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了?”唐星寧有些擔心。
主要是那些事唐昊知道了也于事無補,反而給他自己添煩惱。
“我最開始當然不說,”莫可可趕搖頭否認,“但是他一下子就把矛頭對準了許總,說肯定是他欺負你了。然后我接著否認啊,他就不信,是要去找許總當面對質什麼的,然后也不同意簽約。一來二去,他使了點激將法,我就說了……”
莫可可把景元琳和岑以珍的事都跟唐昊簡單地講了一遍
唐星寧:“……”
知道,莫可可這人最無力招架激將法。
“姐姐,對不起。”莫可可的聲音很小,著手里的手提袋垂著腦袋道歉。
“沒事,他不會說的。”唐星寧拍了拍的肩膀,“他知道就讓他知道好了,也省得他天天給我擺臉。”
這世界,誰背后的委屈多,只有當事人知道。
所以,唐星寧理解唐昊的委屈,唐昊自然也能理解。
看他剛剛的表就知道了。
為了合劇本里面的景,劇組演員都沒有化妝,一群人睡眼惺忪地直接到場上準備。
唐昊見了唐星寧,神有些不自然地打了聲招呼,然后躲到了一個角落里,裝模作樣地看著劇本。
唐星寧沒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劇本。
秦歌坐在了旁邊,像極了上學時期上課打瞌睡的學生,手里捧著劇本捂著臉,半個子歪向了一邊。
剛好是唐昊的方向。
唐昊不聲地把椅子往旁邊挪了一下,正想要避開秦歌。沒想到秦歌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連同折疊椅翻了。
唐昊將接了個滿滿當當。
秦歌的助理剛剛去給拿早餐,走一半見人倒了,嚇得早餐都丟了急匆匆跑過來。
秦歌在唐昊懷里一臉懵地醒了過來,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臉反應了漫長的三秒,突然被嚇得彈了起來,剛好落到了自己助理懷里。
唐昊見這樣大的反應,差點以為是自己怎麼了秦歌背著手往后退了幾步。
莫可可剛剛還在往里塞早餐,見到這個突發場面,塞了滿滿當當的包子,忘記了嚼。
秦歌的助理很是張,扶著秦歌忙問了句有沒有事。
“沒、沒有。”秦歌這下是完全醒了過來,拍了拍袖,上前想要唐昊,卻又把手收了回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個,天俊,你沒事吧?我……我有沒有砸到你?”
秦歌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要減。
星寧姐一米六幾的個子重還不到八十呢。
唐昊平了平氣息,往唐星寧的方向了一眼:“我沒事,你當心才是。”
“對不起啊,我,我太困了。”秦歌了太,低著頭扁了扁,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貪玩那一把游戲了。
“哎呀!”秦歌的助理比還一驚一乍,“歌兒,你早餐我丟了……”指了指場口不遠的地面,上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塊沾了灰塵的蛋糕。
唐星寧想了想,把自己手里的那塊蛋糕遞了出去:“秦歌,你吃這個吧。”
秦歌轉看著唐星寧,咬了咬,堅定地搖頭:“算了,沒事,就當減。”
“沒關系,我跟可可吃一份就好了,我們倆最近都在減。”把蛋糕塞到了秦歌的手里,轉頭笑瞇瞇地看著莫可可。
莫可可腮幫子了兩下,把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往塑料袋子捂了捂,遞給唐星寧,對著秦歌點頭。
秦歌捂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激涕零地看著唐星寧。
這時候一只手出現在了兩人匯的視線中。
骨節分明,細白纖長,關節布了些老繭,是書生氣很重的一只手。
唐昊把手里的塑料袋掛在了唐星寧的手上,為了維持人設,很是禮貌地開口:“不吃早餐對胃不好,唐老師吃我的這份吧。”
秦歌哭唧唧地看著唐星寧手里的早餐,心里又悲戚戚地唱起了關于三角的歌。
“我不用。”唐星寧看了唐昊一眼,把早餐袋子還給他,“你還是長的時候……”
長?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都滿頭問號。
這唐昊怎麼看都24、5了吧,也……也不是長的時候了吧。
唐昊有些尷尬地把手中的蛋糕塞到唐星寧的手里,還附贈了一瓶:“等會的戲要跑步,唐老師。”
一跑步就容易低糖的唐老師:“……”
唐星寧收下了早餐,見唐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了瓶牛,不是饞這一口早餐,主要是,聽見跑步就條件反地似乎要低糖。
高中時期的每一次跑總是會想借口逃掉,到后來班主任見到微微躬扶著腦袋,就心領神會地給開假條。
秦歌腦海里剛播完一首歌,回過神來發現唐昊的早餐到了唐星寧的手中,想起昨天的那個超話,不悲從中來……無奈唐昊對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看了看手中溫燙的蛋糕,走到唐昊的面前,鄭重其事地鞠躬,把手里的蛋糕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
“那個,天俊,對、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小心摔到你上,這份早餐給你吧。我最近減呢,不怎麼早餐來著。”
唐昊抬了抬手,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減?
昨天回酒店的路上,他還看見了秦歌去吃了宵夜……
“沒關系,我來之前就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你……”
沒等唐昊說完,秦歌就放下了早餐,紅著眼睛轉跑了。
唐昊一臉不知所以,下意識地看了唐星寧一眼,唐星寧喝了口牛,心里似乎猜出來些不得了的東西。
指了指唐昊桌面的早餐,又指了指秦歌的桌面。
“秦歌是個小生,心思多,但是出發點是好的。”把手中的蛋糕拋給了唐昊,“好好跟人家相。”
唐昊:“???我哪里有跟人家不好好相?”
唐星寧沒說話,又把頭埋到了劇本里。
說真的,唐昊從小到大接過的生,除了唐星寧,就剩下班長、組長之類不可避免的接,止于平面,談不上是朋友。上了大學,因為學校和兼職地點兩邊跑,本沒時間結識除了室友以外的朋友,更別說朋友了。
跟人相,對他來說,確實是一門沒有接過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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