又是一起哄,氣氛熱熱鬧鬧的,連作為長輩的許梅也開始忍不住打趣著明軒。
笑過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魏風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要我說就得送點實際的,明軒現在這個師做的還不錯,但也只是虛職,如今你的腳已經好了,不妨讓你二姐幫忙舉薦舉薦做點實事。”
禹王里正吃著桂花糕,含含糊糊的說:“對了對了,說來說去還是公子莫的提議靠譜,瞧你們一個個說的,簡直就是帶偏了!”
這個提議是不錯的,作為蕭家唯一的男丁怎麼也得挑起這個大梁的。于是很快就在準備落實這個提議,但既然是太子提出來的,那說明太子心里也是想把明軒拉為己用的。
說來也是,如果太子一旦繼位多也需要更換屬于自己的人,培養新鮮的,如此才能和那幫老臣抗衡。
許梅讓廚房準備了些小菜,但是數了數人數太多,于是錦繡提議不如大家吃火鍋好了。本來是不喜歡吃火鍋的,后來是跟著趙修杰學的,用些大骨什麼的去熬湯做湯底,然后只管把葷菜素菜丟進去,既簡單又熱鬧。許梅哪里聽說過這樣的說法,還覺得不倫不類的,直至拿起筷子開吃的時候才懂得其中髓與妙。
這倒春寒的二三月天,各個吃的那一個滿頭大汗,然后吃著吃著,明軒就突然打起了噴嚏,而且這噴嚏還打個不停,就像是對花過敏一樣,但這也不應該啊。許梅急壞了,放下筷子就跑去請大夫,眾人也只好草草收場先把明軒扶進屋里去,喜兒一直在邊陪著他。
他半臥在床上,十分愧疚,“是我沒讓大家盡興,待會大夫就來了,不如你們繼續去吃。”
“你都這樣了哪能有心吃飯啊,話說你年紀輕輕的,這小板可不行啊!”趙修杰捶了捶他的口,雖然是輕輕的,可明軒卻十分痛苦似的,猛地一咳嗽就吐了!
趙修杰愣了,他急忙道:“我我發誓我肯定沒用力。”
錦繡喝道:“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弟弟都這樣了你去他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很輕啊,半點力氣都沒使就捶出來了!”
“懶得再和你扯,你快滾吧,這里不歡迎你!”錦繡也是急了,弟弟都這樣了還下狠手,說好聽點是單純不好聽就是缺心眼,腦子缺弦。
趙修杰尷尬的不能自,明軒還想著替他解釋,可不知為何就是咳個不停,好似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似的,那聲音空聲響。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
蕭塵霜不似他們像無頭蒼蠅般,而是去問喜兒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果然,只有喜兒才是最清楚的,說從去年差不多就這樣了,但那時候事太多了,不想讓大家分心就強忍著沒說,后來花緋檢查之后也說過他好像有很重的傷,是怎麼回事說不上來,只是說再觀察觀察。
這一觀察就是到現在,病癥發出來了,一發就自然收拾不住了。
心里大概有了數,沒一會兒大夫趕來了,許梅也是跑的滿頭大汗,拿出手絹替娘親了汗水,握住娘親的手,“沒事的娘,現在大夫來了檢查檢查就知道了,你該放心。”
許梅聞言,擔憂未減,眼盯著大夫診脈。老大夫坐在那把脈,細心診斷著,然后看了一眼眾人,皺眉:“你們都在這圍著,本來病人就不過氣,快出去出去。”
“那我是他娘,我可以留下來嗎?”
明軒又咳了幾聲,空出另一只手朝大夫使著眼,那大夫會意過來說:“不是什麼大病,不過現在病人需要靜養,你們都先出去,待會有任何問題老夫會與你們說清楚的。”
大夫都這麼說了大家也不好久留,只好暫時退到了門口。錦繡孥了努,“都是一家人在這里等著,一個外人瞎摻和什麼勁兒。”
“我...我雖然是外人但我也是關心朋友不行嗎?再說你看禹王他們不也在嗎!”
錦繡:“我又沒說是你你急個什麼勁兒,再說了,我四弟變這樣不也是你捶的,你說你說話就說話,這手腳的病就不能改改!”
“我說你...”
“夠了,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麼好吵,剛才明軒吐了還央著他吃火鍋,娘,麻煩你去重新做點吃的給明軒,待會要吃藥什麼的也好墊墊肚子。”蕭塵霜轉對許梅說。
“哎,我這就去,那你們待會明軒要是出來可得告訴我啊!”
“肯定會的。”
禹王不自覺多看了兩眼,這被抬上來的夫人對以前敵的兒子還真好,當自己兒子似的,一聽說出了事兒就二話不說的去請大夫,他心里暗暗佩服,想想自己那老娘還是親的呢都沒這麼上心,生個病什麼的還來句,‘怎麼不早點死’‘平時你多鍛煉你不偏不,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你不生病才有鬼了’
得,至此這孩子落下不敢生病的病,生病也不敢對母親說了。
在外面大約等了一刻鐘,大夫才打開門出來,神平平靜靜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喜兒也沒等他說話就沖進去看明軒,撲在床前,看著明軒那張掌大小慘白慘白的臉,滿是心疼,“阿軒你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啊?”
明軒強出一抹微笑:“沒什麼的,瞧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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